了山顶处,眼前一座汉白玉石材雕成的圆坛,圆坛当中有一个高达40多米的鎏金佛塔,这佛塔宽肩圆腹,身大而圆,就象一个倒扣着的僧钵,塔顶装一顶有镀金铜华盖,边缘悬挂风铃,在山风的吹拂中发出清脆的铃声,华盖顶上装有鎏金火焰宝珠塔刹,在日光下闪闪发光,有一种威严壮美、清净肃穆之感。
那藏民自顾自的走到佛塔附近,忽然伸手在塔身上一按,身体就地飞跃了起来,也没见他戴着什么道具,双手却像吸盘般牢牢的按在了塔身上,那塔身上有着一圈圈的祥云浮雕,他穿着靴子的脚就踩在浮雕凸出的部分上,凭借着脚下一蹬的助力,就“蹭蹭蹭”的向上爬去,他身上虽然穿着宽大的藏袍,但细长瘦削的身型加上敏捷的动作,就像一只长手长脚的大蜘蛛一般,没几下就爬到了那个华盖下方。
由于华盖像一把大伞般伸出塔身有十几米,我正想着他用什么法子克服这个障碍,那人肩膀一缩双腿并拢,然后就向外跳在了半空中,随着这股作用力他的身子在空中转了半个弯,然后双臂向上一张,抓住了华盖周围一圈拳头大小的尖刺,只见他身体悬在空中飘了几下,双臂开始用力向上弓起,居然就凭借着双手的力气一级级的往上移动,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用手“走”到了华盖顶端,一个翻身就跳上了塔顶。
没过多久,塔顶上“唆”的扔下来了一条双指粗的尼龙绳,那个藏民在塔顶上招手示意我上去,我拉着尼龙绳试了试,感觉那头绑得挺牢固的,也不怕对方心怀恶意,双手抓住绳子就往上爬,虽然我没有那人蜘蛛般的攀爬功夫,但是凭借自己的身手,再加上绳子的助力,很快我也爬上了这个塔顶,待我的身子全部落在塔上,那人很细心的将尼龙绳又重新拉了上去。
这种佛塔,藏语称之为“噶丹却丹”,又因其肚象瓶,故俗称为“瓶塔”。又称喇嘛塔,它深受藏传佛教各派所喜爱,各派高僧大德,僧侣大众都把它作为供放佛舍利、仁波切肉身法体和各种法物的灵塔。这佛塔顶部是一个圆锥形的尖顶,绳子的另一端是绑在尖顶的鎏金宝珠上,塔顶那一圈有20平方大小,容纳我们两人的身子,绰绰有余。
那人站直了身子,伸手取下头顶的草帽,这是一张很典型的藏人的脸,高高的颧骨,坚硬的下巴,眉骨和鼻梁骨很奇特的凸起一块,肤色是高原民族常见的那种黑里透红,紧抿的双唇很适合沉默寡言,不大的双眼却拥有鹰般锐利的目光,初次看到这张脸肯定会觉得怪异,但你看久了却觉得他有一种令人肃穆的气度。
我们对视了半响,他终于开口了。
“17号”
“6号”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正是我也要问你的。”6号并没有直接作答,他转过身背对着我,目光投注在远方的雪山上,良久后沉声道:“你消失了有一段时间,组织快要将你列入焚烧名单了。”“组织?”一听到这个词,我的心突然往下一沉,记忆中那些令我不寒而栗的回忆又涌上心头,地狱般恐怖的训练场,冷酷无情的筛选机制,匪夷所思的考验,以及各种不可能的任务,他们造就了我如今拥有的能力,但也让我忘记一切自由人的本质。
在没有任务的日子里,我们可以纵情于声色,以及任何你想得出的娱乐,组织都会无条件的提供给你,名车游艇不在话下,飞机坦克任你挑选,女人(或者男人)更是不尽其数,但这一切的提供都不是免费的,你需要为组织效劳来赢得这些享受,而这些效劳往往都是来自于组织的一道命令。
每一次命令里的内容各有不同,有摧毁建筑、窃取情报、制毒投毒、猎杀目标等等,这些任务无不要求你在生死线上徘徊,组织不会告诉你要做的事情有什么意义,要杀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它只需要你照着吩咐去办就是了,组织不喜欢你去思考与任务无关的东西,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如果机械人能够做得更好的话,他们会毫不犹豫的使用机械人的。
“你应该知道,组织对于违背纪律的惩罚是怎样的,要不是目前尚无消息佐证,他们早认为你已经叛变了。”6号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阴冷。
我沉默了,组织内部对于纪律的要求严格得几近可怕,每一个成员都得无条件服从组织的命令,以及定期向组织上报自己的动向以及思想状态,任何超出纪律之外的行为都会受到惩罚,长期无故脱离组织的会视为叛变,对于这类叛变者将会被列入焚烧名单,由组织派出的“导师”执行焚烧。
自从成为组织中的一员起,我的命运就不由得自己主宰,在组织里并没有个人存在的空间,除了“导师”和传说中更高阶的领导者之外,其他人都只有一个编号,正向我面前这个6号一般,我只知道他有藏族的血统,年龄大概在四十左右,其余都一概不知,而我的编号正是17号。
不过据我所知,编号的号码并不是按照加入组织的时间来定的,就像6号和我隔了10个号码,但他的年龄并没有很老,而且不是每一个编号都一定代表着某一个人,有好几个编号都是空缺着,没有人知道这些编号背后有什么故事,也没有人知道究竟有多少个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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