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皱起了眉头。
梅妤颇为温柔的抚摸着手袋上的皮革,那对一向清冷的凤目中流露出缅怀的神情,口中却娓娓道来。
“这只手袋是在法国订做的,当时的定价按照汇率折合成美元就是2万,每一只kelly包都有一个独一无二的标记。”梅妤边说边翻起手袋的拎手,上面的确缝着一行字母与数字的组合。
“lyon代表里昂市,这是es最主要的一个手工工厂;是人名,也就是制作这个手袋的工匠;1946是它出厂的年份。s是订购这个手袋的客户名字。”
梅妤这一番解说,别说我从未听到过,就连这个貌似阅历丰富的王庭长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她颇不服气的继续追问:“这个s是谁,跟你什么关系?”
“br名,这个手袋正是她传给我的。你也是光华大学法学院毕业的吧,她的中文名你应该很熟悉,法学院那栋最古老的楼正是以先母的名字命名的。”
梅妤不卑不亢的淡淡述来,她既辨清了这个手袋的传承,又不着痕迹的点出对方的来历,寥寥几句话就展现了她非同一般的家世与身份,边打边消间将王庭长原本唑唑逼人的气焰扑灭了大半。
王庭长皱了皱眉头,原本以为手到擒来的猎物却从指间溜走,这让她不知该如何追究下去是好,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杨太太,你是市法院的老前辈了。我这是在执行公务,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谅解。”
“我虽然只在刑二庭呆了2年,但是对执行庭的工作还是有些了解的。按照判决书上所述,法院可以对杨霄鹏的非法所得进行没收。”梅妤见她气焰收敛了些,也不继续逼迫对方,只是态度平和的道出自己的主张。
“不可否认,这栋宅子也是属于法律意义上的非法所得。”梅妤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停,她缓步走到自己的衣橱边道。
“但是,这栋宅子中的物品并不全都是杨霄鹏所有,除了夫妻共同购置的家具以及生活用品外,我与杨乃瑾的私人物品不应列入查封范畴。所以我有权利要求法院,保障私人物品的安全与完整。”
在梅妤锐利而又周密的逻辑下,王庭长此刻再无先前的嚣张气势,因为在法理上她的行为明显站不住脚,吃了一瘪的她只好点点头表示赞同。
王庭长转身对着几个执行人员,提高了嗓子叫道:“好了,这个房间,还有隔壁小姑娘的房间,里面的东西不要去动它们。你们去一楼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非法所得。”
待执行人员都走出房间后,王庭长又恢复了一表正经的样子,她重新端起架子道:“杨太太,这里的东西我是不查了,但是这座宅子将由法院没收并进行拍卖,所以请你们尽快将私人物品运走,免得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梅妤没有答话,她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王庭长有些不舍的看了衣帽间里的衣服几眼,踩着7厘米的高跟鞋蹭蹭蹭的走了出去,那股浓烈的香水味却还残留在屋中。
“梅姨。”一直在旁边静静观望着的我,此时上前迈了一步,想要跟她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梅妤没有扭头看我,但她肯定知道我的存在,只是轻轻挥了挥手道:“是瑾儿叫你来的吧,其实没关系的,这里我应付的了。”
我颇为心疼的看着她清秀的侧影,心中多想上前将其一把搂入怀中,抱住她瘦削纤细的身子怜爱之,只不过刚想迈出去的脚步却被理智给收住了,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机。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我承诺过,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我的话音虽然不大,但梅妤听在耳内却不由得娇躯一颤,她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淡淡道:“你又胡思乱想了,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不要重复无谓的尝试。”
“我可以不说,但是我会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的。”我坚定的向前走去,与梅妤面对面道。
梅妤抬起那对清冷的凤目,两道清澈见底的秋波在我脸上打量了一番,她好像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终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这种行为很可笑的。”
“或许吧,不过我还是会这么做的。”我微微一笑,但却感觉有股压力从肩膀上卸下了,自己在梅妤面前开始变得洒脱了起来。
梅妤见我如此固执,便不再做坚持。在我的帮助下,她将一些随身衣物放入了一个行旅箱中,然后我们走到杨乃瑾的房间,只见地板上的两个行旅箱已经塞得满满了,但她的粉色大床上依然摆着一大堆的衣服。
见我们走了进来,小姑娘嘟着小嘴道:“妈妈,我们能不能不要搬走啊,我舍不得丢下这些。”
梅妤充满怜爱的摸了摸女儿的额头,柔声道:“瑾儿,我们只是出去暂住一段,又不是要搬家你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以后还得搬回来,不嫌麻烦吗?”
“真的,我们还能回家吗?”杨乃瑾眼中一亮,她目中的期待让人无法拒绝。
“嗯,一定能的。”梅妤给了女儿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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