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个在沙场上与自己并肩作战,有过命交情的同僚——同僚一时觉得阴恻恻的,难不成他说得有什么不对?
就在同僚十分纳闷, 只觉得自己够可以了的时候——因为兄弟喜欢,丝毫没得掺一脚的意思, 要知道那可真是一位相当登样的美人啊。周世泽一字一顿道:“去你妈的!那是老子的老婆,你说他是谁家妇人?”
同僚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紧接着就是像被什么哽住了一般,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能带出一个生硬的笑容道:“嘿!对不住对不住!是哥哥我胡说了一回,平常嘴上随意惯了,不知道说到了老弟的家眷!”
颇有些尴尬地描补刚才的话,只是过了一会儿还是止不住心里好奇,搭话道:“刚才真是你家妇人?只是听说过老弟你讨了一房好妇人,再没见过的。如今见了才晓得老弟真是一个有福的!”
其实这就是试探的话了,原来都说周世泽娶了安将军的远亲侄女儿,人家家里做海商的,是金银堆出来的家世。大家内心羡慕,却也要嘀咕一两句,只怕这位小姐的人才差着一截,不然这门亲事是如何成的。
有这样的想法,等到后头周世泽与祯娘成亲,女眷们回来都说那是个灯人儿,他们这些没见过的男子汉也不相信——不过就是大家吹捧的意思,生的寻常却打扮的好,大家看重她的家世有这样的说法。
这时候有这样一个美貌妇人,就算周世泽说她是他家妇人也让人一下想到会不会是个外室。毕竟老婆来头那样大,或者不敢纳到家里去,这又有什么稀奇的。
周世泽却不知道同袍们还有这样的疑惑,只是心气平了一些,又被这话说的高兴,得意洋洋回道:“这也没得法子,正是我命好来的!可惜你家不住太原城里,不然让嫂子与我家内人认识,倒是还好!”
周世泽坦荡不过的样子,事情十分清楚,这定然不是什么外室了。只这同僚心里艳羡了一回,也不知道周世泽是怎么有这好命,不声不响娶了个这样放妇人,一下竟是什么都齐全了的样子。
周世泽这边厢却是嘻嘻哈哈,转头就把这事抛开了。一应应酬完毕就家去——到底是家里舒坦,等到他家来,家里已经各种预备。热气腾腾的泡澡、柔软舒适的衣物、食指大动的家常食物,还有笑意盈盈等着他的祯娘。
祯娘一手支着下巴,这时候天色已经十分迟了,各处都已经上灯。本来还打算今日回不来,周世泽是要同同袍们厮混一晚,却没想到最后还是回来了。这样说来,她心里一直存着念头,让下人把水热了又热,晚饭等了又等,到底没白费。
周世泽这时候只把家里上上来的一碟子卤牛肉裹着荷花饼吃光,见祯娘却不下筷子,含混道:“你才挑了几根绿叶子,这就搁了筷子?不懂你们这些妇人,好似个兔子一般!你又不用再苗条了,多吃些好的罢!”
祯娘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碗里多出的菜,道:“咱们胃口本就不同,你还是歇歇手,顾着你自己就是了。我这边一日四五顿,这时候又不是我的饭点,肠胃吃不下,只看你吃就够了。”
说着祯娘起了身,拿了一把牛角梳,给周世泽梳理已经揩的半干的头发。其间还给他按摩了头顶,看到他刚刚刮掉胡子留下青碧色痕迹嘴唇周围,问道:“你们在军中,打仗的时候就罢了,回城的时候又没个要紧,怎么不收拾地好些?”
周世泽笑着摆摆手,觉着应该是吃好了,只丢了筷子道:“你知道什么,我们军中就是有亲兵,那也是一帮大老粗,难道指望他们?不能指望别个就只能靠自己,我还算是个讲究的,你是没看见我那些同袍,一个个回家,轻易剃刀都剃不动!洗澡水能换过七八回才能有个干净样子!”
两个人闲话家常,好像中间就没有分隔过许久一样。说的也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偏生说的起劲。正比划军中谁最不讲究,又说到今日小娘子们给丢了多少荷包手帕,周世泽突然道:“你这一回该不回也丢了荷包罢!”
祯娘想到周世泽应该是有一大包荷包手帕的,回来的时候却没见着,倒是有些稀奇。于是道:“我自然是准备了荷包,只是你问我这个做什么,你不是得了一大包?却没见着你带回来,难不成还要藏起来!”
周世泽抓了祯娘的手,似乎是有些想笑,却又想板起脸来,最后也只能两边不靠地道:“你不必试探我,我心里从来一心一意只有你一个,那些荷包才到了卫所里就散了,底下的部下抢着就收走了。倒是你,还不与我说,怎么就把荷包抛给了别个?”
祯娘被周世泽抓住了手动弹不得,脸上没什么变化,心里却有些高兴,却不愿意显露出来。于是最后和周世泽一样,脸色也两边不靠,故作不在意道:“我又不知道今日能不能看到你,带着那劳什子做什么,自是留在了家里。你先放开我,我去与咱们周少爷取来就是了,你犯不着兴师问罪。”
周世泽听过才不管祯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立刻笑了起来,捧着祯娘的手亲了几下,又站起身来抱着祯娘要亲她脸。祯娘躲他不过,又让他摸到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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