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会有人陪的。皇上才年轻气盛,精力充沛,我已经老了,跟我同一辈的人已经入了土了。我已经没力气去折腾。”
拓拔泓感觉她像是在跟自己提前告别。他只是听着,也不说话。
贺氏那边已经提前去了人知会,很快二人到了,贺氏坐在榻上,宦官打了帘,杨信以手引徐济之入了内,说明来意。贺氏也有些高兴,她也蛮想知道自己怀的是男孩女孩:“我听说先生医术高明,这能断的准吗?”
徐济之诚恳说:“臣只有七八成的把握。”
贺氏说:“这个要怎么断?”
徐济之说:“臣可能会有点冒犯,先请娘娘恕罪。”
贺氏笑笑的,看他怎么说。徐济之要求闲杂人等散去,贺氏应他的话,将宫女太监都遣走了,只留下他和杨信两人。徐济之让贺氏除了多余的衣物,只着了底衣,立在空处,以便检查她腹中的胎儿。
贺氏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敛着裙子笑说:“非得立着吗?坐着成不成?”
徐济之说:“娘娘还是立着吧,坐着不太方便。”
杨信就在边上看热闹。徐济之蹲下去,说:“臣要听一听声,冒犯了。”
边说,边双手抚上贺氏左右侧的腹部,摸了摸形状,又把衣服撩开,耳朵贴上了那光溜溜滚圆的大肚皮。
徐济之说:“娘娘深吸一口气。”
贺氏被这么个美男子看诊,已经是有点脸红羞涩了,突然被他男人的手这么一下摸,又触到了肚皮的痒痒肉,她顿时绷不住,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徐济之低声说:“娘娘别笑,娘娘一笑,臣什么都听不清了。”
贺氏哈哈哈哈笑了半天,笑的哎哟哎哟的呻。吟,只是忍不住。徐济之等她笑完,红着脸说:“我好了,好了,不笑了,你继续吧。”他才又认真将耳朵贴过去。
然而他那冰凉的耳朵触到了贺氏的肚皮,激起了贺氏新一轮的哈哈大笑。
贺氏笑了个没完没了。
足花了两刻钟,徐济之总算说:“可以了。”
贺氏穿好了衣服,徐济之又给她诊了诊脉,询问了一下她的身体状况。贺氏躺在床上,这回倒是安静不笑了,目光专注说:“先生去回报太后之前,可能先告诉我结果吗?依先生的推测,我这腹中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徐济之说:“臣猜着应当是女孩。”
贺氏说:“有几成把握?”
徐济之说:“八成。”
贺氏听到这个结果,十分高兴。
贺氏并不指望能生男孩。生个男孩,一旦被立为储君,家族倒是荣耀了,自己的命可就要保不住了。就算她用尽心机,侥幸保住性命,要想留住儿子也殊为不易。女儿却没有这个烦恼。她悬了几个月的心终于落了地。
徐济之回了崇政殿,向皇帝和太后回报这件事。冯凭有些失望:“是个女孩啊。”
拓拔泓也有点失望:“真是个女孩吗?”
徐济之说:“依臣看八成是的。”
拓拔泓便算了。
冯凭听闻贺氏怀的可能是女孩,遂又将注意力放到李氏身上。不过徐济之说李氏才刚有孕,还不好分辨是男孩女孩,所以也只能等等再看了。倒是李氏那边,听说徐济之帮贺氏看了诊,那日便也将他叫去,询问他贺氏的情况。听闻贺氏怀的可能是女儿,她也说不出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忧。她问徐济之:“先生能不能替我也看看呢?”
徐济之说:“娘娘得足了四个月臣才能大致判断。”
李氏哦了一声,就没说话了。
第52章 病人
晚上, 冯凭留着徐济之在殿中陪自己打围棋。
徐济之说:“白天贺贵人听说怀的是女儿, 倒好像很惊喜的样子。”
冯凭说:“然后呢?”
徐济之说:“没有然后,臣只是挺惊讶的。一般后宫的女眷,不都是乐意生男孩吗?下午去见了李夫人, 她听贺氏怀的是女孩,神情有些担忧。按常理她不是应该高兴?”
冯凭笑:“你倒是观察的仔细。”
徐济之说:“有些想不通。”
冯凭说:“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女儿不是跟娘更亲么, 我也喜欢女儿。”
徐济之说:“北朝跟南朝还是有许多不一样。”
冯凭笑:“哪些不一样?”
徐济之说:“南朝宫中, 习惯是立嫡子为太子,不立长子。北朝宫中的惯例好像是立长不立嫡。而且我听说, 宫中生了男孩子, 都不是生母抚养, 而是另外挑选保母,由保母专门抚养。前前朝的惠太后, 是太武皇帝的保母。前朝的常太后, 则是文成皇帝的保母。都是以布衣低贱之身, 凭哺乳养育之功而被封为太后。奇怪的是,却从未见过有皇帝的生母活到新帝登基, 更没有皇帝的生母登上太后位的。太后娘娘您, 也并非是当今圣上的生母。当今皇上的生母似乎在皇上刚出生不久便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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