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七脸上肌肉抽搐着,青筋鼓起,左手抽出asp甩棍,“腾”的站起扑向刘一鸣。
正在这时,黑七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
穿着工地上农民工一样的灰色西装,手里赫然拎着一把尖刀,也不说话,纵身一跃,扑到黑七。
黑七“噗通”一声,跌倒在地面上,扭过头,后背豁然一疼,一把尖刀入体。
身着灰旧西服的中年男子咬着牙,沉默着,疯狂的举刀,“噗噗噗”不停朝着黑七狂捅着。
血像喷泉一样的激射出来,贱了中年男子满脸满身,显得愈加狰狞恐怖。
黑七发出杀猪般渗人的惨叫声,挣扎着,扭动着,奋力挥动手中的asp甩棍,冲着男子的头部砸去,
“嘭”的一声,男子额头上顿时出现一道血槽,皮开肉绽,血花飞溅,血肉模糊,可男子却诡谲的没有发出惨叫。
沉默如山,只是咯吱吱的咬着牙,依然疯狂的举刀狂捅。
后面的皇家一号的保安们这时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嗷嗷叫着冲上去,扬起手中的asp甩棍,朝着男子的头和后背雨点般落下。
赵紫涵“啊”的惊叫着,捂住刷白的俏脸,娇躯瑟瑟发抖。
刘一鸣大跨步过去一把抱住赵紫涵,护在怀里,偏着头,嘴唇紧抿着看着这一幕。
二楼围观的人群中“哗”的沸腾起来,不少女士捂着嘴,发出阵阵尖叫。
“啊!杀人了”
“疯了,这人疯了!”
“靠!这得有多大的仇,多深的恨!”
地面上黑七挣扎了几下,身体抽搐着,血一个劲的狂飙出来,很快染红了地面。
男子不顾身上雨点落下的甩棍,也不低挡,依然疯狂在黑七身上狂捅,直到黑七一动不动。
男子已经头破血流,身上的灰旧西服在也被打成条状,瘦骨嶙峋的后背上赫然七八道血槽,肩胛骨上白骨森森,鲜血“咕咕”直冒,染红了衣服。
围着打的保安们已经停下来,呼呼喘着气,满脸震惊的看着,拿着aps甩棍的手禁不住一阵发抖。
中年男子已经无力拿住刀子,“当啷”一声刀子落地,随即抬起头,已是满脸血污,半边脸都破烂了。
颤悠悠晃荡着身体,嘶吼着:“玲子,我给你报仇了,这畜生被我杀死了,哈哈”
说完踉跄着脚,双目赤红扫视着后面举着盾牌的皇家一号保安。
目光中流露中由心的快意,肆意狂笑着,笑得整个遍体鳞伤的身体禁不住一阵抖动。
笑的满身的血水滴答着抖落在地面上,斑斑点点,触目惊心。
围着的保安们情不自禁的往后面退去,一脸恐惧的神情,这人疯了。
看着这一幕,赵紫涵的脑海莫名出现这么一句话:
对着死亡我放声大笑,魔鬼的宫殿在笑声中动摇。
对于豫中百姓来说,皇家一号不就是魔窟吗?这里面埋葬了多少罪恶!又留下了多少屈辱的眼泪!
男子转过头,冲着刘一鸣一笑,露出带血的牙齿,吃力的,沙哑的声音说道:“走!快走,都是我干的,你走!”
刘一鸣脸上“腾”得一下浮上来一抹潮红,
“你”
“走!小伙子,你还年轻,我已经活够了!”男子一脸惨笑着看着刘一鸣,血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淌着。
“走呀!好好活着”
刘一鸣心中陡然升起一股难言的激动,脸颊紧绷,缓慢而有力的摇了摇头,
“不”
男子“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水,嘿嘿笑着,
“走!放心,我被他们弄成了精神病患者,杀了也是白杀!哈哈”
中年男子肆意狂笑着,眼中有泪,混合着血水一起流淌。
整个场上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震惊的无以复加,现场只有这男子那狂放的笑声在大厅里回荡。
贴着墙站立的一个皇家一号女员工捂着嘴叫出声来,美目瞪圆了。
“啊!我知道他是谁!他是玲子的爸爸!”
“啊!原来是他,唉!好可怜的一家人!”
“怎么回事?玲子是谁呀?”
“玲子是师范学院大二学生,三年前暑假打工被黑哥他们灌醉了**了,结果女孩跳楼自杀了,他父亲求告无门,反被黑七弄到区精神病院折磨了三年。”
“玲子的妈妈在玲子死后半年就一病而亡,他爸爸为了告状,班也不上了,四处上访,都被人打了多少回了。”
“唉!可怜人呀!黑七遭的孽太多了”
中年男子目光瞪了刘一鸣一眼,叱道:“走呀!带着她赶紧走!”
说完,用左手拾起掉落在地的尖刀,吃力的转动残破瘦弱的身躯,面对着身后的保安们,大吼道:“兔崽子们,老子被你们弄成精神病患者,折磨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不再想着报仇,今天就杀个痛快吧!哈哈”
刘一鸣攥紧了手中的天蓬尺,心中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咬了咬牙。
搂住惊呆失去思考能力的赵紫涵,低声说道:“走!”
却并不朝外面走,反而转向往走廊里大跨步走去。
走廊里人无人敢挡在他们前面,纷纷闪出一条道来。
刘一鸣目光一撇,一把抓住一个佩带领班牌子的工作人员的脖领子,低声吼道:“监控室在哪里?”
领班紧张的蠕动着嘴唇,结结巴巴说道:“地下二楼,挨着俞总办公室。”
刘一鸣听后,一把掷开这名领班,拉着赵紫涵的手直奔员工电梯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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