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瘦长,穿着一身简单地衬衫搭配休闲裤,脚上的人字拖十分显眼,黄色瞳孔显得格外宁静,本来细长的蛇形瞳孔慢慢的圆润恢复正常。
我想明白了幻术是从什么时候结束的,却怎么也没想明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个怪人却是眯着眼睛一脸的平静,端端的坐在地上,仿佛是一尊雕像。我有些慌神,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身后是任若和我的死党们正躺着,而我却因为一时间无法想明白这整件事而不知所措,心里一阵烦躁,所性将所有问题抛诸脑后,向着那怪人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你是谁?为什么给我下幻术,我的朋友们是不是也中了幻术?”
那人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双腿盘起,双手平放在膝上。四周的空气有些流动起来,变成了微风,树影也渐渐的模糊了起来。
风渐渐大了起来,周围的景物也越来越模糊。
“你在干嘛?”我警惕起来,向后微微撤步,与任若他们靠近了一些。没成想这一步,竟是让我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就在我向着后面退出那一步后,眼前的景物突然就恢复了正常,四周还是黄昏的阳光,依然影影绰绰,那个怪人依然坐在那里双腿盘起,双手平膝。向前一步,四周的一切都模糊起来,那人的身影也不见了。
我退后到任若他们身边,紧盯着那人的身影。
“哦……这不是巳虫么,怎么会在这里?”一旁的泽自然而然的出现,没有丝毫的突兀。
“你认识他?”我紧盯着那怪人,微微偏头问到。
“啧……”泽每次听到我问话都是一脸的麻烦,却依然好好地回答了出来:“十二盗者相之中的巳虫相,真名字记不得了。最善于识别与藏匿,是幻术专家,但是腿脚不行。”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心里正捉摸不透:十二盗者相……是什么呢?我的脑袋在飞速的运转,思考着泽告诉我的这些东西,试着联想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十二盗者相……巳虫相……牵扯到了地支,一共是十二个……是十二生肖么……但是这巳虫……对了,古人将蛇称为长虫,将虎称为大虫,十二生肖的话对应的就是长虫,也就是说蛇……
“十二盗者相是按照十二生肖排的么?”我小声的问了泽一句。
泽皱了皱眉头,说到:“你所说的十二生肖是东汉一个名叫王充的人完整记录的,十二盗者相则是《秦简日书》里的,在我们那个年代叫做《日书》,盗者篇的,说的是偷盗之人的样貌形象即作息规律,在现在看来就是迷信胡扯,不过当时却是如同‘律法参看’之类的东西。两者有一定关系,但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嗯……不愧是拥有《百物解》的家伙,还真是懂得不少东西啊。
“哦,这些东西全是我从网上看到部分东西,然后结合当年的东西,所以才给你解释的过来,要是没有上网的话,我可只能给你说说当年的那一点东西。”泽的语气十分谦逊,但是那表情……你说你表情怎么那么贱呢?
我突然心生疑问:“你是怎么上网的?咱们不是一直在山里么?”
泽白眼一瞟,满脸的嘲讽:“只要是洒家想知道的事情,还没有没法知道的。”
泽每一次都是这样,不论什么话都是说的半遮半掩,听起来好像说了很多,但是总是没有有用的信息。
“呦,你醒啦?这么久不见了,技术见长啊……”泽突然将声音提高,向着那片逐渐消散的幻象说到。
四周景色一阵波动,连带着包围着那怪人的幻象一起消散,天上已是皓月当空,繁星点点,任若和二胡他们也迷迷糊糊的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日头早已落下,月却未升,只留空中几点繁星。
“啊~~~~睡得真爽,说起来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好了。”猥琐的声音,配合着骚气的动作,二胡从地上坐了起来,然后一脸懵逼的看着我:“卧槽!我怎么睡着了?”
我嘴角下瘪,嫌弃的看着这个祸害,心里考虑着如何向大家说这些事。
“你们都被催眠了,估计他是看你们那么久没睡好觉,想让你们睡个好觉罢了。”泽大大咧咧的向着那个怪人走去:“你说是吧……蛇……”
明晃晃的蛇瞳出现了那么一瞬的收缩,随之又恢复了正常,缓缓地鞠躬作揖道:“好久不见,先生。”他张了张嘴,又抿了抿,这才缓缓再度开口:“这三千年,您还好么……”
“我不还是那个样子么,没什么变化,倒是你,修为又精进了不少,竟是可以骗得了这小家伙。”泽说着还向着我努了努嘴。
蛇看着我,那对黄褐色的眸子又收缩了一次,忙转过头,手里掐算起来。过了许久,他才再度抬起了头,直视着泽:“他是……”
我立马来了兴趣,想要听听蛇说些什么。
“就是你猜的。”泽没有给我可以知道任何事情的机会,打断了蛇将要说出的话。
蛇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古怪,那种眼神就好像是在渴望着某种事情的答案,但很可惜,我只能回以一个抱歉的耸肩,他的眼神一下黯淡下来,像是失去了信仰的信徒,呆滞的盯着我的脚面。
“干什么?别一副死鱼脸,好好想想还有什么事情要做。”泽猛然一声大吼,惊醒了所有看戏的人,也惊醒了呆滞的蛇。
蛇的身子不停地颤抖,手指已经开始捏的发白,过了许久,他抬起了头,这一次不再是那副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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