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又吹来,铁索左右摆动。
天赐低头看了一眼黑色的深渊,手脚还在打颤。
他尝试着运转玄功,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可他发觉自己很难入定,体内的真元很难按照既定的路线顺畅地运转起来,他对自己很是不满,他咒骂这该死的深渊。
如果就这么颤颤巍巍地过去也不是不可以,可他为此感到羞耻,心说我又不是年老体衰的老太太,这样过去简直太丢人了!
天赐心里生出没由来得愤怒,他觉得自己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而这让他变得更加沮丧。他想如果自己的梵天法咒练到梵心层次的话,肯定能克服这种本能的该死的恐惧,就像走在大马路上一样从容地走过铁索的。
“怕个jj啊!来吧!深渊,黑色的深渊,像噩梦一样吞噬我吧,我……好吧,我从来没有做过噩梦,心里居然这么阳光!可我为什么要怕你呢?”
天赐在心里自言自语,对着黑色的深渊咬牙切齿,他觉得既然你他娘的想要吓我,那我就凑到你跟前让你吓个够!于是天赐一咬牙,撒开了手,就那么两脚蹲在下面的铁索上随风摆动,望着黑漆漆的深渊瞪眼:“来啊!吓我是吧?呃……吞噬我吧!你吃了我吧!我艹!”
当他确定这黑漆漆的深渊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后,站起身来,展开身法,任凭铁索摇晃着,他从容不迫,脚尖点在锁链之上,感受着锁链一起一伏微微荡漾,像踩着波浪一样,抬起头不疾不徐地走到了对面。
到了对面,天赐又回头对着黑漆漆的深渊吐了吐舌头,嘴里嘟囔道:“知道小爷我是谁了吧?切!”这才满意地往前走。
可这貌似很幼稚的一幕居然被人看见了。
“喂!你怎么上来的?这……没毛病吧,下面有人吗?”这人白净面皮,眼珠子贼溜溜的,穿着高级班学生的白色衣衫,走过来看了看天赐,又伸出脑袋往悬崖下看了看。
天赐心说这是高级班的师兄了,不过这眼神还真是欠揍,貌似高年级学生看人都是这副嘴脸,好像自己是个成年人,对方还是个小屁孩一样,有种毫无道理的优越感,真是讨厌的很。
“你才是神经病,你们全家都是神经病!傻不傻啊?还低头往下看,这种悬崖下面怎么会有人呢?”天赐不客气道。
这位师兄当时就怒了,指着天赐的鼻子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菜鸟,我这就将你打一顿再送下山去,何启正师兄看来是糊涂了,居然把你放上山了,你小子虽然傻头傻脑的,不过初级武师而已,你……”
“你什么你,我是来报道的!”天赐拿出了副院长的推荐信,在这位仁兄眼前一晃道。
“什么?胡说八道,鬼见愁从来都没有初级武师,最次的要是高级武师,你竟然敢作假,我这就拉你去戒律院!”说吧这仁兄就来抢天赐手中的推荐信。
天赐本来想亮明身份,也不想和这位老兄纠缠,他还急着去报道呢,不想这位仁兄倒好,一看天赐拿出了推荐信,不由分说就认定天赐弄了张假证明,这就要拿天赐去戒律院。这戒律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专门惩治违反院规的学生。
天赐手里拿着副院长亲手签发的推荐信,自然不怕去戒律院,可他好不容易上了山,可不想跟这位胡搅蛮缠的师兄再下去了。
一看这位师兄扑了上来,天赐立即缩手拿回推荐信。
这位师兄没想到天赐的反应这么快,凭借自己高级武师的的手眼身法,他觉得自己一探手就该抢过来,可他显然低估了天赐。
他有些不悦,出手如电,去拿天赐的手腕,想擒住天赐再说。
天赐一边冷笑,一边迅速向后滑步,就像脚尖和脚后跟掉过来一样,膝盖只微微一曲,脚底下就跟抹了油一样飞速向后滑出,拉开了彼此的距离,与此同时,从容地将推荐信塞进怀里收好了。
如果说刚才天赐一缩手的反应还可能带着偶然性的话,这回的滑步向后可是实打实的身**夫,任谁都能看出这是做不得假的,这位师兄一看也是吃了一惊。
他作为一个高级武师,自然明白一个武者的实际战力并不能完全以元力波动来判断,但大体上却差不了太多,通常还是以元力波动作为最直接的判断,即便有出入也不会太大。
他以常识来判断天赐,认为天赐作为一个初级武师,战力应该远远不能和自己相比,应该差得很远才对,自己欺负一个初级武师应该和大人欺负小孩一样随便。
可他错了,简直错得离谱,这不怪他,只怪天赐太变态了。
天赐刚来天元大陆时就自带着淬体两重的加成,原本天赐以为自己这两重的加成会随着境界上的提高而逐渐变得微不足道,直至消失,可事实却是随着天赐修为的增强,他的两重加成不但没有减弱,反而随着境界在一起增长,尤其是彻底觉醒了皇族血脉天赋之后。
这种加成虽然不能具体量化,但总能爆发出同级无敌,轻松越级战斗的实力,除了自己另类的合体体质之外,他想最大的可能就是皇族血脉天赋的影响。
他一直不明白这听上去牛b哄哄的血脉天赋有什么特异,现在看来这种天赋其实是一种模糊的修炼,或者说是战斗天赋,简单来讲,他觉得皇族陈氏就是天生的战斗族群,不光是修炼速度快,而且在同等境界下具备更强的战斗力,在力量、速度和敏捷性上都要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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