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回到自己面朝小溪春暖花开的小木屋跟前,抱起几块大石头扔进小溪,“嘭嘭”几声,水花四溅,砸得里面得小鱼儿乱蹦,发泄了一下郁闷的心情。倒不是因为自己被一个武将欺负了,修为不如人无话可说,再说天赐才多大,那哥们看着没五十也有四十了,主要是因为他发现副院长那个老杂毛把自己涮了。
溪边有个练功的同学对天赐的行为表示很不满,提着剑过来要心事问罪:“你搞什么,是不是故意的?”
天赐黑着脸说:“对喽,故意的,老子心里不爽,发泄一下不行啊!”
“那就跟我走上两招再说!”一个初级武者怒气冲冲地表示要教训一下天赐。
天赐看了一眼道:“打个屁啊,我没空,我要去找副院长!”
“你找副院长干嘛?他是你们家亲戚?”
“对,我是他二大爷!”
来找麻烦的初级武者一愣,随即骂着走开了:“原来是个神经病啊!……不是真的吧?还是别惹了。”
天赐也不理会这几个人,同级别无敌,天赐觉得和初级武者打来打去很没意思。他要去问问副院长为什么骗自己。
穿过林荫道,副院长的办公室出现竹林掩映处,天赐昨日报道时刚来过,凭记忆很快就找到了,一看门关着,上去就咣咣咣敲门,半天也没人开,看来副院长不在,天赐踢了两脚决定先回去。
刚转过身,就看见副院长正坐在竹林中的小石几上,手里捧着个茶壶,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
天赐吓了一条,心说难道高手都喜欢神出鬼没不成?刚才还踢门来着,八成这老头也看见了,天赐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着道:“副院长大人好!”
“陈天赐同学,你这是干嘛呢?”副院长貌似很生气地道。
“嘿嘿……看看副院长大人的门结不结实,别说,还真是挺结实的……嘿嘿!”
“废话,不结实早被你踢破了,那你回去吧!”
“回去?”
“是啊,你不说看看我的门结不结实吗?看完了就回去呗,还愣着干嘛?要不你再踹两脚试试!”
天赐一听,心说这老头果然狡猾,我来找你麻烦的,岂能说回去就回去?于是正色道:“副院长大人,你不说我能上鬼见愁吗?山下那个背着房子装b的‘和其正’怎么解释?”
副院长“哦”了一声故作震惊:“怎么?你打不过他吗?”
天赐恨不得淬这老东西一脸唾沫,忍着怒气道:“这不废话嘛,我能打得过他的话就不跟这儿站着了,你就说说你为什么要骗我吧!”
“我可没骗你,凭你的天赋自然是能上鬼见愁的,只不过需要些时日罢了,谁想你竟然这么着急。年轻人呐,不能因为天赋好就好高骛远,你也不用打得过何启正,只要修到**师境界,自然是能上鬼见愁的,这是学院的规矩,也是一种激励和鞭策,你要理解啊!”副院长面带微笑,语重心长地说道。
“二大爷,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吗?你何苦耍这心眼!都说老而不死是为贼,真是一点也没说错!”天赐愤愤不平地说道。
“你们年轻人都很猴急,就怕你知道一时半会还上不了鬼见愁,冲动之下回了乡下!另外……你能不能对老夫尊重一点,没规矩的东西!”副院长板着脸说道。
“呦!您老人家还真看得起我!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您呐!”天赐不以为然地道。
“那是自然,水月大师推荐过来的年轻人那还有差?我虽不才,好歹也是个法王,眼力还有一点,不过你也别太骄傲了,天赋绝佳之辈多的是,但也不见得人人都能成为一流高手。”副院长一副诲人不倦的架势,还是那么语重心长。
天赐最怕老年人讲大道理了,老是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一边教育年轻人,一边带着伤感回忆自己的过去,其实他们的心里往往很后悔,说给年轻人的话如果自己能够做到至少一半的话大概早就成就斐然了。多数人,总是对未来满怀希望,对过去多是后悔,把握不住现在,后悔叠着后悔,在短暂的一生将要走到尽头时,发现自己其实碌碌无为。
天赐听着副院长的话,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模样,笑呵呵地道:“二大爷,你放心吧,我一定牢记您的教诲,绝不重复你的老路,做个谦虚的人,不然我到了你这年纪也是武王我可受不了!”
副院长一听愣了一下,面上一寒似要发怒,皱了皱眉瞪了一眼天赐,转怒为笑,挥着袖子道:“你他娘的真是个奇葩,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讨厌的年轻人!滚吧!”
天赐一看老头脸上还挂不住了,立即讨好般地问道:“二大爷,你真是武王啊?我怎么就没感觉到呢?”
副院长又好气又好笑:“废话,你要能看出来的话我半辈子的修为岂不是白瞎了!赶紧走吧,回去踏踏实实修炼,别成天出幺蛾子了,惹毛了我你可没有好果子吃!”
“是是是,小子告退了,您老休息吧,上了年纪要保重身体!”天赐说完赶紧溜了出来,他可不想看着老头发飙。
副院长笑呵呵地看着天赐从门里跑了出去,不动声色地透过窗格子继续看,看天赐像拔了老虎毛的耗子一样溜走,直到天赐跑过了屋子前面的竹林,在林荫道上跑出去五六十米,好像感觉安全了所以放慢脚不时,微微抬手,手掌在空中挥动。
天赐心里正得意呢,心说“叫你老丫骗我,气不死你!”,却忽然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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