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和夫人交差,还有府上的韩姑娘。
***
贺青云一路直奔,飞快地赶到了谢府。
谢宁琛正在练武场射箭,听到下人来报,狐疑地扬了扬眉:“这几天不是会试的日子吗?他来做什么?”
会试一共三场九天,每一场都要在考场里呆上两天一夜,吃喝拉撒都在那方寸之地,尤其是现在是初春时节,乍暖还寒,尤其是到了夜间,天气更是冷得人发抖。
会试三场,考的不仅是人的学问,还有人的身体素质。身体稍微弱些都熬不过这九天便晕了,更逞论答题。这时候贺青云不好好修养,跑到他这里来做什么?
谢宁琛将弓丢给了旁边伺候的小厮,又接过白色的汗巾,擦了一把汗,然后连衣服都没换,就大步往待客的花厅而去。
他匆匆踏入花厅,人未至语先到:“青云,你这时候找我,可是有事?”
贺青云蹭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神色复杂地看着谢宁琛:“你应当知道我找你所谓何事才对!”
这话说得,谢宁琛挑了一下眉,对上他带着质问的眼神,耸耸肩,往旁边铺着绒毯的梳背椅上一靠,翘起二郎腿,要笑不笑地看着他:“我做了什么,让贺大公子刚下考场就过来兴师问罪?”
贺青云俊朗的眉目挤做一团,加重了语气:“青云,别玩了,有什么事冲我来,别牵连无辜!”
啪……
谢宁琛手里的茶盏摔了出去,险险擦过贺青云的脸颊,顺着他飘扬的那一缕鬓发,飞到地上,碎成几块碎片,溅起的茶水落到贺青云的鞋子上、袍子上,让他更显狼狈。
“世子……”丰荣惊呼了一声,见没伤到贺青云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劝道:“贺大公子,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家世子这两日一直在府里,哪儿都没去。”
见丰荣说得诚恳,贺青云有一瞬间的动摇,但他旋即又想到,在这偌大的京城,秦笙笙举目无亲,除了洪家人也没什么仇敌。而现在洪老四尸骨未寒,洪家人便是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在这时候对秦笙笙下手。况且,洪家人都是普通百姓,他们若是对秦笙笙动了手,衙门早找出蛛丝马迹了,不会这时候都还没丝毫的线索。
除了前几日才放过狠话的谢宁琛,他想不出还能有谁会这么针对秦笙笙。
他抿紧唇,语气稍缓,劝道:“宁琛,只要你交出秦姑娘,此事我便权当没发生!”
“秦姑娘?她不是你的相好吗?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谢宁琛这会儿说话是一点都不客气了。
见贺青云还要说什么,他已经飞快地站了起来,冲旁边的丰荣说:“请贺大公子出去,以后他来也一律不用知会我了!”
这是要绝交的意思了,贺青云当即变色,蹭地站了起来,大声道:“宁琛,咱们是多年的朋友,你这是做什么?”
谢宁琛回头,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你也说咱们是多年的朋友,可你就是这么做朋友的?一个烟花女子不见了,你二话不说就上门质问我,呵呵,这种纸糊的交情不要也罢!”
见谢宁琛动了真怒,贺青云面上闪过一抹懊恼之色。
也是,谢宁琛是何等骄傲的人物,他从不屑说谎,是自己太过担心秦笙笙的安全,乱了手脚。
贺青云是个知错就改的人,连忙道:“宁琛,是我的错,对不起,你听我……”
但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谢宁琛给截断了:“不用说对不起,我本来也打算在会试之后将她弄走,不过是有人先我一步,替我做了这事,我还得谢谢他。”
语毕,也不管贺青云是何反应,飞快地出了花厅,往垂花门里一拐,转眼就走出了贺青云的视线。
留下丰荣不爽地看着贺青云:“贺大公子,事情既然已经搞清楚了,公子还要急着寻人,咱们就不耽搁你了!”
名义上是不耽搁,实际上是下了逐客令。
被个奴仆赶人,贺青云的脸上闪过难堪之色,但此事到底是他理亏。他握紧拳头,颔首道:“丰荣,你替我转告宁琛一声,他日再上门请罪。”
丰荣耸耸肩,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
回头便将贺青云这话转告给了谢宁琛,又抱怨道:“贺大公子这是得了失心疯吧,什么证据都没有也好意思跑到咱们府上要人。也就世子爷你好性,依小的说,他这样的就该打出去!”
谢宁琛不爽地斜了他一眼:“行了,别拐着弯替他说好话,你以为这么说就能让小爷解气?”
丰荣挠挠头,讪讪地笑了,再不敢说话。
被人这样冤枉,谢宁琛极其不高兴,他将手指捏得擦擦擦作响。顿了片刻,终于忍不住,朝丰荣一招手:“你,派人去寻寻那个姓秦的是被谁弄走了。悄悄的,找到了人也别吱声,偷偷回来告诉小爷,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贴心,将那祸害给弄走了。”
***
贺青云一出谢家就后悔了。他不该一时冲动,对宁琛说出那番话的。
这种后悔到了衙门与小绿和
喜欢世交之女请大家收藏:(m.66dshu.com),66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