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雨仇还真给吓了一跳,慢慢的睁开了双目,身体却一动不敢动。随即眼睛一亮,一脸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著把剑而立的羽然珍珠那玲珑有致的绝妙身段。
晨光熹微中,只着紧身内衣的羽然珍珠,不仅比平时更加完美的勾勒出了她动人的曲线,而且更多出了一种平时感觉不出的珠圆玉润的美感。或许是自己昨晚太过匆促而疏忽了,这样的疏忽都会发生,更遑论那把感觉不到半丝杀机的白剑了。
“嘿嘿……”靖雨仇怪笑起来,“珍珠小姐,真是天生丽质,人如其名啊!我靖雨仇能得美人如此相待,也不枉此生了……”
羽然珍珠顺着对方色色的目光向自己一看,这才花容失色的发现自己身上仅穿着还有些凌乱的内衣,“啊”的一声惊叫扭身飞逃也似的窝回了暖被了,再无平日的从容淡定,回身刹那羞颜乍现的娇姿美态更是不可方物。“咣当”声响,白剑戏剧性的跌落在昨晚便一直坚守的原地。
个中微妙处,与往常自是不可同日而语。靖雨仇“哈哈”一声长笑,揭被而起。
这时,帐外一把悦耳的女声响起:“公子,夫人梳洗盥具已经备好了。”
不待羽然珍珠开声,靖雨仇心中的得意自不待言,意气风发下,揭帐而出。
帐门口,一个姑娘双手端着半盛着水的白玉盥具,低眉顺目的俏立在靖雨仇身前三尺外,略略打量了对方一眼,靖雨仇目光一滞,只觉得她就是随随便便的一个站姿已经觉得相当动人。
“公子,您待会但凡有什么吩咐,只须唤一声就是,奴婢这就去给您和夫人备早点。”
这位姑娘在靖雨仇一瞬不瞬的盯视下,神情不变,声音依然是那么温婉动人。
靖雨仇尴尬的一笑,方伸手去接对方手中的玉盆,这时一直似乎含羞俏立的姑娘突然抬起头来,迎向靖雨仇的目光,美眸深注。
靖雨仇乍歇的惊艳之心又起,那年轻俏丽的脸庞上写满了一种近乎漠野般的野性美。
黄沙漫天的穷塞绝漠竟有美丽如斯的女子!
然而此念头尚未转完,肘腋变生,玉盆中的水顿化为万点寒冰,罩定自己周身各大要穴,更要命的是,胁下寒气迫体而至,是刀气。
在如此近的距离,靖雨仇几乎来不及变招相抗,天魔锋下意识的挡在了对方劲气先临几欲突破自己护体真气的锋利匕首上。一沾即走,施出屡试不爽的保命绝招——自己从厚泽处现在还仅学到皮毛的遁土术。
地面上一道风声瞬即远去,想来那少女一看偷袭失败,立刻远扬。
靖雨仇破土而出,危急中施出遁土术仍被对方袭出的寒冰击中数处,虽然无伤大雅,但体内仍有些气劲不顺的感觉。
心中苦笑,幸好破财那死秃可能怕偷袭行动过大容易暴露,没有另外派人接应。加之这毕竟是受夏扎木严加保护的地头,总得给对方一点面子吧,又或是认为靖雨仇俩人绝对一时半会穿不出这片大漠,自不愁没有机会,抑或是想将主要行动放在今晚的宴会上。
想想一个年龄恐怕较雪青檀还要小的少女已是如此厉害,虽说自己是见色起心,以致有些猝不及防,但也可以想见继续淹留在此地有多凶险。
帐内的羽然珍珠象是发现了新大陆般,传出一声欢呼,靖雨仇正想进帐去看里面发生了喜事,顺便和她商量逃离此地的事。这时羽然珍珠已然先一步步出帐外,脸上回复了平日的从容淡定,肃然向靖雨仇发出了正是他想转问于她的疑问:“发生什么事了?”
靖雨仇苦笑一声:“破财那贼秃开始行动了。此地不宜久留,为免夜长梦多,我们马上走——”顿了顿,叹了口气,才继续道:“只是……你也听说了‘死神飓风’,加之我们又从来没有走过,到时恐怕连东西南北都要分不清了;还有我们就这样出去,不要说破财会死死盯着我们,就连夏扎木那老头——”
看着靖雨仇挠头苦恼的模样,羽然珍珠忍俊不禁,“扑哧”一声,回身向帐里行去,然后微微带着些诡秘回眸向靖雨仇嫣然一笑,神情大异平日的清冷自若,不经意间,竟是风情万种。
看的靖雨仇一呆,心神更是莫名的一颤,完全象个少不更事的愣头青般向已翩然入帐的羽然珍珠追去。
这时,外帐远远传来破财浑厚中有些刺耳的声音:“夏酋长,敝派掌门听说两百年所预言的神迹已然降临,有意邀请贵部俩位从天而降的贵宾到敝派一坐,也好让敝派一尽地主之宜。你知道,敝派与贵部数百年来一直便相邻为善,还请夏酋长尽管放心,贵部的上宾亦等若敝派的上宾。再说了,敝派的风景宜人,加之天池砌出的茶水更是天下一绝——”
现在是想走都走不了拉,靖雨仇心下苦笑一声,眼睛却一直呆望着背身而立的羽然珍珠,暗叹只是这曼妙的背影便让人感觉面前的佳人已是不负造化钟灵毓秀的尤物了。
一晃神间,只见羽然珍珠轻攘皓腕,掀起了她昨晚所睡的那张床板,然后微微侧身,玉步向旁边移了一个身位。应该是一个地道口的大洞恍如神迹般闯开在靖雨仇的脸前。
地道约有半人多高,管够一个人躬身而行,不知道通向哪里,要是地道的出口能直接越过“死神飓风”抵达大漠外便好了。
虽然想归想,靖雨仇还是忍不住欢呼了一声,这才明白刚才羽然珍珠的欢呼也是源于此。
“事不宜迟,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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