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这种奇妙的东西,靖雨仇和岳红尘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讶色,靖雨仇更是好象体悟到了一些什么,但模模糊糊的,却没办法明确出来。
岳红尘一时好奇,问道:「那你觉得这随心茶是什么味道?」
「我?」大汉笑道:「小姑娘有趣,竟然问这种问题。好吧,告诉你倒也无妨,在我口中,它没有任何味道,而是有着一种体验。」
「那时什么意思?」岳红尘听不懂他所说的,赶紧追问了一句。
大汉不答话,仰头向天,口中吟道:「花会谢,水会枯,盘石不移。」
从大汉回答第一句开始,靖雨仇心中的脉络逐渐清晰起来,这随心茶不单单是茶那么简单,大汉也不是随便问问的,自己的确是“愁”字在心头,出来历练许久,一无所获,武功难做寸进,而且还惹上了许多麻烦和莫名的强敌。大汉所说的他自己喝来没有任何味道,而是有着一种体验,是否代表着某种暗示?
一时间破庙内变得寂静异常,只闻得柴火和油脂滴落声{啪做响。
靖雨仇脑中忽地闪过一段话,是《水经集》里的二十四句话之一,「俯拾即是,不取诸邻。俱道适往,着手成春。如逢花开,如瞻岁新。真与不夺,强得易贫。幽人空山,过雨采苹。薄言情悟,悠悠天钧。」
他豁然开朗,「对,就是自然!花谢春又开,水枯复盈渥,盘石虽不移,日久见虚空。」
大汉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击掌叫好,「「人力有时尽,不及天道的生生循环不息,须知以人身之力,又怎及天地之力!万法效自然,借天地之力为人身之力,吸收精华以为己用,才是正理!小兄弟能有此悟,足见资质极好,日后必有所成!」
听着两人像打哑谜般的说话,岳红尘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微怒道:「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什么花来水来石来的!」
大汉一笑,「小姑娘少安毋躁,我在与小兄弟探讨武道方面的物事,想必小姑娘不好此道吧,听不懂也是在常理之中,看你的气度和神形,想必是在组织和统领方面别有所长吧!」
岳红尘点头,没想到这大汉目光敏锐,看出了她惯于发号施令的气质。
没等她回答,大汉忽地侧耳倾听,低声道:「有人过来了!」
靖雨仇和岳红尘竖耳倾听,却听不到半点声音,岳红尘面上露出疑惑之色。
大汉淡淡道:「在五里之外,有六个人,其中有两个人功力……」他抬手一指靖雨仇,「两个功力都强过你,日后需要小心。」
靖雨仇听得又惊又佩,大汉的这份功力简直令人惊骇。
不到半刻,这次连靖雨仇都听到了声音,从脚步的轻重分析,他只听到了四个人的脚步声,另外两人的足音他没有听到,也就是说,至少有两人武功胜过他,不过他根本就不惧怕,打不过可以跑,而且身边还有个大高手在。
脚步声到庙门口停下。
一把柔和的声音传来,「不知庙里是哪位兄台,还盼出来一见!」
「是先前的道人的声音!」靖雨仇心中一紧,抬头看去,大汉却是一脸被打搅了吃肉的兴头的模样。他一拍靖雨仇的肩头,大踏步走出,靖雨仇和岳红尘紧跟在后面。
门口果然站着六个人,其中有四人是面相凶恶之辈,但很明显,这几人只是属于跟班一流,惹起靖雨仇注意的是剩下的那两个人,这两人就是先前他听不到足音的那两人,他们明显是众人的首领,其余四人虽眼露凶光,但还是规规矩矩的站在两人身后,不做半声。
左边那人面如冠玉,三缕长须,满脸的正气,飘飘然有如神仙,一身道装打扮正是适才险些要了他们命的道人;右面的人则是锦服玉袍,肥胖的身材,好似个土财主般。
道人柔和的声音再次响起道:「不知兄台大名?可否告之?」
大汉又恢复了懒洋洋的神态,双眼微闭,仰头向天,好似在晒太阳,并未听见他的问话。
身后四个凶人均面色凶恶,露出付想吃人的神态。
道人并未着恼,只是手掌轻抬就阻止了他们的躁动,他面色平静,「鄙方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大汉不出声,靖雨仇也不便说话,他仔细打量着每人的表情,四个凶恶的大汉只是一勇之夫,不足为惧,真正值得注意的是另外的两个人,财主模样的虽然身体肥胖,但双手极其修长,如若这双手长在女人身上会更恰当些,不知怎么,他对这财主模样的人的双手存有极大的戒心,总觉得这好象是件杀人的利器;道人则显得更是高深莫测,从都到脚给人种正义凛然的感觉,他面对大汉的态度丝毫不露声色,说明要么此人是涵养过人,要么是老奸巨滑、城府极深。
大汉终于低下头,扫视众人。
每个人和他目光相接都是心中一凛。
道人脸上微微变色,旋又恢复正常。
大汉慢条斯理道:「浩然正气卓天罡!」声音不大却显得低沉有力。
这回道人向后退了一步,强笑道:「想不到兄台还知道在下的贱名!」
「魔门三秀诺大的名头,想不知道都不成!」
这下子不光道人,连财主模样的脸色都变了,靖雨仇没看出来他们间打了什么暗号,一时间森寒的杀机弥漫,两人虽未亮兵器,但心意已经很明显了。
大汉仍是那副不紧不慢的神态,像是在对靖雨仇解说般道:「魔门有三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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