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了长大。现在林灵听颂琪这么说,心虚的不敢答言,心想这是不是已经犯了所谓的欺君之罪?
明帝道,“你这小鬼脑筋又想说什么?”
颂琪道,“我只是想天女姐姐的父母这么疼爱她,还专门为她请老师教她读书,那天女姐姐也一定多才多艺。父皇你今天这么高兴,不如让天女姐姐给大家展现下才艺,才又热闹又有趣呢。”
林灵忙说,“公主这却是为难我了。我不会什么,公主才是多才多艺。”
颂琪不似刚才那么脸色和悦,“天女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弹琴作画都是女儿的本分,哪家姑娘不会几样?更何况你又是富裕人家的小姐。父皇怕你过节想家宣了你来参加家宴,还让姐姐到上面来坐。我想姐姐必然是内心十分感激,当然愿意展现才艺表达对父皇的孺慕之情,姐姐却这样!是驳我的面子,还是驳父皇面子呢?”
林灵听的冷汗直流,这是十三四岁的女孩子说出的话吗?这是吗?这是吗?自己十三四岁的时候天天都在干吗啊?这就是公主和民女的差别吗……
林灵嗫嗫的说,“公主,你这样说我岂不罪该万死?实在是我这人口拙心笨,只识得几个字,歌舞琴律一律不通。”此话倒也不假,林灵小时候天天只想着跟李逸扬到外面疯玩,这些女子该学的才艺方面确实差了些。
明帝今天本就有心试探林灵,见颂琪这样索性顺水推舟,不言不语的由着颂琪继续说;皇后也佛爷似的端坐在那里,台下皇子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上来。
颂琪继续咄咄逼人的说道,“连我也要表演舞剑为父皇助兴的,偏是天女姐姐身份高贵,不肯下场。”
林灵虽不知颂琪何以这样跟她过不去,但也看出颂琪是不打算放过她了,只得抬头道,“看来我不下场公主是绝对不肯的。那么公主请说吧,林灵自当奉陪。”
颂琪哼道,“天女姐姐既然什么都不会,叫你弹奏乐器姐姐又该推说没学过不肯演奏,只好请姐姐清唱一首了。我想是人就会唱歌?姐姐总不能说自己不会吧?”
林灵起身道,“好,就清唱一首吧。”
林灵下得台来,随意从众皇子的食桌上分别拿了几个大小不一的碗碟,走到夏箫面前时林灵挑了只汤勺,夏箫回她一笑。林灵心里一哆嗦,干吗冲她笑的这么妩媚动人o__o”…
林灵拿着碗盘席地坐在大厅中央,美丽的纱裙像花朵一样盛开在她身下。林灵把碗碟都扣过来,用汤勺敲了敲试音,因为材质和大小不同,每个碗碟都发出了不同的声响。林灵向明帝微微一笑,“皇上,我献丑了。”说罢一边按着节奏敲击不同的碗碟一边朗声唱道:
繁华市井,不若独上西楼。
限于一隅,不若策马南行。
安居于业,宁若东海寻珠。
世事人情,宁若孤雁北飞。
叹世间碌碌庸庸,
终究意欲何为?
不若同我放眼天下,且歌且行。
想那人间情意相投,终抵不过造化弄人。
想那人间如花美眷,终抵不过似水流年。
想那人间娇妻爱妾,终不过是声色弄人。
想那人间相敬如宾,终不过是戏如人生。
何以泯灭其间,灭我灵窍?
何以谨言慎行,灰我志气?
叹世间庸庸碌碌,
终究意欲何为?
不若与我笑傲江湖,且歌且行!
林灵边敲边唱,只听歌声清朗、乐声清脆,也别有一番意趣。林灵今日虽是妆容精致、衣裳华美,但她歌中的情志却是安闲自在、无拘无束,那才真可谓是真名士自fēng_liú呢。
夏宇小声对夏箫说道,“怪不得七哥你喜欢,果然非同凡品呵。”
夏箫不答话,眼睛只深深的盯着林灵。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展露风华,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华衣美服倒是限了她,夏箫只觉林灵的眼角眉梢一颦一笑都是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林灵一曲唱毕,大家恍然大悟般鼓起掌来。
明帝也笑道,“天女好才情。”
林灵忙起身福了一福,“皇上谬赞。”这首清平调的曲子原是程浩然作的,林灵喜欢曲中那股自由轻扬的意味,填了词献宝似的拿给程浩然。程浩然难得没像往常一般毒舌,反而立时拿着词坐到古筝边弹唱起来,那声音气度相貌姿势才真的如仙人一般呢。林灵心想今日真是侥幸过关,提着裙子就要回台上去。
颂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天女姐姐,你刚才还说什么都不会,原来真的是骗人呢。你看大家都说你唱的好,何不再为我们舞一曲?也叫小妹长长见识。”颂琪是打定主意要林灵出丑,以报她夺猫之仇,七哥之恨。我就不信你还会跳舞!就算会跳,哼,还有别的呢。
林灵怒从心起,“我不会跳舞。”
颂琪笑道,“天女姐姐怎么又是如此说话?”
“不过我会舞剑。”
颂琪脸色一僵,“这样啊,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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