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听妈妈话的乖宝宝。
林阅微一只手拉着她,在马路边的护栏里侧站定,摸出手机在app里找周边的美食,边翻边给顾砚秋看:“这个行吗?评分高。”
顾砚秋从国外回来大半年,她平时很少点外卖,也没有下过这些软件,林阅微说的评分在哪她乍一眼看过去也没看见,径直点头道:“好,行。”
“那就这家吧。”林阅微简单粗暴地下了决定,她不喜欢磨磨唧唧的,尤其是在当代年轻人大部分都“吃了上顿不知道下顿吃什么”的焦虑中,十分的与众不同。江丛碧喜欢和她出去吃饭,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林阅微能够拿主意,对她那个选择恐惧症来说有如救星。
想曹c,ao曹c,ao就到了。
两人坐在馆子里点好菜等上桌的时候,林阅微接到了江丛碧的电话。
林阅微冲顾砚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了起来,她和江丛碧没什么秘密话题好聊,寻思着大概不用回避,所以坐在顾砚秋对面就接了。
“怎么了江大小姐——”林阅微拖长音。
“我非得有点事儿才能给你打电话吗?”
“当然不是,我这是为了表达对你的恭敬,以及突然接到你电话的欣喜和澎湃之情。”
“少吹捧我,到饭点儿了,我要出去吃饭,顺路捎你一个,你在哪儿呢?”
“我在外地呢。”
“通告?终于有活儿找你啦?”
“不是,私事。”
“……”
林阅微提前将手机话筒拿远了一点。
接着连顾砚秋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江丛碧的咆哮声:“私事你跑去外地都不告诉我!我都快成一条咸鱼了,你去哪儿玩了?!”
林阅微冲顾砚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做了个“见笑了”的口型,回答江丛碧说:“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么一个不务正业的人?”
“你是啊。”江丛碧哈哈大笑。
“你们的麻婆豆腐。”服务员端着热腾腾的菜,放在桌子上,在旁边的菜式清单上划上一杠。
“你们?你和谁?”江丛碧耳尖,听到了。
“没谁。”林阅微单手捂着自己半张脸。
服务员又问道:“炒饭有忌口的么?”
林阅微打着电话,抽空回了句说:“没有。”回完才记起来,自己根本不吃啊,瞎回答什么。
服务员将视线投向顾砚秋。
顾砚秋看林阅微,林阅微:“啊?”
顾砚秋指了指她手机。
林阅微便起身走开了。
顾砚秋情绪不太高地回了服务员:“不吃洋葱,其他都行,谢谢你。”
服务员:“好嘞。”
她再冲林阅微比了个ok的手势,林阅微和江丛碧匆匆敷衍了两句,坐回了座位。
顾砚秋今天吃饭的时候很安静,食不言,本来是很好的习惯,但是林阅微就是莫名地感觉她不高兴。
顾砚秋咬到了一口花椒籽,“唔”了一声,眉头皱起来,林阅微眼疾手快地给她递过来水杯,顾砚秋喝了一口,淡淡地说:“谢谢。”
林阅微更确定了她的不对劲,平时顾砚秋都会笑一下的。
怎么突然就不开心了?
林阅微想了想,说:“你不要着急,该有答案的事情总会有答案的,急也急不来,咱们等着就好。”她以为是为了她妈妈的事情在烦恼。
顾砚秋轻轻地“嗯”了一声,用勺子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炒饭。
“还有顾飞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两个人还能怕他一个人不成?船到桥头自然直,也不用担心。”
“没担心。”
林阅微心想:都不是,那你这么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是因为什么?
顾砚秋用筷子挑掉一块豆腐上的花椒籽,夹到自己左手的勺子里,吹了吹,状似不经意地轻描淡写问道:“刚刚给你打电话的是江小姐?”
“对。”
顾砚秋把豆腐吃了,细嚼慢咽,好像就是闲聊一般的,再接上话,问道:“我看她很激动的样子,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说让我跟她一块儿出去吃饭,我说我在外地办私事,她就说我不够义气什么什么的。”
顾砚秋挑了挑眉,说:“江小姐很有意思。”
“有我有意思吗?”林阅微自恃和她关系近了一些,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问了出来。
“没有。”顾砚秋笑道。
“这还差不多。”林阅微骄矜地哼了一声,提起江丛碧,便打开了话匣子,误打误撞地主动“交代”了顾砚秋想听的内容,“江丛碧就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我要是跟她说和你一块儿出来办私事,她今晚能逮着我问一晚上,想想都头疼。还有我妈,她俩关系可近了,我跟你说,保不齐我妈也得知道,到时候我俩都逃不了。我是为了我们俩共同的清净。”
顾砚秋唇角勾起来,点头:“你说得对。”
林阅微定定地瞧了她一会儿,感觉她身上的低气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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