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再去反抗了。
一切很自然地就发生了。
最初,夏经灼是抗拒过的,甚至抗拒了多次,但没有一次成功。
这些拒绝的过程,或许可以用来说服自己日后不必内疚自责。
那么江嘉年呢?
她从未有过此刻的感受,全身心都集中在一个点上,他稍微动一下,她就浑身发麻。
很奇妙的感觉。
这或许就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才有的独特感觉吧,难怪那么多人会追逐这些,的确很有滋味。
这样一来,她也算是没有输给林寒屿吧,他不是要结婚了吗,那很好啊,她也不再是第一次了,把第一次给了这样一个男人,无论是外表还是其他方面都很完美的男人,也不算辜负。
其实一直以来,江嘉年在外人眼里都是个传统而努力的女人,她没有分多少心在外貌打扮上,更多时间用来努力工作,赚钱买房,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在下属眼里,她雷厉风行,不近人情,着实不讨人喜欢,但凡她出现,大家都噤若寒蝉,她一走,也免不得在背后议论她几句难听话。
在公司里,下属对她更多是敬畏,对副总许欢颜,才更多是赞赏与喜爱。
这些她都不在意。
她以为无关的人如何看她不重要。
直到她得到了林寒屿要和许欢颜结婚的消息。
昏昏沉沉地睡时,江嘉年脑海中的最后一幕,仍然是那天在办公室里,许欢颜说出他们要结婚的消息,林寒屿脸上那勉强的笑和眼底的遗憾。
他似乎也有没说出来的话,但到了这种时候,即便有那些话,也没说出来的必要了。
夜已经很深了。
宾馆房间的墙上挂着钟表,夏经灼坐在床边,漫不经心地系着衬衫纽扣,偶尔抬头去看,已经早上五点钟了。
他明天不用飞,可以休息,所以不用急着离开或是去公司。
他可以留在这里,留在这个弥漫着酒气和暧昧气息的房间里休息一会。
回眸去看,女人赤着身子躺在白色的被子里,黑色的发丝缠绕着她的脸,他沉默了一会,伸手去一点点拉开她脸上的发丝,让她白皙的侧脸展现出全貌。
不是个难看的女人,甚至于,她如果稍作打扮,会非常漂亮。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夏经灼站起来,从口袋里取出烟盒抽出一根,本来想点上,却又看了一眼睡着的女人,随后缄默地走到了窗口的位置,拉开窗帘,打开露台的推拉门,走出去,关上门,这才点了烟。
明明晚上出门之前天还在下着蒙蒙细雨,这会儿却月朗星稀,夜色美丽。
天气这东西,果然和世事一样无常。
明明是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事业型的虚伪女人,居然和对方发生了这样亲密的关系,而他当时的感觉,竟然可耻地很不错,可能等明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屋子里的人,包括他自己,都会一样的后悔吧。
谁知道呢。
一根烟毕,夏经灼回到了房间里,他来到床边,刚坐下来,丢在地毯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声音不低,再继续响可能会惊醒睡着的人,那她就得提前面对眼前的残局了。
大约也不希望她提前开始后悔,夏经灼捡起手机就按了接听键,国内现在是深夜,这个时间打来电话的,如果不是和江嘉年关系不浅的,就是有时差的。
夏经灼全都猜对了。
电话那头的人不但和江嘉年关系不浅,也的确有时差。
布拉格的时间比中国慢七个小时。
中国现在是凌晨五点钟,布拉格则是晚上十点。
他一接起电话,还来不及说什么,电话那头就有个沙哑的男声低沉道:“嘉年,你一定睡了吧。”他似乎心情不太好,语调压抑又复杂,“我不想吵醒你的,但我觉得如果我现在不说,以后可能就没机会说了,其实我并没有想和欢颜结婚,我一直喜欢的人,其实……”
就在男人要说出答案的时候,夏经灼不疾不徐地开口道:“你白天再打过来吧,她正在睡觉。”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愣住了,半晌才惊讶道:“你是谁?嘉年呢?”
该说的他已经全都告诉了对方,其余的,就等睡着的女人自己醒过来跟对方解释好了。
夏经灼没有回答电话里的男人,而是直接挂断了。
通话结束的那一瞬,他放下手机,扫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林寒屿。
夏经灼眯了眯眼,他似乎知道江嘉年晚上为什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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