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看在眼里。再加上珍禽园里的不愉快,林灵还在心里恶毒的评论颂琪公只
会满场子乱窜,这也叫舞剑?
和皇帝离的近了林灵倒也不觉得十分畏惧,不过皇帝毕竟是皇帝,不怒自威
的气势还是有。明帝随意问了她几个问题,不过是些多大年纪、家在哪里、父母
作什么、读过什么书、在宫里习惯不习惯之类的闲话,林灵都小心回答了。
坐在皇后那边的颂琪突然面向林灵说,「天女姐姐,你刚刚说你读过什么书?」
「我说没读过什么书,只是爹爹从小请了个老师来家里教导我识字。」
「父皇,我记得小时候你跟我说外面好多人家请不起老师教家里的女孩子,
所以要我好好读书。」
明帝点头。
「所以天女姐姐不是一般穷人家的孩子,是大家闺秀呢。」
林灵其实是说了谎,她家可没给她请过老师教她识字。小时候李逸扬去学堂
读书,她哭着喊着非要跟去,学堂又不收女子,大人们无法只得把林灵也扮成
个小男孩和李逸扬一起送了去,谁成想这一送就送到了长大。现在林灵听颂琪这
么说,心虚的不敢答言,心想这是不是已经犯了所谓的欺君之罪?
明帝道,「你这小鬼脑筋又想说什么?」
颂琪道,「我只是想天女姐姐的父母这么疼爱她,还专门为她请老师教她读
书,那天女姐姐也一定多才多艺。父皇你今天这么高兴,不如让天女姐姐给大家
展现下才艺,才又热闹又有趣呢。」
林灵忙说,「公这却是为难我了。我不会什么,公才是多才多艺。」
颂琪不似刚才那么脸色和悦,「天女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弹琴作画都是女儿
的本分,哪家姑娘不会几样?更何况你又是富裕人家的小姐。父皇怕你过节想家
宣了你来参加家宴,还让姐姐到上面来坐。我想姐姐必然是内心十分感激,当然
愿意展现才艺表达对父皇的孺慕之情,姐姐却这样!是驳我的面子,还是驳父皇
面子呢?」
林灵听的冷汗直流,这是xxx岁的女孩子说出的话吗?这是吗?这是吗?
自己xxx岁的时候天天都在干吗啊?这就是公和民女的差别吗
林灵嗫嗫的说,「公,你这样说我岂不罪该万死?实在是我这人口拙心笨,
只识得几个字,歌舞琴律一律不通。」此话倒也不假,林灵小时候天天只想着跟
李逸扬到外面疯玩,这些女子该学的才艺方面确实差了些。
明帝今天本就有心试探林灵,见颂琪这样性顺水推舟,不言不语的由着颂
琪继续说;皇后也佛爷似的端坐在那里,台下皇子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上来。
颂琪继续咄咄逼人的说道,「连我也要表演舞剑为父皇助兴的,偏是天女姐
姐身份高贵,不肯下场。」
林灵虽不知颂琪何以这样跟她过不去,但也看出颂琪是不打算放过她了,只
得抬头道,「看来我不下场公是绝对不肯的。那么公请说吧,林灵自当奉陪。」
颂琪哼道,「天女姐姐既然什么都不会,叫你弹奏乐器姐姐又该推说没学过
不肯演奏,只好请姐姐清唱一首了。我想是人就会唱歌?姐姐总不能说自己不会
吧?」
林灵起身道,「好,就清唱一首吧。」
林灵下得台来,随意从众皇子的食桌上分别拿了几个大小不一的碗碟,走到
夏箫面前时林灵挑了只汤勺,夏箫回她一笑。林灵心里一哆嗦,干吗冲她笑的这
么妩媚动人o__o「
林灵拿着碗盘席地坐在大厅中央,美丽的纱裙像花朵一样盛开在她身下。林
灵把碗碟都扣过来,用汤勺敲了敲试音,因为材质和大小不同,每个碗碟都发出
了不同的声响。林灵向明帝微微一笑,「皇上,我献丑了。」说罢一边按着节奏
敲击不同的碗碟一边朗声唱道:繁华市井,不若独上西楼。
限于一隅,不若策马南行。
安居于业,宁若东海珠。
世事人情,宁若孤雁北飞。
叹世间碌碌庸庸,终究意欲何为?
不若同我放眼天下,且歌且行。
想那人间情意相投,终抵不过造化弄人。
想那人间如花美眷,终抵不过似水流年。
想那人间娇妻爱妾,终不过是声色弄人。
想那人间相敬如宾,终不过是戏如人生。
何以泯灭其间,灭我灵窍?
何以谨言慎行,灰我志气?
叹世间庸庸碌碌,终究意欲何为?
不若与我笑傲江湖,且歌且行!
林灵边敲边唱,只听歌声清朗、乐声清脆,也别有一番意趣。林灵今日虽是
妆容精致、衣裳华美,但她歌中的情志却是安闲自在、无拘无束,那才真可谓是
真名士自fēng_liú呢。
夏宇小声对夏箫说道,「怪不得七哥你喜欢,果然非同凡品呵。」
夏箫不答话,眼睛只深深的盯着林灵。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展露风华,
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华衣美服倒是限了她,夏箫只觉林灵的眼角眉梢一颦
一笑都是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林灵一曲唱毕,大家恍然大悟般鼓起掌来。
明帝也笑道,「天女好才情。」
林灵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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