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长公主天生丽质,配得上全天下最好的首饰,所以把周边小岛、小国年前进贡的好首饰全送来给长公主呐!”
玉扶朝那些宫人手里一望,每个人手里端的全是首饰,堆成一堆怕能堆成一座小山。
她勉强笑道:“陛下隔三差五就命人送礼物来给我,我毕竟不是陛下的亲妹妹,怎么敢当呢?陛下应该多关心关心丹阳长公主,那才是他唯一的嫡亲妹妹。”
池公公忽然笑起来,尖尖细细的嗓音笑得玉扶头疼。
他用帕子捂着嘴,“长公主说什么亲妹妹不亲妹妹的,您是先帝亲封的公主,谁敢说亲不亲的?”要是亲的,陛下还不会这么宠爱呢!
池公公悄悄打量玉扶,只见她一身素衣,披着白狐披风更显仙姿飘逸,怨不得陛下口里心里一时一刻离不开她。
“其实陛下也关心丹阳长公主,只是丹阳长公主不爱进宫,奴才送赏赐去她也不见奴才。陛下这才慢慢淡了心思,只管赏赐殷丞相便是。这不,奴才送完长公主的赏赐还要去相府送年礼呢!”
玉扶心中腹诽,到底是丹阳公主不爱进宫还是殷朔不让她进宫,宁承治竟然从没怀疑过。
他竟宠信殷朔到这般田地。
“年礼?”
玉扶微微诧异,“是啊,今日都腊月十五了。陛下对器重的臣公一向很早送年礼,这是从先帝时候留下来的规矩。以往的每一年,顾侯府都是最早得到年礼的。”
她不自觉望了一眼府门上的牌匾,顾侯府的门楣再光鲜,到底和高公公一样是前朝臣,已蒙上了一层灰霾。
如今陛下最器重的是相府,而不是顾侯府。
池公公似乎察觉到了玉扶的心绪,朝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长公主殿下不必伤感,今年顾侯府的年礼是晚了些,可长公主的赏赐却从来没断过啊!顾侯府是顾侯府,长公主您是长公主,不相干的,不影响陛下对您的宠爱!”
不相干。
怎么会不相干呢?
玉扶淡淡一笑,“请池公公代我回去向陛下道谢,等除夕家宴的时候,玉扶再亲自给陛下谢恩。”
池公公提醒道:“长公主殿下,恕奴才多嘴一句。咱们陛下登基两个月了,一直未册立中宫皇后。朝臣议论纷纷陛下都置若罔闻,陛下在等什么,您应该最清楚啊……”
他抬眼望向绝美的少女,大雪纷飞中,她肌肤胜雪清透。
这样的美人儿,怨不得陛下时时记挂,连皇后之位都要留给她。
玉扶一震,大皇子那句殷朔想娶她还在脑中彷徨,这会儿池公公又来暗示她这样的话。
她不傻,听得懂池公公的意思,只是心思全然没往这处想。
“池公公,外头雪大,我实在累了先回去休息,你请便吧。”
池公公还想再说什么,玉扶已经提了裙摆快步朝府里走去,他只得轻叹了一声,边上的宫人隐约听见他说什么江山美人的。
西厢此刻想是堆满了陛下赏的东西,玉扶有些抗拒,脚下便走到了上房。
顾怀疆和顾述白、顾温卿三人正对坐饮茶,玉扶进门解了披风,“大将军今日难得没有出门,连大哥哥都这样闲暇。”
顾述白笑道:“父亲向陛下解了一部分军务,现在一身轻松,这个年我们一家人总算能在一起好好过了。”
顾温卿也笑,“是啊,要是像往年那样,父亲连过年都不得休息。现下解了一部分军务也好,去年咱们府里一半人在常州府,今年总算能过个团圆年。”
他们说得轻松,玉扶却从话中听出了苦涩之意。
顾怀疆数十年征战沙场,从来没因为累而选择卸下职务,只有一种可能才会让他这么做——
那便是,应对当权者的猜忌。
先帝在时如此,宁承治在位亦是如此,不同的是,先帝即便猜疑也没有允许顾怀疆卸职,宁承治却答应得十分痛快。
玉扶回想池公公说的话,心中越发不快,勉强笑道:“是啊,这样也好,今年咱们终于能一家团聚了。”
顾怀疆道:“听下人说,你去大皇子府了?”
大皇子府的牌匾两个月前就被摘了,所谓的大皇子府,如今不过是个逆犯府邸,府中家眷人人可欺。
大皇子的尊位也已经被废,朝中无人再敢提起这三个字,只有私底下议论才会偶尔出现。
玉扶点点头,“我的身份去送送他,总好过让兄长们去。一则是为往日情分,二则也是为了殷朔的事。”
她抬起头来看向众人,语气艰涩,“殷朔知道了大皇子当初给先帝下毒的事,以此威胁大皇子对先帝下手。殷朔才是那个始作俑者,我们的猜测是对的。”
顾述白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大皇子没有理由欺骗我们。殷朔其人实在用心险恶,他如今受陛下宠信,只怕我们顾侯府……”
顾怀疆叹了一口气道:“殷朔针对顾侯府,早有迹象。他如今架空了内阁的权力,比先帝时期丞相掌管的权力范围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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