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登基了就翻脸不认人,连大将军都敢斥责,他忘了是谁费尽心机替他洗清冤屈的?”
“这话不可胡言!”
顾述白四周看了看,好在士兵们阻挡着他们和百姓的距离,方才老金那些话大约没被人听见。
他压低声音,“先回府再说。”
众将不依,“少将军,难道就任由大将军在宫中受辱么?”
顾述白扫了众人一眼,剑眉微蹙,“我让你们都回去,这是命令!忘了昨夜父亲说过什么了?”
顾怀疆说,他们进宫劝阻陛下,只会让陛下以为是威胁。
今日他们听见顾怀疆受斥责便如此大动干戈,岂不更加让有心人坐实了顾家军的罪名,对顾怀疆更加不利?
众人哑口无言,面对顾述白下意识有了面对顾怀疆的依从。
玉扶担忧道:“你们先回去,我进宫看看。我的身份进宫方便一些,如果大将军……”
“没有如果,你也乖乖回府。”
顾述白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机会,按着她的肩膀,不由分说把她推进轿子里坐下。
他的脸就在她上方,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懂不懂自己的处境?宫里那位像狼一样等着吃你,你还要自己羊入虎口吗?”
“可是大将军他……”
“放心,父亲不会有事的,一切等我们回府从长计议。”
……
众人回到府中,顾酒歌几人都聚在上房,焦急不安地等待消息。
看到老金等人随顾述白他们回来,顾酒歌忙迎上来道:“这是怎么回事?”
顾述白看了齐舟一眼,后者愧疚地低下头,“都是我不好,把侯爷在宫里的处境告诉了几位将军,事后我就后悔了,应该听侯爷的才是!”
老金替齐舟说话,“少将军,你们别怪齐管事,我们这不是急了才出此下册么?齐管事也是为了大将军好。”
齐岸这才知道齐舟背着自己做了什么,“糊涂,你怎么这么糊涂?幸好今日诸位将军没进宫,否则陛下要是真的以为顾家军在威胁他,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齐岸教训自己儿子,老金和严华实等人都讪讪的,心中十分惭愧。
他们跟着顾怀疆南征北战多年,还不如齐岸一个老仆有见识,在这件事上他们太沉不住气了。
顾酒歌上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不论是齐管事还是诸位将军,都是为了父亲好。眼下当务之急是,陛下若只是斥责父亲便罢,会不会有别的处置?”
这也是众人最担心的事。
顾述白转向齐岸,“齐管家,你派人去宫门外候着,有半点风吹草动就立刻传信回来。”
“是,老奴这就去!”
齐岸不悦地看了齐舟一眼,像是叮嘱他伺候好这里,便亲自朝院外走去。
顾述白道:“我料想陛下不会对父亲有别的处置,根据有二。其一,父亲在朝中的权势和威望,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消除的。陛下初初登基尚未稳固形势,拿有功老臣开刀实非明智之举。”
顾酒歌想了想,“陛下并不愚蠢,从他先前打压顾侯府的行为便可看出,他对父亲手中的军权还是有所忌惮的。我赞同大哥的观点,父亲应该不会有事。”
严华实眉头紧蹙,“这可不一定啊!我看陛下登基以后,行事越来越糊涂。除夕之夜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他差点让大将军给他跪下了!要是今日一言不合再意图羞辱大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顾述白道:“这便是我要说的第二点。陛下的目的无非是想娶玉扶,父亲也是玉扶的养父,他若还想娶玉扶,暂时不会和顾侯府撕破脸。”
众人的目光看向玉扶,后者皱着脸缩在太师椅里,手足无措。
她自打进了顾侯府,顾怀疆一直是无所不能的,能给她旁人羡艳的一切,包括衣裳首饰,珍奇补品。
她随口一句想游西湖,他便弄来先帝御赐的龙船,还有一大群亲贵显赫的陪同。
那个宠女无度的顾侯爷让帝都一时掀起“不重生男重生女”的热潮,如今却为了玉扶低声下气去求宁承治,还要被斥责被侮辱。
他宠爱玉扶的心没有丝毫褪色,玉扶却觉得承担不起。
她不希望顾怀疆和顾侯府任何一个人,为了她受这等委屈。
顾相和顾宜避过众人来劝她,“小玉扶,别难过了,父亲不会有事的。你想想咱们顾侯府是东灵是何等显赫的府第,陛下不会不给面子的!”
“是啊,当初先帝想把丹阳公主赐婚给大哥,父亲一坚持还不是无疾而终了?如今父亲想劝陛下打消对你的念头也一定可以的!”
玉扶轻叹一声,“如果陛下有先帝那么讲道理,这件事根本不会演变到今日的地步。不行,我还是要进宫看看——”
她话音未落,忽听外头传来通报,“侯爷回来了!侯爷回来了!”
众人连忙迎出去,只见顾怀疆神色如常地走进来,看起来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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