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婆老泪纵横,想起了忘事,即使经历风雨的她,也会为之动容。回应外面的人道:“你说的事儿我自然知道,也想起了许多。”
布帘外,一个苍老的声音回应道:“你在韩永林在世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捍卫这个世界,不会有一个好的下场,你为何不阻止他?”
张婆婆唉声叹气了好一会儿,才回道:“我提醒过他,可他一个拧脾气,根本听不进去。”
“那韩永林的媳妇的事儿呢?你也提醒过?”
“我没提醒!”
“为什么?”
“他太爱他的媳妇了,谁会去阻止一个人去爱另一个人呢?”张婆婆说道。
那个苍老的声音停顿了好一会儿,道:“为了一己私欲,尽然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儿,真是我们道宗的耻辱。”
“老鱼骨,咱们岁数都大了,让年轻人去做吧!该是歇歇的时候咯!”
那老头笑了起来,笑毕,回道:“唉,确实是这样,奔波了大半辈子,真累了!张姐,我回去收拾收拾,归隐田园,再不问世事!”
张婆婆点点头,没在说话。
韩小居与莴苣来到张婆婆这里,接待她们的仍然是张芸。
“奶奶这次不会要我们等到晚上吧?”韩小居问道。
张芸嘻嘻笑道:“不会,现在就跟我来吧!婆婆等的很久了!”张芸还是叫婆婆,因为在工作时间内,奶奶是不同意自己叫她奶奶的。
不多时,两个人已经在椅子上坐下。
“呃!”莴苣支吾道:“呃...”
“你们想说我欠你们一个对未来的卜算对吧?”张婆婆干笑了两声,说道:“不妨跟你们说,刚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卜算过了,可是我感觉没有告诉你们的必要,就没有说。而现在我也是一样的观点。所以你们就不用问这个了,我不会说给你们听!”
“为什么?”韩小居说道:“你明明知道将要发生的一切,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一条条的生命就因为您的一个感觉没必要而丢掉?”
张婆婆沉默了片刻,吐出了一句:“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听到这句,韩小居火更大了!大吼道:“别老说这句,什么自然不自然,哪有那么自然的事儿?我们的存在不是要顺其自然,真想顺其自然,我在家里等死好不好?”
“老大,乱说什么呢?”莴苣见韩小居如此冲动,忙制止。
张婆婆没有因为韩小居的话而生气,反倒哈哈大笑,笑罢,赞美道:“好样的!像韩永林的儿子。”
“我是韩小居,别拿我跟他比!”韩小居喘着粗气。
莴苣拍着韩小居的后背,有些生气的说道:“老这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张婆婆又笑起来,笑了好久,才停下,然后说道:“好久没这么笑了!孩子,你让老太婆感觉自己都年轻了许多。”张婆婆话锋一转,继续道:“虽然不能告诉你们将要发生的事情,但并不表示什么都不告诉你们!你们今天来找我,除了想弄清楚未来的情形以外,还有就是明灯法门被灭门的事儿吧?”
“灭门?”莴苣大惊,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他以为只是追杀他们的死掉了。
张婆婆嗯了应了一声,说道:“明灯法门只剩下那个区域的赵氏了,再无其他分支。这次一个都没跑掉,全都被幽冥爪挖心而死!而这一切发生的初衷正是为了保证这毛小子的安全!”张婆婆口中的毛小子自然指的是韩小居。
“又是来保证老大安全的?”
“是,除此之外,还在灭口。”
“灭口?”两个灭足以让人震惊。
“所有泄露天机的对象都是在名单之中。左右事态进展,破坏九宗平衡,擅自离开原有的宗派都算。”
“这么说您也是因为这个才不告诉我们未来的事情?”韩小居又以习惯的方式插了一句。
张婆婆没有回答韩小居的话,继续说道:“大家都以为维持秩序的是超越九宗,直接归上天掌管的对象。其实他只不过是鬼宗午的堂兄子曲而已。”张婆婆忽然不说话了,房屋内的温度明显下降,墙上的红文不断的飘动,一股不知是从哪里来的风吹过,那股熟悉的香味儿也袭上鼻头。
“要来的终归还是来了。躲了这么多年,也累了!”张婆婆开口了,话语中仿佛找到了解的方式。
门口的布帘呼的刮开,在抖开的一刹那,见到张芸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
“老太婆,让我找的好苦!这下看你还往哪里跑!”张芸说道,语气中的阴森无以言表。
“等你多时了,这回老胳膊老腿的我也懒得走了!”张婆婆嘿嘿笑道。
“等下!”韩小居忽然感觉自己跟空气一样,有种被无视的感觉,说道:“不管你是哪来的!都从芸儿的身体里面滚出来!还有,在别人谈话的时候,你插一腿是非常非常没有道德修养的!还想怎么着?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把张奶奶带走?”韩小居将背上的枪解下来,对着“张芸儿”说道:“先问问我这家伙式儿情愿不!”
“呦!你们也在呢?”“张芸”嘴角一抿,说道:“不过,这次不是奔你们来的,所以呢,让开点儿,别绕了本司的雅兴!”说道这里,她抬起左手,轻轻一挥,韩小居手中的枪就被摔到墙壁上。莴苣在这档口,刀已经在手,一个鱼跃,想先逼住她。谁知,刚启动,身体就像马铃薯一样被扔开,一头砸到墙上,弄的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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