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反正他现在除了摇头、全无还手之力。“比如说抱你心爱的女人上床这种事你就没法拿钱来摆平!”
“何小笛!”他朝我吼开了。
我彻底被他吼醒了,唉声叹气地扶着他的腰把他拉起来、坐在防滑浴凳上,刚才被我大刺刺地占了、所以他只能坐在我腿上、任我像抱一个玩具熊一样地抱着他。
“浴巾在这儿!”他指着浴缸下面的柜子。
我再次感慨这儿的设计,也感慨他的奢侈。浴缸和淋浴房的附近都在他举手就能够到的地方放了浴巾、浴袍,还有供替换的沐浴用品。
我拿了一条裹在身上,然后又去了淋浴房里的浴巾出来给他用。
他自己放了浴缸里的水,依旧坐在防滑凳上、张着手要我代劳。
代劳就代劳吧!一个晚上就擦了他三次了,早习惯了!
擦干之后,他又指着洗脸台上的润肤乳道:“给我擦身体。”
我拿了过来往浴缸边上一放,“自己擦!”然后先挤了一大坨在手上、把自己身上先保养了起来。女人一过二十五就一天不如一天了,还不得尽我所能地好好保护?
他皱着脸看着我,等到我都涂完了才说:“我坐不住,得用手抓着扶手才不会倒下来。你帮我擦吧!”
我这才认识到有时候他不是故意使唤我或冲我撒娇。
等到一切都收拾停当、真正躺在了床上的时候,天光都已经发亮了。幸亏他家的窗帘有够厚和遮光,我的睡眠质量才不至于打折扣。
他果真要我抱着他睡、还要我的腿也抱着他,笑称自己可以假装被巨型母章鱼给俘虏了、拖到了章鱼洞里睡觉。由于他不能翻身,最多只是别扭地扭着上半身躺着,所以我就侧身躺着、伸手搂着他的腰,腿则跨过了他细瘦的双腿、勾住外侧的那条。
他很一丝不苟地检查了我的手脚位置——因为都在他的感知线以下、他感觉不到,然后又关照我别把他的保护装置给踢飞了——他睡觉的时候得穿成人纸尿裤、以免shī_jìn,这才抓着我的手、闭眼睡了。
我很快就陷入了梦乡,临睡着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他怎么会这么软、这么香呢?
1-6
这一觉我绝对是睡得昏天黑地,连方致远是什么时候起床的、一个人怎么够到被我推到房间那一头的轮椅上的都不知道。等我睁眼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又开始发暗了,一看表,已经下午四点钟了。
得,还打算起床就走人的呢,现在都已经到了人家留我吃晚饭的时候了。
坐起来一看,房间里就我一个。
“方致远!”我冲着厕所叫了一声,没人答应,于是我光着两条白花花的腿就下了床、一溜烟地进了厕所,解决我膀胱里那积压了大半天的存货。
上完厕所,正准备洗脸刷牙的时候,听到有人敲房门,我想都没想地应了声:“进来吧,起来了!”说完之后才意识到来人肯定不会是方致远!那家伙哪儿用得着敲自己房间的门呀?我连忙砰地一声甩上了浴室门。
因为没有找到别的牙刷,我只好用他的电动牙刷使劲刷着昨天晚上起就没刷过的牙齿。等到刷完一看,刷毛都倒了。我耸耸肩,把牙刷往杯子里一扔,就着水龙头的水草草洗了把脸。
这家伙还真知道保养,桌上瓶瓶罐罐地一大堆、全是一线品牌的护肤用品。昨天晚上……呃,应该说是今天早上我实在是太累了,没顾得上细看他的个人用品,这下正好仔细观摩观摩、顺便在心里再鄙视一次“高不可攀”的那一位。那位仁兄用的是碧欧泉的男士用品,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个从里到外都保证品质的优雅男人。
靠!看看人家,虽然半身不遂,但是对生活品位的认知度比他可高出太多了。光润肤水就又是滋养的、又是保湿的、还有抗过敏的,而眼部护理更是从精华、眼霜到眼贴膜不一而足,剩下的那些就更加不用细数了。总之这个洗脸台是有够大、否则哪儿放得下他的所有东西呀?
我挑挑捡捡了好一会儿才把自己的脸给保养上了,听了听屋外的动静、然后又拉开一条门缝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之后我才出了浴室、直奔他的走入式衣橱,找到他昨天要给我穿的那条家居裤、又随便拿了件套头毛衣套上了,卷了两下袖子和裤腿,镜子里一照、还挺有模有样的。名牌货就是名牌货——毛衣是ck的!当然,本人长得很对得起大众!
一抬头,我发现自己昨天穿的衣服——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全都洗过、烫平了!
“我的妈呀!”我惊呼一声、顿觉自己的隐私被侵犯了!疑惑地闻了闻短裤和胸罩上的味道,嗯,看来是湿洗的,因为没有干洗剂的那种刺鼻的味道。
身后一阵轻轻的嗡嗡声,我知道是方致远的电动轮椅发出的声音。
“早!”他的声音听起来兴致很高。
“早什么呀?都快晚安了!”我羞愧地嘀咕了一句,转头看了看他。
他穿了一件深蓝色的绒罩衫、腿上是灰黑色的同质长裤、脚上穿着厚厚的保暖袜,满脸笑容地看着我。
我放下自己的衣服,转身过去揉了揉他的头顶问:“你什么时候起来的?”他的头顶上有两个旋儿,难怪这么聪明呢!
“十二点多。”他侧头避开我的手,斜眼看着我笑道:“谁像你这么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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