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把饭菜吃到鼻子里,我们吹熄了蜡烛、开了大灯之后享用美餐。
洗过澡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抚着鼓鼓囊囊的胃、忍不住感慨:“看来我们都不是什么罗曼蒂克的料儿,一看到吃的就两眼放光、什么烛光晚餐不烛光晚餐的全顾不上了!”
“呵呵,这样好,说明我们都是实在人儿!”小混蛋说得很得意,撑着身子朝我翻过来、吃力地叫我:“帮帮我,小笛!”
我连忙帮他翻身、把腿放好。
“我要上来!”他扒着我的肩膀低叫。
“姐姐我现在的胃还撑得慌、压不得!”我摇头拒绝。
“不要,要上来!”他不依地轻咬我的肩头。
我不理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任由他在我身后挣扎着想要翻上来。这儿的天花板上没有安吊环,他无处借力、所以肯定上不来。
“何小笛!”试了几次没成功之后,他终于低吼了起来,还使劲地摇我的肩膀。
我被他摇得平躺了下来,看到他脸憋得通红、眼睛也有些红,只好妥协、托着他的腰帮他压到了我身上。“想干嘛?把我也弄得胃出血吗?”我瞪他。
他哼了一声,搂着我的脖子、把头扭向一边不看我。
我把他的两条腿顺好,摸了摸他的背。背很硬,大概是绑着支架坐了一天下来的结果。“腰疼吗?”我一边问他、一边轻轻揉着他受伤的地方。
“嗯!要下雨了。”他趴在我的身上小声叽咕。
我想起来天气预报里好像是说今天晚上有雨来着,看来他的身体堪比上海气象台了。“每次下雨都会疼吗?”我心疼不已地亲了亲他的脑袋,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趴在我身上了。这儿的床垫比他自己家的要软一点,腰疼的时候躺着肯定不舒服。
“嗯!”他反手推着我的手、按在靠近腰线的腰椎上,“这儿。”
“要不要给你热敷一下?”我不放心地问他。
“给我揉揉就好了,轻点哦!”他抱着我的肩膀一使劲、往上蹭了蹭。
叫我轻点,他对我下手可真够狠的!每次在床上移动的时候,他就把我当木桩一样、扒着我的肩膀借力,常常勒得我疼得要命。本想教育教育他的,可是见他把脑袋拱在我的肩膀上、显然是疼得不轻的样子,我也无奈了,只能叹了一声、用手掌轻轻地、一节一节地揉压着他的脊椎骨。手掌下面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歪曲变形的骨节。“明天别起来了,叫楼下派个按摩师上来给你按摩吧!”
“不要……不喜欢人家看到我的身体,而且下午要见一个客户,大生意!”他轻轻地哼着,抓着我肩膀的手一下子移开了。
我侧头看了看,发现他的手指紧紧地抠着枕头、显然是疼得厉害。“你自己趴在床上,我去拿条热毛巾来给你敷一下。”我由不得他反对就把他移到了床上,“疼成这样刚才干嘛不早点说?还给我硬撑着!”悻悻地数落了他一句,我飞快地进了浴室。
“刚才没这么疼嘛!”他还敢给我回嘴!
我拧了条热毛巾出来、给他敷在腰上,按着毛巾轻轻地揉着他的腰。
他疼得咬住了枕头,身体轻颤起来。
“怎么会疼得这么厉害的?”我有些不解。他的伤已经过去十年多了,照理说不该还会这么疼的。
“前些日子、在医院里、躺得太久了!”他挣扎着回答我的疑问。
“闭嘴!”我听得也咬牙切齿起来,“你只要给我好好听着就行了,不准说话!”
“嗯!”他应了一声,两只手臂向后伸直了、放在身体两侧,摆出一个完全放松的姿势来。
过了一会儿,我再去拧了一次毛巾给他敷着,然后打电话到楼下的、费了点口舌让他们送一瓶按摩油上来。
方致远扭头看着我,等我挂了电话、努力地挤了个笑脸给我看,“不用了,你也累了!”
“不累!再说明儿不是休息吗?”我的鼻子有点发酸,低头亲了亲他的头顶、嘱咐他:“以后要是疼了就马上告诉我,不准给我硬撑着,知不知道?”
“嗯!”他轻轻点头。
我坐在床边继续给他揉背,一边说:“上次我在电视里看到有种健身器可以帮助瘫痪病人保持肌肉活力的,明天我就上网去查一查,有的话就给你定一台回来吧!”
“我已经废了,不用再锻炼了!”
“滚!”我怒斥他,“你一天到晚坐着、严重缺乏锻炼才会这么容易抽筋的!”
他撅了撅嘴表示抗议……实在没法在我的“魔掌”下开口了!
“你的腿还有痛感和深压感,说明你的脊椎神经还没有完全报废,适当地锻炼可以让你的感觉慢慢恢复一点回来!”趁这机会,我要好好阐述一下自己的观点。这些知识都是当年小潘受伤后我了解到的。那段时间,我几乎成了脊椎伤专家了,现在想来竟然还记得大半。
“小笛……”方致远费力地扭头看我,眼睛里水汪汪的,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感动的。“你不会把我当成小潘的影子吧?”
我愣住了。
他定定地看着我,目光深邃、黯淡。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有些怒了,“哪儿来的这么重的疑心病啊?不是叫我不要怀疑别人吗?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到底是谁在怀疑谁啊?!”
有人敲门。
“你tmd给我好好反省反省!”我指了指他的鼻尖、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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