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什么呢你?他是个男孩子,那怎么不见他主动来找凝凝的?”
迟烈左避右闪,讨饶道:“诶,妈,我随口那么一说……”
“我不问,”温凝用牙签戳了块梨递给瞿静,低头轻轻说:“他忙完肯定会来找我的,急什么呀。”
迟烈:“……”
徐挺,你这陷的可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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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进班时,看见坐在身后的座位上等她的徐挺,温凝什么闷气都烟消云散了。
心情说不出的柔软。
多少为了避免被人一路指指点点,温凝这一天到的格外早,班里零星只有几个学生。
徐挺就当着他们的面,轻轻从身后抱了温凝好几秒,再放开。
“温凝,我回来了,”徐挺用低柔的口吻承诺:“不怕,没事了。”
温凝推了他一下,脸红透了:“本来就没什么事,林臻说的太艺术加工啦。”
班上的同学痛心疾首地表示,我斥巨资买的早饭,怎么吃出了狗粮的味道。
“凝凝!”
卢清映冲进班,满脸红扑扑的和悦,抱着温凝笑道:“恶人自有恶人磨,陈老师还算有良心!”
“咦,徐挺你也在啊。”
唐若涵耸耸肩,一脸无辜:“清映,徐挺不仅在,你还和他间接拥抱了一下。”
卢清映触电似的,颇为嫌弃的退开了。
“诶,凝凝你还发什么呆,看见3班班主任陈老师写的那篇日志了吗?”
卢清映笑容狡黠:“赵瑾瑜她们一群是瞎忙活了,人家根本不领情。啧,真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
温凝抽空联网一刷,才通过转发读到了陈老师发的那篇日志。
字字情深,先是写了爱子患病以来治疗的艰辛和希望,感谢过所有帮助她的人。
最后,她竟然……很明确地提到了和温凝相关的那件事。
“……我不明白学校里的风言风语是怎么传出来的,我现在不是作为一名教师,而是一位母亲,听见别人丑化和孤立帮助过我的人,实在愤愤不平。”
“希望我的学生们可以少一点猜疑和计较,多几分温柔宽和。”
不知为什么,温凝从字里行间甚至感觉出,通篇文章的重点……是放在替她洗脱委屈的。
老师公开参与学生间的闹剧已经很稀奇了,大概是她想多了。
结果当天,赵瑾瑜请了病假没来学校,蒋瑶么,就更古怪了。
温凝和卢清映结伴去上厕所,蒋瑶见她们站起身,匆匆受惊似的缩回了座位。
一切都充满了诡异。
一路忍到活动课,温凝把徐挺约到了那块废旧乒乓球台旁“幽会”。
“徐挺。”
温凝开门见山问:“是不是你……昨天去找陈老师了?”
“是我说的,”徐挺舒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陈老师很好说话,很热心的。”
可迟烈和林臻都知道他做了多荒诞不经的事儿。
他一个尖子生,人生头一回尝试,威逼利诱了学校的老师。
明市是发达省会城市,三甲医院满手抓,但床位难求,名医的黄牛挂号费动辄两三千不奇怪。
陈老师儿子的病症,治疗手段最好也不在省人医,而在军.区总院,可谁都知道,那是个有钱也解决不了的地儿。
但徐挺从办公室出来后,第二天清早,陈老师的儿子就顺利转院去了军.总,从床位到医生妥妥帖帖。
拜家世所赐,从小到大,多霸道的手段他都见过,但没用过。
徐挺是自负的。他一直坚信念书的时候,就该凭智商靠努力证明自己,而不是你是谁的儿子,谁的孙子。
可还是会为了喜欢的人,破了戒。
温凝低着头不说话。
“你真是,”徐挺想牵她手被甩开了,笑容无奈:“都一周没见了,一上来就问我这些有的没的,我还以为你受委屈了,要躲我怀里哭会儿呢。”
“噢。”
下一秒,温凝就把脸埋进了他怀里,环住了他的腰。
少年的怀抱有风和青草的气息。
事情明明过去了,她还是很没出息地想流眼泪,一滴滴沁进了他胸口的衬衣里。
“……温凝。”
徐挺心疼到断片了,只能缓缓把人拥得更紧,“你别哭,没事了。我保证,真的!”
她声音闷闷的:“徐挺。”
“嗯?”
温凝忽然好委屈,对他说:“我觉得我没做错。”
以往有委屈温凝都悄悄和奶奶说,可这类校园里的事,讲给蒋雁听,也是牵累得老人家一晚上睡不好。
徐挺把她从怀里带出来,语气艰涩又低沉:“温凝,你不要拿别人的错来为难你自己,好不好?”
温凝“啊”了声,忘了他说什么,只遮着眼睛说:“你先别看我,我一哭就肿。”
徐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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