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的眼角看。连江聘什么时候停下来都没发觉。
“葶宝,是不是困了?”江聘伸手去抚她散在背后的长发。一下一下,温柔轻抚。
卸下了所有的钗环,她的发显得更长。密且黑。闻起来,有花朵的清香。
江聘喜欢得不行。
或者说,她的每一处,他都喜欢得不行。
“有些。”鹤葶苈眨眨眼,把有一根断在他身上的头发拾起来,扔在地上,“阿聘,你吹了烛吧。”
江聘体热,即便是鹤葶苈要盖着厚被子保暖的冬天,他也要赤着膊。头发丝刮擦在□□的肌肤上,让他很痒。她叫他阿聘时爱娇的样子,让他更痒。
“躺好。”江聘帮她把被角掖严后冲她挤了挤眼,又捻了捻右手的指尖,“瞪大了眼睛瞧着。”
鹤葶苈很配合地看过去,睫毛忽闪闪的,下巴微扬。
江聘得意地笑笑,手指伸到床边的烛台上,对着火光轻轻一捻。
屋子顷刻间暗下来。
鹤葶苈愣了瞬,随即惊呼着去抓他的手,“阿聘,是不是很痛?”
从没人跟她变这个戏法儿,她只以为江聘是真的用指肉去捏熄了烛。有些着急和心疼。
“嗯哦…”江聘侧躺着,借着月光去看她的脸,厚脸皮地应。没有一丝的羞惭。
他皮糙肉厚,指上全是茧子,哪会被这点火星子烧到。但是这种被小妻子捧着手指吹气的感觉,真的很美妙。
他家葶宝的手指很软。他家葶宝呼出的气也很香。
他家葶宝真的太好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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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天上飘了点小雪花。很小的雪粒子,铺在地上也是薄薄的一层,像是霜花一样。
老夫人怕鹤葶苈早上过来冻着,特意派了人来告诉说不要去请安了。晚上一起用膳便好。
江小爷对此感到非常的骄傲。
他家老太太看着和气,实则性子极刁。能入了她的眼的人,除了他的母亲,这些年来是没有了。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的小妻子是真的很好。有官方认证的。
老夫人也确实是很喜欢鹤葶苈。她喜欢这种知书达理的温婉姑娘,不骄不躁,轻声细语。长得也好,清秀干净,精致漂亮。
招人儿疼。
桂花拿着大扫帚过来想要清雪,江聘把她给撵走了,却把她在院角养的鸡鹅都给放了出来。
鹤葶苈今个起的稍微有点晚。因为第一次醒的时候,江聘又生生给她按了回去,让她多睡会儿。
回笼觉,总是极其的香。
粟米进来服侍她更衣梳洗。她坐在镜前,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公子呢?”
要是新婚的第二天,他就走掉了…鹤葶苈想了想,她觉得她可能会有点生气。
“在外面呢。”粟米笑起来,拿着桃木梳轻轻慢慢地为她绾发,“您待会出去就知道了。姑爷的手真巧。”
“嗯?”鹤葶苈纳闷地看了看窗外。
窗纸糊着,但也能感受到那股寒气。这冰天雪地的,有什么事能显出他的手巧来了?
粟米忙着从妆奁里挑簪子,摇摇头不肯说,“您自己去看呗。”
鹤葶苈抿抿唇,也不再问了。不过心里却是期待的。
江聘他做什么了呢?
江聘他画了幅画。
以地为纸,以雪为墨,以指作笔。
鹤葶苈呆怔地站在门口,看着那个头发上都染白了的男子,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院子被江聘戒了严,谁也不许踏上去一步。被利用完就狠心抛弃的鸡鸭委屈地缩在篱笆里,只有他还蹲在地上,穿着单衣,认真地一笔笔勾描。
他画的是她。
站在漫天梅林里,垂首低眉,宛若娇花。
鸡鸭的足是天然的梅。而她的□□,江聘了然于心。
“阿聘。”鹤葶苈靠在门框上,红着眼叫他,“你回来,雪大了。”
雪花冰冷,顺着风刮过来,吹得她鼻头发酸。
“无事。”江聘抬头见是她,很欢喜地笑,“我在画你的眼睛。得画的漂漂亮亮的。”
鹤葶苈捂着唇,看着占了半个院子的那幅图,有些哽咽。
他对于她,是真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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