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侧有一朵小小的莲花,精致又美丽,如火如荼的盛开着。
然而细心的她还是发现,这朵莲花边上的莲瓣好似缺了一点,大约这就是印信所在吧。
没什么兴趣的将扳指放进仓库中,虞姣施施然的下楼,打算去瞧瞧名满天下的年贵妃,到底是何等的人物。
在她不在的时空,她与他的名字纠缠了数千年,年贵妃的盛宠,至后世还在津津乐道。
问了海棠才知道,她们在天字五号房,虞姣手中端着雕花的托盘,上面放着新上的眼影粉,流光溢彩的粉末在水晶瓶中散发着光辉。
笑眯眯的进去之后,年夫人正在按摩头部,小年糕乖巧的坐在一旁,手中拿着比她脸还大的话本,津津有味的读着。
虞姣巧笑:“年夫人好兴致,在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你的声音了,进来一瞧果然是,上次你还再说,有什么新鲜的物件给你留着,这不,新制的眼影粉,满打满算不过二十份,来送你一份。”
年夫人顿时笑了:“那敢情好,早就惦记上了,快给我瞧瞧。”
素手拈起小巧精致的水晶瓶,对着烛光照了照,那如星空一般美丽的光泽顿时征服了她,爱娇的放到化妆包中,怎么也不肯放开了,笑道:“这颜色好看,温柔的豆沙色,细腻又温暖,特别的喜欢。”
一旁的年姝媛好奇的望着这边,歪着脑袋天真的说道:“这么大一瓶,要用到何时去了?”
虞姣捏着她的小脸蛋笑:“眼影用一点,胭脂掺一点,口脂掺一点,只怕还觉得少呢,等你长大了就知道,这最爱的东西啊,再多都嫌少的。”
年姝媛不悦的拧起细细的眉头:“我已经长大了,都可以扎小揪揪了呢,嫂嫂说过几年就可以留头了。”
虞姣和年夫人对视一眼,笑道:“是极是极,你长大了呢。”
年姝媛的额前刮的光光的,显然也是贵族小姐的发型,幸好那张小脸精致的紧,倒显得愈发好看了。
又说笑了一会儿,虞姣出去了,年夫人点着年姝媛的额头笑:“你啊,莫要在贵人面前如此,有些话埋在心里,比说出来要好。”
年姝媛不解的问:“可是贵人这么的和善,我为什么不能实话实说啊,那瓶子就是略大了些,我瞧着你平日里用,那大小都还没有指甲盖大呢?”
瞧着自己的指甲盖,又跟桌上的瓶子比了比,还是觉得那水晶瓶有她好多个指甲盖那么大,太多了。
年夫人无奈,蹲下身柔声说:“不管你是觉得它大,还是小,都不应该在主人面前说它的不是,这是不礼貌的,知道了吗?”
年姝媛似懂非懂的点头,也不知道到底听懂了没有。
这边的事情,虞姣没有再关注,她将隔壁的茶楼也买了下来,打算做一些成衣定制,这京城的服装铺子不少,可是都是达官贵人的后花园,轻易不接别人的活。
她仔细的思量过,还是做礼服比较赚钱,如今人们时兴的就是赴宴,各种各样的宴席,更别提闲时的赏花宴,节日宴,多的数不胜数。
而许多人都是靠自己做,这家里养的绣娘裁缝手艺,直接关系到穿出来的衣服漂亮不漂亮。
有些人的审美是比较醉人的,而这时,新朝已经建立将近百年,对于审美有了一丝的复苏,穿衣服并不仅仅是为了保暖。
但是许多人家对于流行的捕捉并不敏感,也就导致了服饰并不尽心意。
想到就做,反正这块她的原材料很足,缺的就是设计师了。
而如今的裁缝大多靠世代养成,并不像后世,有系统的教学,她只要有招聘书就成了。
她这个就需要胤禛的帮忙了,宫廷内造局每年刷下来不少的针线上人,需要他的牵线,才能聚在她小小的虞氏成衣阁中。
宫廷风格她自然是不会涉足,可是下面的流行,也够吃一壶了,各种风格的成衣都要有。
美滋滋的设想以后客流如织的情形,虞姣忍不住眯着眼笑了。
一把折扇从天而降,敲在她的头上,虞姣愤然回头,就看到一道温润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瞧着像你,还真是,对着这空店铺发什么呆呢。”那人的笑如同冬日的暖阳,瞧着就觉得温煦。
虞姣一甩帕子,哼道:“什么你呀我呀,要叫嫂子知道不?”
胤禩唰的打开折扇,摇啊摇,fēng_liú倜傥的说道:“嫂子……”将这两个字咬的紧紧的,才轻呵了一口气说道:“惯爱做这些。”
“什么?”虞姣歪头,心中有些忐忑,这人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温柔,心中憋着一坨的坏主意,可别认出她来了。
秋风卷起落叶,在两人中间回旋,胤禩摇着折扇,漫不经心的说道:“那日清晨,你我二人在假山……”
一听这话,虞姣就知道不好,他果然认出自己来了,一抹红霞染上白玉一般的双颊,拧着手指呐呐的说道:“你这人,竟也是登徒子,这般坏人声誉的话,竟也随口捻来……”
别开眼不敢再看,胤禩轻轻的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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