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交杯酒,吃过袖珍水饺,还有清汤龙须面之后,小厮搀着胤禛出去了,太子妃和三福晋手挽着手,一道也走了。
室内只剩下了虞姣,当门啪的一声关上的时候,虞姣只觉得生无可恋。
之前额娘交代过,满人的婚礼跟民人是不同的,会有一道“坐财”的步骤,什么叫坐财呢,就是她要保持双腿盘坐的姿势一动不动,直到明天早上!
不能吃,不能喝,不能上厕所。
简直就是生无可恋中的战斗机,虞姣偷偷的侧耳倾听,好似外面一人都无,就兴冲冲的从仓库拿出一瓶营养液,咕嘟咕嘟的喝掉,本来就是极好喝的,在饥饿的情况下,直逼琼浆玉露。
砸砸嘴,肚子中还是非常饥饿,被烤全羊勾起来的食欲,轻易下不去,虞姣点开自己的店铺,下架了几样荤食,美滋滋的吃个饱,打个饱嗝之后,才开始生无可恋的坐财活动。
这时候约莫才下午,瞧着太阳还不小,也就是两三点钟,离明天早上还有无数个小时。
虞姣:……
果然够熬性子,说好的洞房花烛夜没有就算了,还要这样受苦,心中有一万句p,不知道先说哪一句。
三更都被揪起来,没过一会儿的功夫,虞姣就觉得困的厉害,偷偷的倚在床沿上打起瞌睡来,实在是太难熬了。
天刚刚黑透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没过一会儿,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撩开了床帐,晶亮的双眸在黑暗中闪着异样的光芒。
那人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又富有磁性:“阿姣,可是累了……”
说着递过来一个大海碗,稀稠正好的海鲜面,上面漂浮着贝肉、虾仁等,瞧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不客气的接过,虞姣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下午吃的早就消耗光了,这会儿正饿呢,没一会儿的功夫海鲜面就见底了。
胤禛轻声问:“可吃够了?”
虞姣摇头:“三分饱了,算了,明日一早就有吃的了,睡着了就好了。”
冬日里的夜,能清楚的听到外面呼啸的风声。
眼前的人,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火热的盯着她看,虞姣无端的觉得热气上涌,脸上烧的厉害,唇也变得干燥起来。
当大手抚上衣结的时候,虞姣软软的推他:“别,今日里坐财呢……”
胤禛低低的笑了,双眸晶亮的盯着她:“无碍,爷有的是财,无需你来受苦……”
这声音温柔又缠绵,像是一阵火,轻而易举的点燃她心中的火焰,虞姣舔了舔干涩的唇:“既然如此,不若安歇吧……”
“你倒比我还急切些……”低低的呢喃在她耳边轻呵,胤禛轻笑。
“总得、总得验货不是……”虞姣低低的喘息,难耐的咬唇。
室内只有两根龙凤红烛噼啪的燃烧着,不时的爆一个灯火,像是无法承受,一滴烛泪缓缓的滴落。
第二日一大早,虞姣还未醒,就感觉到一阵濡湿,温热的唇噙着她的,细细研磨,见她醒了,就弯着眼眸笑:“阿姣……”
纤手堵上他的唇,虞姣难掩羞涩:“你快出去,叫人看到不好。”
他们两人的举动,也太惊世核俗了些,颇有些不合礼法。
胤禛餍足的微笑:“唔,怕什么,将爷勾的神魂颠倒,正好体现你的本事。”
将撕烂的肚兜扔到他脸上,这人好没脸。
轻轻的低笑几声,胤禛不再闹她,自己起来穿衣洗漱,刚刚收拾好的功夫,太子妃和三福晋董鄂氏一道来了,带着顾嬷嬷一道给她开脸,用无色丝线象征性的绞脸四下,去掉毫毛之后,分开鬓角梳头,戴上钿子这种象征妇人的发饰。
又换上皇子福晋的吉服补卦,戴上一套披挂,虞姣就恨不得在心中大喊,又是这么重,她这会大腿根疼的厉害,简直是……甜蜜的折磨。
穿上高底鞋之后,终于宣布可以下地了,虞姣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太子妃噗嗤一声笑了:“弟妹这财坐的实在,之前我那会儿,要坐一天两夜,也是好悬没有摔地上。”
虞姣脸上挂着羞涩的笑,实在没好意思说这跟坐财无关,实在是两人荒唐的厉害。
胤禛在一旁摸着鼻子笑:“是极是极,阿姣是个实诚人。”
虞姣垂下眼眸,不去看他,省的她忍不住,想要眼剜他。
繁复的跪拜礼过后,虞姣都想哭了,她也算顶天立地的一个汉子了,可惜的是,仍旧抗不过这几百个磕头。
皇族成员的繁杂在这一刻尽显,光是排位都跪个没完没了,还得去宫中给高位嫔妃行礼,虞姣生无可恋的望着胤禛扁嘴:“还有多久要完啊?”
安抚的揉着她的肩头,胤禛在马车上安慰她:“快乐,去给额娘请安过后,我们就可以回去安歇了。”
到的时候,已经小晌午了,德妃端坐着主位上,脸上挂着冷淡的笑,就说了两句:“你是个好的,做个贤惠的妻子,多劝着爷们雨露均沾,多多的开枝散叶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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