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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走出校园,走在街上,女人一声不吭,低头走路,路过一间红旗饭店,里边传出饭菜的香味,女人无意瞟了一眼。
我拉了她一下问道;是不是饿了,在里边吃的不好?
女人看看我,看看饭店,没说话。
我拉着她推门就进去了,叫过来服务员,对她说;来两个荤的,两个素的,一碗面,一碗饭,没粮票。
服务员转身走了,我这才在明亮的灯光下仔细的看着这个女人,确实没有挑错,这个女人长的相当秀气,粗看很普通,细看这女人极为细致,眉毛细细的,眼睛大而清澈,尤其在镜片后,更显得顾盼有神,鼻梁秀气而挺直,小嘴也很精细。
我低声问道;你犯了啥事情,被带进去的?
女人看了我一眼,不说话。
我说:别怕,我不是跟爱国任一伙的,我只是他同学,最近也是第一次见,我估计他有事情求我,所以安排这一出。我不挑也不适,随手就指了你。
女人还是不说话,我说;我是泉水村的支书,不瞒你说,我那里藏了不少右派,你跟我说说有啥事情,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呢。
女人将信将疑,我笑道:你知道那个中学校长么,就是我收留后放走的。
女人抬眼看看我说:葛校长么?
我说:嗯,你认识么。女人说:我不认识,但我丈夫认识。
我说:葛校长在我那里躲了半年,然后我送到更远的乡下去了。
女人盯着我看了半天,我也不想瞒她,又说了几个我们收留的右派的名字,女人吃惊不已。
我笑道:我也是有点后台的,所以我有能力帮助你。
女人似乎相信了我的话,对我说:其实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儿科医生,我丈夫是医院的内科医生,文革开始时候,他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就被定为右派,抓走后,他跟爱国任据理力争,又说了一些过激的话,就被定为现行反革命,关到监狱了。
我作为反革命家属,所以也就被抓到那里了。
我点点头说:这年头这种事情很多,说话一定要小心。
女人对我放松了警惕,眼镜片后,闪出几滴泪花,低声说;我丈夫身体不好,进去没多久就……
我叹了口气,说:既然这样,我也没办法,我尽量帮助你吧。爱国任说你们都有把柄在他手里,你有啥把柄给他拿着?
女人说:我没啥把柄,就是我丈夫的爹妈,也都定罪了,如果我不听他的,我公公婆婆包括我父母,都要倒霉,所以,我只能听他摆布。
菜上来了,女人似乎好久没吃到肉菜了,大口大口吃着,似乎对我完全没有了敌意。
我看着女人吃饱了,喘着气打了个饱嗝,问她;你们在里边吃不饱么?
女人苦笑了一下说;陪他睡觉就能吃好的,陪不到,就是窝头,咸菜。
我说;你们都受过他欺负?
女人长叹一声,靠在椅子上,泪水从脸颊滑落,我说;你别哭,让人看到不好。
女人敏感极了,浑身哆嗦一下,赶紧擦了泪,四处看看,也没人注意我们。
吃饱了,我结了账,女人带我往她家走。
女人问我,爱国任会求你什么事情?
我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以前是敌人,这次落到他手里,我本来挺害怕,不过他对我特客气,还安排你伺候我,还给我钱,我估计他是有事情求我。
我把跟爱国从同学到现在的事情简单的给她讲了,女人确信了我救了很多右派,对我很是客气,言语间透露着一些崇拜的口气。
到了她家里,一座两层楼,上了楼,进到家里,门上贴满了大字报,都是批判她男人的,女人也不敢撕,掀开一角,找到钥匙孔,开了门,带我进去。
屋子里极为干净,女人请我坐下,到厨房烧了些开水,泡了点茶给我喝。
女人坐在我对面,我对她说:你别怕,我不会欺负你的,我这次一个人来,也不敢直接跟他冲突,所以,我也是假装顺从,听他安排。一会儿你就去睡觉,我在这里拼两个椅子,就一夜,明天回去,我听听他到底想干什么,如果能答应的,我就应承下来,开个条件就是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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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你们亲人。然后你想办法和亲属碰头,我给你们些钱,你们想办法去乡下,你看怎么样?
女人看着我使劲点头,我说;如果他提出的条件很苛刻,我只能推脱,然后在想法子救你们。
女人说;你有这个心思就好了,我很感激了。
我突然想起来那个李护士,问她:你认识医院那个李护士么,她就是我放走的。
女人使劲点头说;当然认识了,她是护士长,我们很熟的。
我想着李护士的大奶子,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淫笑,不自觉的说道:李护士的胸真大,摸着真宣呼。
女人脸腾的红了,我把就李护士的事情也跟她说了,简单的说了我们在那种情况下,克制不住,放纵了一下。
女人也苦笑着说;这时代,人性都扭曲了,你们也算难能可贵了,李护士跟那个志愿军走了,也算有个好归宿。
我说;听爱国叫你振华。女人说;我叫杨振华。我说;我姓刘,大家都叫我刘支书,你也这么叫吧。
振华点点头,我说;你去睡吧,我拼椅子凳子。
振华说:别忙乎了,你去床上睡吧,我坐这里迷瞪一宿就好了。
我说;咋说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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