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太多的病人,最重要的是老弱妇孺居多,所以问题也特别的多。而她
却是这里唯一能帮助他们的人
真的充满太多的无助与绝望。她爷爷—生悬壶济世也会有过这样的感觉,尤
其是在这种偏远的山里,不只交通不便、对外联络不便,外人更是不喜欢来这
里。这里唯一的坏事就是山的另一边,只要从这个村子的最北边越过一处原始
丛林,再走过一处叫「火河」的河水后,就是柯正山所拥有的山庄;他是一个大
财,为人小气、残暴,但他却能村民的基本所需,纵然村民的付出和收获
不成正比,但为了生活,他们不得不屈服。
她深呼吸,在山间温暖的空气中试着唤醒麻木的脑子。高原静静躺在炽热
的午后等待一场雨水的洗礼。她暂且让思绪飘浮,远离这些日复一日的烦恼,回
到她的故乡——台南。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闪过一阵暗流与悲伤。想到自己当初是怎么带着一颗伤
痕累累的心来到这里和爷爷会的,而爷爷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而成为唯一接纳
她与安慰她的慈祥长者。
她在那儿的生活似乎已经是好久好远以前的事,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她知道
这些记忆永远都不会过去……
一阵低沉的引擎声白远处传来,逐渐退近。巨大的螺旋桨推动着空气,送来
一阵阵强大的震波,几乎贯穿她全身。她伸手遮住刺眼的阳光,眯着眼极力想找
出声音来源。这座与世隔离的山间小村很少会有飞机经过,更别说是降落陆地。
突然间这阵声音变了,变成一阵又急又快的阻塞噪音,劈哩啪啦地向个不停,
声音大得震耳欲聋。然后,她在蔚蓝的天空中瞥见一架宜升机盘旋而过。
它乘着看不见的气流翱翔高飞,然后缓缓地向下俯冲,形成教人心跳暂停的
旋转,最后,它拖着冒着浓烟的长尾巴撞上山脚下的玉米田,爆出轰隆一声巨响。
纪云欣整个人震惊得无法动弹,她吓得僵在原地,刹那间喘不过气来。
玛雅从里头跑出来,一向红通通的脸上凝着恐慌的神色,她在门口拼命用山
地话高声哭喊。紧接着又一连串妇孺的尖叫与哀号,每个人都冲出来,争赌这场
刚降临在他们村里的新大灾难。
混浊的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又猛然灌回她的肺部,使得她立刻恢复意识,瞬间
回过神来。
「玛雅,快点找札木来,告诉他赶紧到山脚下去,我先去看看能帮上什么忙。」
她急忙吩咐着,然后匆匆跑回诊所里抓起一副用麻绳绑着竹竿做成的担架。
她飞快的赶往坠机地点,当她瞥见爆炸后的直升机残骸时,恐惧泛上她心口。
天啊。还可能会有人从这种撞击后的惨状下生还吗?她的心跳加速、脉搏偿张,
耳畔仍回响着轰隆余音,拖着担架,她费力地爬上山坡。
铁灰色的直升机如今扭曲不堪,它的尾舱有团烈火在燃烧,再靠近瞧个仔细,
她可以瞥见驾驶舱与机身严重的脱离,切断分为两半,破碎的玻璃片和金属片凌
乱散布在方圆几里内,一股强烈的瓦斯味扑鼻而来。
糟了!易燃瓦斯!
纪云欣小心翼翼走近冒烟的残骸。幸好她有在急诊室值班数年的经验才能面
对这幅景象,但即使如此,当她爬过一堆堆惨不忍赌的碎片渣、钻进四分五裂的
驾驶舱时仍忍不住屏息战栗。
她只看见机上有一个驾驶瘫软地趴倒在方向盘上,她伸出颤抖的手指按在他
的颈项上,惊讶地发觉他还有一丝微弱的脉搏。她担心他的背脊恐怕断了,这样
一来再搬动他只会让伤势恶化,但是她已经别无选择。
「纪医生?」札木的声音自她背后响起,他探头进来,深黑的大眼里充满惊
骇恐惧。
「哦!谢天谢地你来了,快帮我把这个人抬出去。他还活着!」
纪云欣轻轻把伤者推离驾驶盘,解开他的安全带。她又发现他额头有道很深
的伤口,鲜血流满他整张脸和整件衬衫,她撑开一边眼皮检查他的瞳孔。
她赶紧松开他的下半身,边忙边祈祷。看见他腿上布满血迹,让她不禁庆幸
他失去意识。
她和礼术手忙脚乱地在断裂的操纵装置底下试图拉他出来,呛鼻的瓦斯味教
她差点大声哭喊放弃,如果火势再蔓延烧到燃料槽,他们全部都会被炸成碎片。
最后他俩费尽九午二虎之力总算把他拖出可怕的驾驶座舱,然后上气不接下气奋
力地把他抬上担架,逃命似的抬着伤者火速离开现场。
一阵巨响突然爆出,紧跟着一声震天动地的轰然爆炸吓得她跌倒在地,她双
手捂头趴在原地,猛烈的碎屑如大雨般倾泻而下。她挤着头不敢呼吸,最后才冒
险大胆的抬头偷瞄一眼,那架残破的飞机如今已是一片火海,凶猛狂暴的熊熊烈
焰宛如地狱炼火。她再看看四周,才发现村民们匆匆赶过来。
「纪医生!」札木惊慌失措地大喊,急忙跑过来蹲在她身边查看。「你受伤
了!」他恐慌地盯着她的嘴。
纪云欣伸出手摸摸嘴角,感觉到一丝温暖的涓涓滴流,她拿开手,茫然盯着
指尖上的鲜红色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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