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句。
林筝的脸上受伤的错愕随着视频的行进渐渐变作惨白。
“林筝,这是你吗?”
林筝颤抖着嘴唇,她神经质地站起来,仿佛想要急速逃离这个场景:“我去看看慕斯蛋糕冰好了没有。我去拿给你吃。”
谭湛拉住了她:“你今晚才做才放进冰箱,不会冰好了的。”他盯着她的眼睛,“除了这段视频,住在你原来住址附近修车店的一位老师傅,在你和林溪车祸后,多次和警察、媒体反映,在车祸之前一
段时间,有一位和去世的林溪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孩,就刹车油路咨询请教他,而只要剪断刹车油路,车子的刹车就会失控……但当时没有人相信他,因为你们遭遇车祸的车上的刹车没有任何问题。可是无独有偶,你们那次车祸开的并不是林溪的车,是你的车。你的父母在你们出事后想开走林溪的保时捷去变卖,却发现刹车失灵,刹车油路断裂,发生了一起小车祸,但因为没引起什么大问题,所以没有人关注过。”谭湛强迫自己说下去,“林筝,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告诉我,这里面有我需要知道的关联吗?”
林筝的眼神躲闪,她完全没有直视谭湛,她浑身看起来都在颤抖,只一步步不断地往后退,直至退无可退,她的样子完全失魂落魄,差点被身后的杂物绊倒,谭湛眼疾手快拉住了她,才免于林筝摔倒。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神经质地重复着,像是这样就能逃避。
谭湛从最初的抱有一线希望,到此刻看到林筝的反应,他内心只剩下巨大的失望,像是突然被人当胸剜掉了心脏,那颗还在为林筝跳动的心,此刻只留给他巨大的空虚。
“林筝,回答我。”谭湛深深地看着林筝,他祈求她能抬起头,正视自己的眼睛,告诉自己,并不是这样的,他误解了,他并不了解事实,他甚至希望林筝能狠狠地生气,为自己
这样猜忌而生气,因为即便那样,也比此刻她的不断逃避和恐慌好,如果是自己误解和联想过度那该多好,就算林筝生气到要分手,谭湛也不害怕,他会花上足够长的时间去抚慰林筝,会把自己内心的爱意传递给对方,会不惜一切让对方不再生气与自己和好。但惟独现在这样不行,林筝一切的肢体行动都表示她对此的惊慌,寻常人遭到男友如此的猜测,如果不属实,早就委屈震怒,然而林筝却只是害怕和惊恐,她像是一个在多年前犯了错误却终于被人突然抓获的罪犯,她没有解释,因为她根本没法解释。
谭湛希望林筝能站起来激烈地反驳自己,然而林筝并没有,她只是充满惶恐和不安,脸色苍白地坐在沙发上。
“林筝,回答我!告诉我,这只是个巧合!”
林筝终于在谭湛的声音下看向他,她的脸上仓惶一片,她只露出一个悲凄的笑:“你相信这是一个巧合吗?”她说完这句便不愿再开口,只是呆呆地盯着地板,她的心下也一片千疮百孔,然而她的痛苦和她的挣扎,她没有勇气告诉任何人,她心里那长长的丑陋伤疤,实在花了太久才有了复原的迹象,她实在没有力气去重新撕开新鲜的血肉。
“你真的没有什么要解释吗?”谭湛的心里还在微弱地期待着一个奇迹,期待着一个转折,“只要你说,我都相信,只要你不要沉默
,不要就这样默认了。”
林筝盯着地面,她的表情痛苦而压抑,像是在进行最激烈的思想斗争,她太过用力了,连咬破了嘴唇都没有意识到疼痛,而她的拳头也紧紧握着,指甲深陷进肉里,沁出血丝,林筝对这一切都浑然不觉,她的脑海里只回想着那段视频里的话语。
“最讨厌最讨厌最讨厌的就是林溪了,如果这个世界上她消失就好了,从不考虑我的感受,永远觉得我为她服务和付出是理所当然,永远她是第一位,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她更自私自我的人了。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发生意外事故死掉,为什么不是她呢?”
她只觉得浑身冰冷,她的面前浮现出同自己一模一样的那张脸,她无法面对那张脸,她仿佛再一次置身在那个雪天,那个她呼唤一切得到改变的雪天,她还如当时一样无助而绝望地躺在雪地里,任由鲜血横流。
谭湛终究给了她最后的温柔,他甚至不愿意残酷地将这一片片碎片拼凑完整。他只是点到为止,然而林筝并不傻,她终于抬头看着谭湛,他的眼神写满了哀伤和沉重,林筝能从他的那双眼睛里,清楚地看清自己在他眼里的样子。
林溪的车祸确实是意外,然而在此之前,林筝已经确实憎恶并且恨着比自己耀眼的林溪,长期的压抑下心理早已扭曲,她早问修车厂的老师傅学习了怎么破坏刹车油路,并且也早已偷
偷破坏了林溪车上的刹车油路,然而天算不如人算,在林溪驾驶自己的车出意外之前,她和林筝一同用林筝的车外出竟然先行遇上了车祸,阴差阳错,林溪去世,而林筝昏迷六年后醒来。
林筝知道,这便是所有拼图就位后自己的样子。
林筝和谭湛彼此没有说话,但彼此都清楚这副拼图完整后的景象,谭湛甚至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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