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得普通,穿着倒是大气华贵。
除了兵部尚书,此人也算是半个顶头上司,谢昉收起了方才的不大开心,向邢高禹行礼。
“属下拜见邢大人。”
“谢大人一路从京城赶来,着实辛苦了。今日是我私宴大家,不必拘礼。“虽然邢高禹不苟言笑,但说起话来倒还和气。
沈芳年又与守备夫人行了礼,二人客套寒暄了一阵,才纷纷落座。
等了不一会儿,周白卿便同另外几位客人一同上来了。那雅间深处还有一桌被纱帘隔开的圆桌,守备夫人给了各位夫人一个眼神,示意她们去那桌单独吃。
“诸位,我介绍一下,这位周大人也是刚到南京不久,现在是在兵部车驾司任郎中。白卿,这赵大人、郑大人今后也是在兵部,大家都是同僚,一起尽心做事。来,我们共饮一杯。”女眷纷纷落座时,听到了外面一时间觥筹交错。
邢高禹一拍脑门,笑道:“哦,白卿,忘记给你介绍一位,这位也是京城来的,锦衣卫指挥佥事,谢昉谢大人。“
沈芳年脚下一滑,险些从椅子上跌下去。
☆、女贼阮阮
“哦,白卿,忘记给你介绍一位,这位也是京城来的,锦衣卫指挥佥事,谢昉谢大人。“
周白卿仿佛已经从方才在门口遇见他们的怔忡中走了出来,此时温文尔雅的举杯:“邢大人不必费心介绍了,我同谢大人嘛,早在京城便已相识了。“
”哦?你们二人?竟然认识?真是令人意外。“赵大人闻言笑道。这周白卿翩翩公子,怎么会和谢昉这太监的儿子认识?
谢昉倒也一改方才的一脸铁青,大方举杯,道:“没错。只是下官有一事不明,本是国子监中文质彬彬的周公子,怎么忽然就到南京兵部来了?”
“说来话长了,前一阵不才写了一卷关于治理海匪的策论,侥幸得了太子殿下青眼,又恰逢江东一代海匪之患愈演愈烈,殿下便派我前来了。”周白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
虽然推杯换盏之间,都是好言好语的聊着,但是在座的几个人也感受到了这两个人的阴阳怪气儿,赶忙将话题岔开,不让他们两个再对话了。
沈芳年微微松了口气,转过头就听到邢夫人笑道:“谢夫人,不必在意他们说话,咱们吃自己的便是。”
“喔……”她对在座的各位都笑了笑,表达自己的歉意,“各位姐姐见谅,芳年还从未参加过这样的宴会,一时间太紧张了。”
“谢夫人哪里是紧张了,明明是还在新婚燕尔,舍不得把眼神离开夫君罢了。”赵夫人掩唇取笑她,顿时除了她以外的其他女人都笑作一团。
沈芳年无奈的笑,心想,我那是怕他给我丢人罢了!
“几位妹妹,都是从京城来的吧?到了这里可还习惯吗?”邢夫人既然身为主宾,自然要负责引导饭桌上的话题。
赵夫人和郑夫人都是今日刚刚抵达南京城,可能刚到了住处一会儿便又马不停蹄的跟着夫君前来赴宴,自然看上去有些匆忙,此时纷纷笑得勉强,“南京是人杰地灵之地,只是妾从未来过南方,尚未习惯这里的气候。”
“是呀,这里竟有如此多商户,真是新鲜得很那。”郑夫人笑道,“我看芳年妹妹倒是气色好得很,想来提前来了一日,适应了不少吧?”
沈芳年浅笑,道:“妹妹其实祖籍便在南京,所以便适应得好些。其实南京水系颇丰,最为养人的,二位姐姐适应了这里的潮湿气候之后,便知晓其中的好处了。”
“是啊,我也是北京人,当初随我家公子初到南京时,可是着实水土不服了一番,可在这住了两年,竟渐渐觉得不敷粉,皮肤竟也水润起来了呢!”邢夫人对这个话题做了很好的总结,几个女眷终于靠着这话题熟络了起来,吃饭也吃得不那么尴尬。
沈芳年虽然被赵夫人奚落一通,可还是不得不立起一只耳朵听一听外间他们都在说什么呢。
似乎一直以来,都是谢昉和周白卿在互相敬酒,谁也不让谁歇一会儿。
邢高禹见了觉得这二人的互灌劲头,恐怕在京城不是真正的知己好友,恐怕就是世仇。
“谢佥事,听说你这手伤是在采石驿的时候,被贼人所伤?”邢高禹问道。
周白卿已经双颊通红,醉得晕晕乎乎,心想,这是哪位艺高人胆大的贼竟然将谢昉都伤了,简直是……苍天有眼啊!等等,等等,他不太清晰的头脑忽然想到一个人,将她与谢昉的受伤联系起来,难道……是她?!他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表现的不那么不正常,要知道谢昉的眼睛可贼着了。
“没错。”谢昉早忘了之前只喝一杯的承诺,如今也已经五迷三道,开始信口开河,“守备大人不必……为属下操心,这伤了我的贼人也受了我两下,恐怕活不长了。”
邢高禹叹了口气,起身道:“哎,自打迁都北京后,这南京城便疏于管理了,如今虽然富庶,却匪患横行,这次朝廷派诸位前来,便是想决心改善现状。我邢某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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