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叔叫亮夜,年纪比我师傅小了六岁。
“亮夜”,这个名字是师叔的道号,至于师叔的真名叫什么,我们师兄弟没有一个知道。
早些年,师傅曾说过,其实师叔是我们的师祖当年在山中采药时,在悬崖边发现的,当时数九寒天的,可伶幼小的师叔站在悬崖边,全身只穿了一个花裤衩,冻的师叔在那里瑟瑟发抖,当时师叔只有六岁而已。
师祖问了师叔几句话,师叔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师祖,师祖以为这孩子是个哑巴,就把自己的道袍脱下来,披在这孩子的身上,便把他带回了道观。
回去后,师祖脱了师叔的花裤衩想在上面找点师叔身世的线索,可是,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花裤衩,上面既没有留下师叔的姓名,也没有师叔的生辰八字,当时道观里的弟子不少,就都把师叔叫花裤衩,
起初,师叔是跟着厨房弟子烧火的,没事的时候扫扫地,干个轻便的杂活,毕竟当时观里有不少弟子,不养白吃白喝的,不要以为你叫花裤衩就可以不干活,那是不行的,所以当时师叔闲时就给人家端茶倒水的,许多弟子整天对师叔呼来喝去的,花裤衩上茶,花裤衩倒水,花裤衩把这垃圾扫扫,总之当时我们的师叔花裤衩太悲催了。
直到半年后的一天,有个弟子居然让师叔去掏粪坑,由于师叔当时只有不到七岁,又是第一次掏粪坑,没有什么技巧,不但没有掏出粪,连他自己也掉了进去。
当那些弟子们把师叔捞上来的时候,师叔一下蹿到那个让他掏粪的弟子身边,一口就咬到他的大腿上,疼的那个弟子嗷嗷的直叫,后来被拉开了,师叔说了一句令在场人惊愕的话。
“谁以后再叫我花裤衩的名字,再让我干我不该干的活,我他妈咬死谁。”
师叔语出惊人,震惊了所有人,不是师叔说的话惊人,而是师叔说话了,大家都惊了,这是花裤衩半年来第一次说话。
这件事惊动了师祖,最后那些个别弟子受到了批评。
从那以后大家发现师叔有了不同,无论在多黑的夜晚行走,师叔绝对不会碰到门上,师叔的那双眼睛在黑夜里如同白天。
直到有一天,师祖宣布将花裤衩收为自己的二弟子,并赐道号“亮夜”。
从那以后,师叔在观里混的是如鱼得水。
又过了几年,赶上了灾年,道观后面那十几亩田地是颗粒无收,加上师祖年事已高,不久也一命归西了。
后来,我师傅当上了观主,又过了七八年,最后观里面的人越来越少了,到了我们师兄弟这一代,观里就剩师傅,师叔和我们师兄弟三人了,我们落在了师叔的手中,结果可想而知师叔小时候干什么,我们师兄弟三干什么,为了少掏些粪坑我们师兄弟三人平时不急的情况下,都是跑到道观的田地里面解决的。
就说前两年师叔还没失踪的时候,下山买米面油,把我们三个叫下山去,当我们还偷着高兴能好好玩玩的时候,师叔居然把我们三个买给发传单的,给人家发了一上午的传单,而他则跑去看人家老头下棋去了,最后发传单的钱还直接给师叔了,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师叔进了泡馍馆吃了碗羊肉泡馍,把我们三个支到一边的凉皮摊上,给我们一人买了一碗小碗凉皮,饭后,我们三个含着眼泪跟在师叔的屁股后面,扛着米面油回到了道观里。
“小师弟,小师弟,别掏了,师叔让我们过去呢!”正当我一边掏粪一边回忆往事的时候,大师兄在我身后喊道。
我急忙放下家伙事儿,便和大师兄向道观里走去,极有可能是师叔要给我们说狼墓的事儿。
当我和大师兄来到师叔房间的时候,师傅和二师兄已经在那里了。
“了缘,喊了你半天没反应,还得让你师兄请你来,两年不见,你架子挺大。”我刚一走进房间,还没坐下,师叔就吹胡子瞪眼道。
“没有,师叔,我不是看您回来了,去把粪坑里面的粪掏掏,您老方便的时候空气也就新鲜了。”我坐在大师兄旁边道。
忘了告诉大家,大师兄道号~“了尘”,二师兄道号~“了情”,~而我的道号为“了缘”。
师叔翻了我一眼道:“现在我们就言归正传,你们一定很好奇这两年来我都去了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你们最上心的还是狼墓的事,我说的对吧!”
师叔看看我们,随后又看了师傅一看,我们对师叔微笑的点了点头,而师傅一直闭着眼睛,我们知道师傅虽然闭着眼睛,但他也像我们一样认真聆听着。
接着师叔又道:“两年前,我离开咱们道观以后,就一直向大山深处走去,我前几次就有这个想法,只不过没有充分的准备,这次准备周全我就直接走进深山,我的计划是先找到狼,研究下南山狼的生活规律,因为我们都坚信狼墓的存在。
我曾经无数个夜晚梦见我身处狼墓之外,在刚去的前两天由于鸿运不济遇见了一只狗熊,结果被狗熊把手臂上一大块肉抓去了,鲜血淋淋的,当时由于手机还有信号,我就顺手拍了张照片,发了朋友圈。
了尘看见后立刻评论“师叔,你在哪,怎么受伤了,带药了没有???”
了情也评论说,“师叔,严重吗,不行就回来。”
但只有你了缘你不评论安慰安慰师叔就算了,你居然还敢点赞,你什么意思啊!”
“说重点。”正当师叔激动的时候,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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