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只虎和采微边走边聊,不多一会儿,便来到采微所住的地方,尤只虎看见一处占地十多亩的大宅子,绿水悠悠,绕庭而过,笑道:“你好会享受,我本以为你是虔诚的宗教人士,习惯过清苦的日子,没想到在红尘过活,你也挺会给自己安排的。”
采微摇头道:“宗教人士?何为宗?何为教?”尤只虎答不上来。
采微笑道:“佛门以心为宗,以法为教,心法即宗教,世出世间,哪里不是心法?”
尤只虎虽然觉得他这话像是在为自己开托,但又觉得不无道理,只好托他打听一下妙僧的消息,然后便与采微分手了。
路上他一个人忍不住细细思维起来,他本打算在这里好好玩一玩,但见采微虽然玩得开心,可能力却大失,这也是他忧虑的一面,因为他骨子里还是希望自己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希望自己是一个类似英雄的人物。但似乎做英雄就得放弃一些东西,这又让他极其不爽,一时间矛盾起来。
他心中隐约有点羡慕拉斯普廷,能有种种异能本事,又能泡尽天下美女,虽说拉斯普廷也终于被人给阉掉了,可一般人总是会想:换作是偶,就会更加小心谨慎地泡妞,绝不让人抓住偶的破绽。
左右徘徊半天,想到陈楠等人,便暗道:“我先回去一下,找到陈楠,如果神会还在,或者可以说服他帮我抓到那个女杀手,搞清楚她的来历。”但转眼又想到,对付一个女人,还需要别人帮忙,自己这男人不做了也罢,心中又感郁闷。
他很快回到华严寺的禅堂,却看不见自己的身体,一时惊讶道:“哎呀,我的身体没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本以为回到禅堂后,看见自己的身体,然后走进去,一切还原。谁知道情况根本不是这样。一下子慌了神,猛然觉得自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浪子。
在原地发呆一会儿,这才醒悟过来,暗道:“我大概有点明白了,我出来的时候,是神会帮我出来的,也就是说,以我的能力,本来是出不来的,或者说,我那‘看的能力’没法实现在这两个不同的世界之间自由转换……所以我看不到那边世界的身体。是了,一定是这样,如果我能看到那边世界的身体,不也能同样看到那边世界的一切么?”
念及此,他恍然道:“别人那些元神出窍的,是自己出来的,既然有这个能力,当然相关能力都变了。而我这个出窍是搭便车出来的,还得找便车才能回得去呢。”
谁知道修真这种事,诸多实践细节虽非想像中复杂,但却也非书本上的条条框框能含盖至尽的,就在他东想西想,极度渴望回去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世界微微震动,转眼模糊不清,紧跟着身体大震,已然回归原来的粗身。
他虽然惊讶,但很快也就明白,自己之所以能瞬间回来,是因为长期以来,他的观念所“执”就是在这个身体上,也就是所谓潜意识关注在这个身体上,由渴望引发成相。
一个人笑道:“嘻嘻,还好我的执着在这个身体上,不然可就回不来了。”但转眼一想,若自己的执着不在这个身体上,又何必一定要回来呢?
他坐在原地,看了一下身旁,此时只有采微和妙僧的身体在一侧,余者众人早已不知去向何处。
几步跨出来,并不见乘风和猪小弟,估计这两个跟在陈楠身边了。
他来到华严寺外,一时不知该去何处,想起自己在世界上已没啥亲人,唯一能算的上是朋友的,就是旷智树和冰蓝飞珠姐妹,寻思道:“虽然他们当我是精神病人,可我还是想去看看他们。”
他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四周的人。虽说上次杨曼菲的出现,并没有对他造成伤害,但他却非常小心地提防着,毕竟以特斯拉那么有能力的人,都能凭空消失,他对自己的信心还是有限得很。
来到旷智树的住处,却见宅院外面有保安,他本想让人通报,但心中起了恶作剧的念头,溜到墙的另一侧,专注地看着墙,不多一会儿,潜意识深处的观念开始振动,那墙的结构由开始的完整渐渐变得松散,在他眼中,整个墙不再是一块铁板似的密不透风,而是由一片振动组成的变化结构。这个结构是流动的,像水一样,看似完整,却又随时可以分离。
他体会着墙体的振动,最终自己也和墙共振起来,同样的振动就是同样的物理结构,能互相融合穿越,他抬脚走入墙内,直接从另一边穿了出来。
哎,这事可不是假的。上世纪九十年代,张家兄弟在北大,面对如此多的学子将他围在一个小厕所中,就是用类似的法子直接穿过厕所的墙,甚至是穿过人群,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出现距厕所几十米外的六层楼阳台上。尤只虎的法子,也一样。
尤只虎几步来到宅院的大厅,正见旷智树和飞珠冰蓝在商良着事,三人一见他,一时都愣住。
尤只虎笑嘻嘻道:“小树?飞珠?冰蓝?”
三人脸上表情极为怪异,好半天,旷智树才道:“你什么时候从精神院出来的……你的病好了么?”
尤只虎正要解释,却见旷智树不知做了一个什么手势,从一旁跑过来两个保安,把他牢牢架住,尤只虎奇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旷智树从身旁拿过一张报纸,扔给他看,同时道:“老虎,我不知道你现在的状态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你到底还记得多少事,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很难接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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