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有些兴奋,又继续道:“功能是常存的,结构除了表达功能以外,就是局限功能,若不用结构去局限功能,功能的力量会更加强大,或者说,不受结构限制。”
安冬也恍然道:“我明白了,你这个让功能不受限于结构,不受限于形式,如果对应出来严经点像转识成智的意思笈七签》卷二十中,应该叫炼气化神。虽说偶们不完全明白佛门这个转识成智的具体原理是什么,也不清楚道家这个炼气化神的真实内涵是什么,但从他们在描述功能和器官之间的关系来看,这样对应,应该是没错的。”
但她立刻又道:“只是道家经书上的精和气这两个概念,有点难对应了,好像在器官和功能之间多了一个关联,不知是对应对哪个环节上?”
尤只虎摇摇头点不在这里,我看过《周易.系辞》上面说‘精气为物,游魂为变’,想来这个精和气的概念虽然有点空洞,不好准确把握,但毕竟属物质性的东西,也该归在结构这个层面。”
他皱着眉头道:“真正麻烦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如果器官的功能,不受限于器官的结构,或者是摆脱结构的局限,那器官表达的功能该变成什么样了呢?会不会因为功能自由了,器官无法表达该有的功能,而使身体无法正常运转呢?”
他想不通这个环节,便很难继续下去。
但安冬却现,当他以这样的心念内容为前提时,相当于大量的指令在从潜意识中起作用,正在建立新的观念起来。
注意力关注到大脑,大脑便有异动。头顶百汇的位置,莫名产生出过平时数倍的电荷反应。尤只虎觉得头顶有些痒,虽然在半睡眠状态下,意识极弱,但他依然忍不住用手去挠头顶心。谁知道,他越是用力挠,头顶心越是痒得厉害,越是痒,他竟越是加力地又抓又挠。
他头上的毛本就花白零落、稀稀疏疏,如此瞎抠猛抓,要不了一会儿,整个脑袋竟没有了一根头。
可他依然觉得痒,还是不住手地抓挠。他此时意识微弱,根本无心去考虑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只是由着潜意识支配着那只手纵情地解决一时之快。
安冬觉着奇怪,猛地见到两脉巨烈震动,立时知其原因,叫道:“你关注什么部分,任督二脉的能量就会流向哪里。你老是关注大脑,两脉的能量集中向上来了,全堵在任督二脉的环路交接点上,也就是头顶心这个地方!”
可尤只虎此时完全沉迷在解痒的痛快中,根本不顾安冬的话。就像我们有时候被蚊子咬了一样,那可是越挠越心慌,越挠越停不下来,所有的注意力全在一个地方。
尤只虎挠得一会儿,那痒的感受,渐渐开始变为堵闷,整个头皮有一种鼓涨欲裂的感受,头顶心更是由胀变为痛,甚至开始出现向外拉扯得反应。
他满脸通红,血液急流动,似乎随着他的注意力所在,身上所有的一切精力,尽在向头顶百位处集中。他有一种感觉,只要头顶上开一个洞,把这些能量释放出去,浑身就会很舒服了。这一念充分地调动着潜意识对身体器官的支配能力,使他越地觉得头顶处像要被打开一个洞一样。
安冬开始时,尚不解这现象是如何产生的,但她毕竟代表着尤只虎的潜意识,对身体运转的理解,是绝对直观的,远远越尤只虎用意识逻辑判断时用的文字想像方式。
稍看片刻,她已经恍然大悟,对沉迷在挠痒中的尤只虎叫道:明白了!因为你刚才在探索功能和结构的关系,而且是直接用潜意识探索,这相当于在拿自己做试验!你正在用潜意识释放大脑这个器官结构对功能的局限,也就是说,潜意识支配大脑的方式,正在转变,正在放开原有的支配模式!正在打开原有结构对功能的束缚!”
尤只虎本来极其专注,此时任何话对他来说,不仅没有提醒的作用,不能中断他的行为,反而由于意识逻辑极差,任何语言对他而言,竟直接成了引导,助推他更专注地将心念放在一处。大有“心系一缘”的境界系一缘”,正是佛道两家的众多修行法中,都必须做到的一个状态。
尤只虎在抓挠中,隐约见到头皮并非是头皮的样子,就像他先前在骷髅脸的圆圈中时,只见到微粒运动,这些微粒不管被称为量子还是其他什么名称,但都只是一种运动而已。他只看到运动,看不到这种运动构成的结构组合。也就是说,他看不到由这些运动构成的头皮的样子,只看到了头皮本来的样子,难以计量的细胞群在运动,难以计量的组成细胞群的微粒们在高振动!
由于没有了头皮形象的障碍,他觉得他能直接透过头皮看到大脑外面的世界,好像头皮并不存在。
那潜意识是一种没有被固化的功能的代称,根据人不同的心念来引其不同的功能。他此时有“透过头皮看外面”的心念,而且信心十足,潜意识支配的大脑内运动,也就更加加地为他建立起与之对应的观念。
他在观察中感觉到,似乎只要自己越想看清外面的世界,就越能看清似的,而由此引的头顶部分的拉扯感,也就越地强烈。好像要从百汇这个位置,真得打开一个缺口,让大脑内外的世界彻底相通。
忽然间,他感到头顶心一股巨震,两脉交汇处的百汇,由内而外地轰然炸响,他由里面向外看世界,瞬间变得通明彻亮。刚才为之堵塞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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