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睡着前,我专门挑了个离土匪非常近的地方挨着他。
反正我也性取向正常,靠近他只是想获得一点安全感罢了——如果我能不那么胆小的话。
移动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都能令他眉头微皱。
可能是多年的警觉感,才能让他的精神如此敏感,如果可以,我到不希望他能变成这样的人。
因为当一个人对身边任何事物都产生怀疑感的话,那么他一定是受过非常多的背叛亦或是令人无法接受的遭事儿。
显然,从我这几天的接触来看,土匪正好是这样的人。
算了,活下来就行,我才懒得管那么多。
这里没有被子,没有柔软的床铺,也没有所谓的房间,只是一个简陋的房屋。
外面大雾朦胧,在黑暗的衬托之下更加阴森。
沙漠的那一头热的要命,进了这村子后,竟开始吹起了冷风。
我裹了裹身子,心里有些感叹这该死的天气,所幸穿的还不算少,能够挺到睡着就好。
我闭上了眼睛,试着让可怕的夜幕离开我的视线,进入到美丽的梦境之中。
本以为一切的危险情况都能在此刻安详的停下。
但,总没那么容易如愿。
风声愈来愈大,在我刚好沉睡的时候,竟被耳边一阵嘶哑的声音吵醒。
我猛地睁开双眼,竟发现那雾气已经进入到了房屋里面,我无法驱赶掉。
只能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索性还好,眼睛的视力并没有全部被吞噬,我看着一旁熟睡的土匪,心中叹了口气。
看来还是我太敏感了。
我想再次闭上眼睛,却发现这些雾气已经开始降霜了,化为了淅淅沥沥的水珠。
这种情况显然便是气温下降的前缀。
我打了个颤,站起来活动了一下。
思量了许久,才下定决心将熟睡的土匪叫醒,否则他会因为潮湿的房屋导致身体出现问题。
当人进入睡眠的时候,身体的体温是降到最低点的。
“土……”
我转头刚一张嘴,却发现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雾气之中,刚说出的话语瞬间凝固。
终于,我的心开始不由自主慌乱了起来。
“去哪了……”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消失在我面前,只不过几个呼吸的事。
如果他有事,亦或是想去小解,大可跟我说一声,为什么要丢下我独自跑掉?
我想扯开嗓子大喊他的名字,却发现刚一张嘴吸气,雾气猛地窜入了我的肺里,令我连连呛了好几声。
不对,这雾气有古怪。
我耸起鼻孔嗅了嗅,却嗅到周围弥漫着一股檀香的味道。
太不正常了,这种充满湿气的地方,能够点燃檀香,本就不是一件可以办到的事情,难不成土匪瞒着我自己生火去了?
“土匪?”
我终是忍不住,心里不再憋屈,而是轻轻拉开嗓子,不顾雾气侵扰,喊叫了一声。
“嘘”
话音刚落,忽然我的身后就窜上来了一只粗糙的大手捂住了我的嘴巴,我瞳孔一缩,猛地转过看去。
来者正是消失不见的土匪,此刻他不知从哪找了一块衣布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的眼神凝重,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示意我不要出声。
我点了点头,轻轻将他的手拿了开去,整个人收敛了起来。
由于不是很明白他的做法,刚想开口作问,他便塞了一块与他此时戴在口外的一模一样的衣布给了我,又让我学他一样赶忙戴上。
我接过学着他捂住了嘴,他稍微眨了眨眼,然后拉我到那先前进屋见过的置放丑陋佛像之处,指着那空空如也的桌台,对我划了划手。
我瞬间明白,此处哪还有什么佛像,早就成空。
可刚刚根本没有人出现在我们休息的地方,这所谓的佛像,究竟是如何消失的?
我无法对土匪发问,因为雾气已经开始迷眼了。
我挥着手臂,想驱散一些,却发现没有任何作用。
土匪示意我先别乱动,然后他走到一处,从包里掏出冷烟火试着点燃,但刚一丢出去,便被雾气吞噬,丝毫不起帮助。
我努力靠着他,避免出事。
土匪见无效,眉头又皱了几分,刚想再从包里掏出点什么东西防备,却目光一闪,转到了房屋的门口,瞳孔猛地瞪大。
我见他这样,起先还以为没有什么,但一随着他的目光一看。
靠!
房屋的门口雾气早已白茫茫的占据了出路,只见那雾气里,竟有着一副不高不瘦的人影正在缓缓耸动。
这一幕简直吓坏了我的小心脏,差点就将手里的衣布拿开大喊,土匪连忙阻止我。
我想他一定没有非常镇定,毕竟这种地方频繁出现怪事,想让人平静都难。
人影始终在晃动,周围的雾气仿佛在附和他的动作,只见雾气缓缓缠绕起了他的身子,似是要揭开那被遮挡的面纱。
我秉着呼吸,抱住了土匪的手臂,希望能带来一点镇静。
他瞥了我一眼,带着我后退了几步,留出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这样就算那东西有害我们的意思,我们也能迅速做出防备——前提是土匪能抵挡住。
雾气散开又集中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几乎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这些雾气就是那人影的身子散发出来的,但显然这个想法颠覆了我的认知,有那么一点的不切实际。
快了,就差一点儿。
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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