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荞荞眼中亮晶晶的,赞叹了一声:“真是好东西,小姐可要好好收着。”
苏阆停手,刀身套进匕鞘,蹭的一声清响:“好东西白放着多浪费,过两个月秋狝围猎,拿它剥兔子皮肯定好使。”
荞荞:“……”
苏阆掂起匕首,拿在手中抛了两下,鞘上碎宝石映着窗里洒进来的日光闪闪发亮,荞荞坐在苏阆跟前瞧,突然皱眉道:“不对啊,二公子既有这样的好刀,怎么会舍得送给小姐?太阳打西边儿出了不成?”
匕首嗒一声被苏阆接在手里,她亦愣了愣:“是哦。”
荞荞想到之前苏二曾把她辛辛苦苦做的糕点全部骗光的恶劣行径,肃然提醒:“小姐,拿人手短,堵嘴来还,二公子这么大方,莫不是秋狝的时候想吃白食?”
苏阆唇角一抽:“不至于吧…”觊觎她的山鸡兔子烤鹿肉?
荞荞冥思半晌,幡然醒悟,握紧小拳头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二公子骑射不如小姐,才送了这个么个物件儿来讨好,然后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要走小姐猎到的尾羽鹿角白狐皮,再拿着它们去勾搭其他年轻姑娘,这个花花公子大sè_láng!”
苏阆:“……”
这小丫头的联想力真是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境界,思路之清奇令人钦佩。
荞荞话音刚落,窗外似有黑影闪过,一只花盆晃晃悠悠掉了下去,哐当一声响。
二人忙跑出门去,入眼处回廊中苏二浑身是土,叽叽歪歪蹲伏在窗下头,正头顶上还插了株凤仙花,粉粉嫩嫩十分娇艳。
苏阆立时反应过来,这家伙是趴在窗户下边偷听不成反被花盆砸了脑袋。
苏二揉着额角抬起头,看向她的目光里好不心虚,转向荞荞时,又似多了几分幽怨。
苏阆看的有趣,才想上前,旁边荞荞哎呀一声叫唤,跑过去扶他起身,伸手去弹他衣服上的土:“砸的厉不厉害?可疼么?”
“…”
“你怎么不说话?不会砸傻了吧?”
苏二郎抬手捂了捂胸口,头顶上的花颤巍巍的:“这儿疼。”
荞荞反射性的弹回手,又凑过去瞧他胸前的衣襟,半晌抬起头来:“没事儿啊,就沾了点儿土…啊呀,你头上都起包了…不会真的砸傻了吧?”
这小丫头真是呆到了一定极致,苏城磨了磨牙:“本公子虽fēng_liú倜傥,但何时去讨好过其他家的姑娘?你竟然那样想本公子,本公子被花盆砸了头的疼,却不如听了你的话之后,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苏阆:“……”
她听的想吐。
荞荞双颊红了红,后退两步道:“那你这样大方,平白无故送小姐短刀,是何居心?”
苏城说了一大堆,人品还是被怀疑,不由气急,一把拔下头顶凤仙塞到荞荞手里:“那是卫凌送的不是我送的,这才是我送的,送给你的!”
苏阆转头:“卫凌?”
苏城恍然拍嘴,不好,一不小心把实话秃噜出来了。
苏阆盯着他,眯了眯眼:“匕首是卫凌的?”
苏城吞了吞口水没说话。
苏阆眼中渐渐了然,忽地笑了:“我就说嘛,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慷慨,原是卫凌送的,你还顺手牵羊,拿了他的人情?”她看一眼荞荞,心中一叹,算了,在小丫头跟前损苏二形象实在不道德。
苏阆道:“替我谢谢他。”言罢转身要往房中去。
苏城感觉自己此刻和吃了黄连的哑巴没什么两样,磕巴唤道:“喂,你收啦?你真收啦?”
苏阆不明所以:“为何不收?”
苏城咧着嘴角笑了两声:“没什么,你好生收着吧。”早知道她大喇喇就收了,自己还用遭这个罪?都是卫凌那家伙顾东顾西,才害的他形象不保。
苏城挠了挠满头是土的头发,又冲一旁呆呆站着的荞荞咧嘴一笑,很是沧桑。
这日头晒的,天气热的,苏阆睡了个午觉,起身后闹得一头汗,索性跑到冰窖里盛了一大盆冰,抱进房中摇着扇子纳凉,凉凉的冰气浮起来,只觉得脸上颈上的毛孔都熨帖了,懒懒闭眼间,拾掇好凤仙花的荞荞推门进来,悄声道:“小姐,封策大人到了,正在前厅等着你呢。”
苏阆立时睁开眼,愣了片刻,方惊喜道:“封叔?”
封策原本是跟在苏将军手下当差,出征回京皆跟在苏嵃跟前,苏家三个孩子还没长成时没少从他身上打秋风,他平日里一副板正严肃的脸,却每每得了好玩意儿就给他们,空闲时也教了几个孩子不少打架功夫,是以兄妹几个都喊他一声封叔。
不过三年前新皇登基后,封策便被苏嵃举荐到小皇帝身边供职,具体当了什么官,苏嵃成日不着家,苏阆便没怎么问,然他这趟官当的甚低调,似乎别的人也不曾提起,一恍三年过去,莫说见面,听都没听到过几回。
今日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了将军府,还说在等她,整的苏阆挺激动。
她一路跑到前厅,又出了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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