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着想着,她便写了封信笺于他,信笺上不过寥寥数字,“空余我一人。”
当长孙策顶着月光笑意盈盈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祁荀真心觉得他犹如及时雨一般来的及时,“你怎么来了?”
他笑,甚是温煦,道:“要不要今夜把酒言欢?”
收到她书信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心内的寂寥与不安,他来只是为了告诉她,并非只余她一人。
她还有他。
“好。”一个好字,干脆利落,掷地有声。
他二人就着月色,说着心中事,祁荀在长孙策面前明显放肆任性许多,她不需要在他面前伪装,醉意朦胧中,她看向遥挂在天边的一轮皎洁明月,“我想他们了。”
“他们会平安的。”长孙策以为她说的事刚离开的绿琦和云凡,但是直到祁荀连连摇头,他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
“不是他们两个,是我的家人。”祁荀突然想他们了,不禁悲从中来,想着想着,突然拽住了长孙策的衣角,醉眼朦胧的看着他,眼中竟闪现着些许泪光,“所以,你要保护好自己。因为……”
长孙策目光深沉的望着她,眼中温度开始灼热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期待,她接下来的话语。
可惜,祁荀只是将头一歪,倒在了桌上。
她喝多了。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长孙策将自己的袍子脱下,盖在她身上,“还有你。”
荀儿,你可知道你早已攻占了我清冷的心,我从此再也将你赶不出去。他们不在了,那么余下的日子,就让我陪你一起并肩作战吧!
祁荀恍惚间仿佛听到了长孙策温柔的声音,只觉得心间一暖,转而睡得更加香甜起来,嘴角不知不觉的弯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看来你已经进入美梦中了,但愿你的梦中有我!”长孙策又小酌几杯后,轻轻抱起祁荀,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的,捋开被子帮她盖好,这才起身离开,不时回头望望床上的祁荀,眼里藏不住的柔情。 次日,长孙策一睁开眼便想着祁荀昨夜喝多了酒,定会头痛,于是连忙起身,带着解酒药赶去了祁府。其实,解酒药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他是一夜不见就犯了相思之病。
祁府内。
祁荀昏昏沉沉的从床上爬起来,感觉脑袋一阵眩晕,突然想起自己昨晚好似喝了不少酒,“我应该没有酒后失态吧!”。她咬着唇,暗暗说着,眼里却是一副不确定的神情,依稀记得长孙策温柔的语气,终是想不起来他说了些什么。
谢铭瑄准备好早饭便扣响祁荀的房门,“主子,该吃饭了,已经日上山头了。”。平常祁荀此刻早已起床在院子里晾晒草药了,而近日竟然还在屋内睡着,可谢铭瑄也不觉得奇怪,想着可能是昨天送走了云凡和绿琦祁荀心里不好过,失了眠吧。
“嗯,你先去吧,我马上就到。”祁荀有些惭愧的说道,连忙穿好衣服,坐到镜前将自己长长的黑发打一个结,高高束起。镜子中的人儿脸色有几分憔悴,好在眉眼间却不显疲惫之意。
实施好自己后,祁荀便来到前院,独自一人吃着早饭,不由得又生出几丝怅感。
谢铭瑄在祁荀起床前便吃过早饭,此时正在书房看书学知识,也没想到祁荀会不习惯,竟丢下了祁荀一人吃着饭菜。
“怎么?饭菜不和你胃口?”长孙策猜想祁荀此刻该是在吃早饭,便直接来了前厅,看见祁荀端起碗又放下,夹起菜又丢回原位,便问道。
“不是。”祁荀想也没想地回答道正准备在说点什么时,一下子回过神来,“策!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这是给你的解酒药,饭后吃一粒,脑袋就不会那么疼了。”长孙策将一精致的药瓶放在桌上,然后十分自然地坐在了祁荀身边。
“专门来送这个?”祁荀有些感动,没想到长孙策还能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并且付诸行动。
长孙策打着哈哈道:“不然我来干嘛?找你唠嗑?”
祁荀笑笑道:“不知是否有行邀你共进早餐?”,眼里瞬间有了光亮,连脸上的表情都带着几丝调皮。
长孙策耸了耸肩,轻快答道:“好啊,反正我也还没吃早饭,就陪你一起吃吧。”,
“添一副碗筷来。”祁荀朝着身边的丫鬟吩咐道。
片刻后,丫鬟拿着一副干净的碗筷摆在长孙策面前。
两人便一起吃了起来,原本毫无食欲的祁荀,此刻却不停地吃着长孙策往碗里夹来的菜,吃的好不畅快。
长孙策见祁荀吃的津津有味,脸上荡漾着明媚的笑容,眉眼间藏不住的欢喜。
用完早饭后,祁荀想起今日是给三皇子长孙睿送药的日子了,于是略带愧疚地朝长孙策说道:“策,今日怕是陪不了你了,我待会儿得去给长孙睿送药。”
“无妨。”长孙策毫不介意的答道,继而又忍不住提醒道:“长孙睿那人不好相与,心思甚多,与他接触时,你可一定得小心谨慎。”
在十年之前,长孙策与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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