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明白人,何必为了这2,搞得我们现在很难做。”
邵寻还没回话,年轻气盛的周霆先忍不住,“李总,众所周知,股东也分三六九等,而处于最高位的人,有一个极大的优势,就是能够使你这类飘忽的托辞压根站不住脚。邵寻还没说难做,你倒先讲起来——请问究竟是哪里难做?”
李总一听这话,当场翻脸,“周霆你他妈什么意思?说我比邵寻低一等?你这种后进来的才是最下等!”
周霆也是个暴脾气,桌子一拍正欲发作,邵寻及时把他摁住。
“抱歉,李总,他不是这个意思,你也别多想。”
“你还废话什么?直接卖掉2做不到吗?”李总借机咄咄逼人,语气真是傲得不得了。
邵寻没有被激怒,仍旧冷静。他手里的筹码多得是,不急。
“为什么海报要撤?宣传不就白费了吗?广告效果已经在显现,突然撤走是什么道理,难道你不想要利润?”
“但我们不能只考虑利润,更多要考虑这件事带来的影响,现在银座抵制方汝心,所以跟她相关的商业活动都不能进行,这有错吗?”
“在十万的预算内,你能找到比她更合适的人?”
庄翊恰到好处地补充一句,“方汝心没拿报酬,所以成本只要五万。”
李总眉头倒竖,像是一早就准备发脾气,“哪怕广告不撤,邵寻也得交出2的股权,一码归一码别想混淆。”
“再问一遍,”邵寻虽依旧客气,但语气明显冷下来,“你真的不改变立场,一定要投赞成票?”
李总把身子往后一靠,“邵寻啊,我比你大二十岁,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当年你爸就是太傲慢才被我们赶走,你现在又要步他的后尘吗?”说到这他还刻意停顿,嘲讽地咧嘴一笑,“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等到你跟你爸一样,赔的稀里哗啦一蹶不振,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
这恶意揭人伤疤的话着实有些恶心,邵寻微微蹙起眉心。万幸,这种庸腐的人只是股东而已,并没有在公司管理层担任实责,死死守着那12的股权,年年靠分红来养老甚至养活一大家子。
邵寻原以为,李总这种“老人”会理智一些,没想到竟比江誉还要愚蠢。以后从他手里抠股权,指不定更加轻易,他正在找下一个猎物,这下不用愁了。
“你的大女儿在国外有不良记录,始终没法拿到绿卡,我可以解决这个麻烦。你还有个小儿子,抽烟喝酒打架泡吧,最近还经常偷偷进夜总会。我可以保证以后没有一家酒吧或会所能让他进。”
徐徐放出这两个谈判的筹码,邵寻问道,“怎样,成交吗?”
李总听完,不以为然,只觉得邵寻在吹牛。还故意用粗声粗气的腔调彰显自己的不信和不屑,“想唬我?没那么容易。”
这时候的邵寻,总是悄无声息地展现惊人的强硬,“你可以不信,那你女儿一辈子别想拿到绿卡,还有你儿子,说不定哪天打架会打进医院。”
李总十分不满地瞪着他,“你威胁我一个老人?”
一意识到自己处于弱势,就急着倚老卖老。
邵寻徐徐站起,将指尖的烟摁熄在烟灰缸里,一如灭掉对方嚣张的气焰。
“利弊已经告诉你,你大可以试试。”胜券在握的人,总会愈发淡定从容。
李总现在充斥着无法得逞的怒意,但偏偏又不好发作出来,只能咬着后槽牙“咯咯”了两下泄愤。倒是江誉,听完邵寻那番话后,罕见地没有挖苦讽刺,而是一声不吭地静默下去。
还不等李总丢脸地撤回投票,已经有墙头草先他一步,“算了,我不投赞成票,还是尽快息事宁人比较好,庄翊说得对,窝里斗斗得还是自己的钱。”
这朝令夕改的倒戈情景,令周霆放肆地大声嘲笑,“原来一个比一个识时务。”
顺利解决一个小危机,这事也彻底翻篇。并且通过这件事,将他的婚姻公之于众。事情刚发生时虽然超乎预料,但后来的走向却是在他掌控内,挺好的。
以往他回家,她都坐在客厅等,一听到钥匙捅进锁孔的声响,能一秒窜过去开门。搞得邵寻有点忘记解锁是往左转还是往右转,左右都试了两次才打开。
宴席的大圆桌已经摆好,上面铺着深红的桌布,几个炉子也都放好,旁边是一篮洗得干干净净还沾着水珠的时令蔬菜。
厨房传来砰砰砰的声响,好像里面在搞什么大动作,他过去一看,穿着居家便服的方汝心,正在怼一条活蹦乱跳的鲫鱼,许是想处理它杀来吃,双手抓着那鱼摁在案板上,但她力气太小,分出一只手去拿菜刀时,那鱼就甩着身子窜出去,哐当砸进水盆,溅她一脸充满腥味的水。然后她又继续去捉那条鱼。
邵寻脱掉外套,走进来挽起衣袖。
他直接摁在她手背上,她先是一顿,而后将手抽了出来,那条鱼便在他掌下。
他很娴熟地拿起菜刀直接剖开鱼腹,血水瞬间溢出来,他说,“垃圾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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