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清浣还是没防范到,这天刚去晾了衣服进来,就看见沐阳在那捧着电话,撅着小嘴委委屈屈地说呢,“舅舅……怎么办呀,这是我的梦想。我的梦想就要啪嚓碎了……”
清浣一惊,没想到这小家伙已经能记住清瑾的电话,忙赶过来将电话扣死,沐阳却已经得意地笑开,“哦!小舅舅说要带我去骑马啦!”
清浣皱眉。不知从何时起,清瑾俨然已经变成了沐阳的仗恃,凡是清浣不让他干的事儿,他一准儿调腚就去跟清瑾说,更可气的是清瑾还就每次都乖乖答应!总是这样,怎么行!
子衡走来,笑着问,“怎么了?又跟沐阳吵架?大孩要让着小孩哦,别气了别气了。”
清浣跺脚,“不是这样的,要是收拾这个小东西,我这个当妈的绝对有自信!可是——都是你们帮着他,让我前功尽弃!”
子衡大笑,“是,我们的小妈妈绝对有权威。妈跟我平日里是宠着沐阳些,可是这是人之常情啊,谁让咱们沐阳又漂亮又聪明呢,想不喜欢都不行啊!”
清浣皱眉,“可是他还是个小孩子,这样娇惯了,以后怎么办!”
子衡微笑,静静摇头,“我相信后天教育的重要性,但是我觉得也不该泯灭先天素质。人都是有天性的,他天生是个什么孩子,就是个什么孩子。我看得懂沐阳,他是个很有节制,很知道控制自己要求的孩子。每次去超市,虽然我都允许他想要什么就跟我说,但是他每次都只要一样东西,而且还会问我价格是多少,会是我多少天的工资……清浣你放心吧,我们的沐阳是个好孩子。”
子衡越是这么说,清浣的忧心越大,“什么啊,可是这次是要骑马啊!那些骑马俱乐部,哪个会费不得十万、二十万啊!就这,还不严重么?这你们也肯答应他!一个四岁多的小孩子啊!”
子衡皱眉,“骑马?谁答应他了?如果是我,也不会的,这的确是不对的。”
清浣跺脚,“清瑾啊!他答应了!”
子衡面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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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瑾带着沐阳和蔻儿去骑马。周小梅和清浣这两个“孩儿奴”自然得跟着去。
直到到了马场,清浣还在跟清瑾闹别扭。
清瑾笑着亲自扶着两个小家伙坐上马背,扶着他们沿着小马场一圈圈地走。沐阳神气活现,蔻儿笑得手指头几乎全塞进嘴里。
后来教练接过去,周小梅也跟了过去,清瑾这才缓下来走到清浣身畔,“干嘛?全世界都能看得见你在生气。”清瑾说着指了指那位教练,“知道人家怎么对我说吗?他说,‘先生,这里交给我吧。您太太似乎很不开心,您应该去陪伴她,这才是绅士风度。’”
清浣生着气也不禁哑然失笑,“这个教练是哪儿的?”
清瑾笑,“英国佬咯。”
清浣有点别扭,“你去跟他解释,我是你姐,不是你太太。”
清瑾大笑着,不但没去,反倒伸展开手臂,将手臂横跨在长凳的靠背上,远远地看去像是在搂着清浣,“傻瓜……这个世界上有几个词汇的:‘欲盖弥彰’、‘越描越黑’。”
清浣一怔,“可是,可是也总不能说我是你太太!”
清瑾又是大笑,“好,不是我太太——是我女人,就够了。”骄阳似火,他的眸子却在烈日下宁静下来。就像幽蓝的天空,深邃宁和。
清浣心又是一跳,别开脸去,“别胡说了。”
清瑾倒也不再与她口舌之争,只是静静地笑,“那些,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我现在能看着沐阳骑在马上快乐地大叫,而你静静地坐在我的身边,这就够了。什么名分,什么称呼,又有什么关系?”
清浣怔住。
清瑾却淡泊笑开,“我长大了,清浣,我现在更明白,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什么是‘拥有’。其余的,都不过是外人眼里的虚饰,与我的心,无关。”
清浣心跳如鼓,只能岔开话题,“清瑾……这件事情,我还是要怪你。这个俱乐部的会费要20万吧?沐阳一个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做!这对他的成长,太不好!”
清瑾摇头,微笑,“清浣你错了。其实在孩子的眼里,他只是想来骑马,他不知道现代社会已经扭曲到,连最普通的骑马也要贴上贵族的标签。就像我们小时候,都喜欢亲近自然,都喜欢拔个草啊、揪朵花的,这是孩子们喜欢自然的表现;可是现在的城市里就不行了,轻者有看管草坪的人呵斥,重者还会有卫道士们所谓的‘破坏花草树木’的说法……其实孩子们的天性还是属于自然的,就像曾经这个地球上花儿草儿都是自由生长着,没有贴上价格标签的时候……”
清瑾微笑,“我只是让沐阳来骑马,我不会让他接受什么几十万的这个概念。你没看,我根本没像那些人一样,还给孩子买那么贵的马鞍、服装,我只是要他们享受这个乐趣,就够了。”
清浣说不出话来,心底却是敬佩与感动。对待孩子的教育上,似乎清瑾真的比她还要用心,还要明白沐阳的心。怪不得沐阳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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