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夕阳这是第二次见到玉有雪。她依旧是呆呆萌萌的风格,浑身透着天真无邪,只是比第一次见的时候胖了一些,也多了一些表情——至少此时此刻,表现出来紧张和疑惑。
玉有雪可是第一次见到刘夕阳。身份自不必说,整个永泽城早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更是被沈公子称为这世上最可怕的男人……不过找自己过来做什么,没听说他对作画还有造诣呀。
玉有雪的眼中多了警戒是好事,要不这么大一个人了,被人卖了还不知道。刘夕阳见她始终和自己保持着距离,突然笑了一声,指着墙上那幅衣着简练的仕女图问道:“玉姑娘,这画是你的手笔么?”
玉有雪微微吃惊,这人还真是找自己来聊画的?涉及到画,她眼中的警戒换成了认真,盯着画看了许久,缓缓回道:“看这笔法,应该是我画的。具体什么时候画的,我是记不住。”
还真是?这次换成了刘夕阳吃惊。好端端一个画圣,你画这种画干什么?可感觉聊画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他只能继续说道:“画是不错,不过总觉得瞧不清这画中女子是谁呢,好别扭呢……”哪是瞧不清这是谁,不过是苍空阁里流传了太多这种画,都是所谓文人给众位姑娘画的,刘夕阳好奇这是哪位姑娘……
玉有雪思考着刘夕阳的话,竟然点起了头,对他微微施礼,似乎受教一般说道:“谢刘公子指点。我号称画任何东西都能赋予它灵性,似乎那天想着画一个人物,又不知道人像如何去画,去阁子里要了几幅画,都是这个风格,他们的构图也不对,笔法脏乱,着色和底色都很笨,骨肉皆差的离谱,尤其是……”
刘夕阳微笑地盯着玉有雪的嘴,心中却默念着清心何以求的心经。
玉有雪继续说着,诉说的对象却换作了画一样:“我不是研究他们的笔法,只是没见过这些。勾线之后,先着重三白与开脸,手部的处理也简单,不过那上半身我想不出来,只能对着镜子画自己。刘公子觉得别扭,应该是比例出了问题,下次我会斟酌好的,画完给刘公子送来,还请多做指教……”
然而刘夕阳在那默念心经,只看到了玉有雪的嘴停止了张合,却没听到内容,否则……
“画圣果然高深,在下心悦诚服。”刘夕阳将早就盘算好的说辞说了出来,并趁机说了今天的意图:“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没打能耐,兴许只有鹤楼能和姑娘谈论一二吧。”
玉有雪点点头,说道:“的确如此。”
刘夕阳总觉得心头堵得慌。本是一句自谦的话,无非就是客气客气嘻嘻哈哈就过度到了谈论沈鹤楼的事情上……你这么堵人,你有朋友么?
有。贝琳达和沈鹤楼。
再就没了。
刘夕阳就好像没听到过那四个字,继续按自己的步骤说道:“虽说要多走动走动,可别总是说画的事情,和鹤楼更是应多谈些别的,毕竟除了画,还有日子不是。”
玉有雪歪着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准备继续说画,却被刘夕阳拦了下来,告诉她以后多和沈鹤楼亲近亲近,别整天不温不火的,也别老幻想夕阳与远山,想想白发相伴的惬意多好……
命苍空阁将玉有雪送回去,铁豹走了进来,看着刘夕阳将墙上那幅清凉的仕女图摘下,一阵惋惜。他了解到这沈鹤楼是什么人,又对刘夕阳很熟悉,便很直接地说道:“我看着丫头傻乎乎的,你用美人计不找一个灵动的姑娘啊?”
刘夕阳把画扔到了桌子底下,回道:“美人计你猜对了,可谁说美人是她,而我要算计的是他?”
铁豹没听明白,也懒得明白。这少爷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明明每次都是他要跑出去玩,回来罚俸禄的都是自己,习惯了。这人他不会吃亏,自己不如喝酒耍钱去。
朝廷得知画圣在苍空阁的事情,刘夕阳今早就知道了。消息来源很可靠,许大将军下朝了就来告诉他了。虽说没人会当着许多愁的面谈论苍空阁的事,奈何人家修为在这里,真要是有心偷听那些私密话,不是很简单么。
许多愁说完消息,刘夕阳就觉得这是一个陷阱,一个为了恶心自己的陷阱。不会是沈鹤楼做的,他清楚自己的斤两,无非就是不动声色地鼓动了某位不怕死的家伙,沈鹤楼肯定有后手等着自己,也不是为了一招制胜,就俩字:挑拨。
月初的时候,秦哲想要出城看看风景,随手递来了沈修撰的书信,沈鹤楼言辞昭昭,表的全是忠心和仰慕。都是明白人,都知道目前什么情况,直来直去是最好的方式。沈大公子不为别的,就是怕他忘咯。
刘夕阳不会忘,因为他压根儿就没记得什么。让玉有雪来城门口,这事儿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知道,怎么泄漏的,刘夕阳懒得管,也不是要让玉有雪去探沈鹤楼的底细。
这时候不是内乱的日子。
七月初的那场混乱,明月人一个也没留下来。云泽赔了一个方埋,南蛮赔了妘萌儿的境界,唯独人家明月,受伤了如何?养好了又是好汉。再加上七月中旬新出的武评,所有百姓只有一个问题:明知山呢,明知水呢,明晃呢?
明月已经撕破脸了,毕竟对云泽皇家动手了,如今云泽又是一个大骗子的形象,方埋的离世,更让云泽的百姓产生了怀疑。这时候窝里斗完全就是扯淡。
不如,去打明月。
名正言顺的,虽说明月皇帝现在谁也没找到,可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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