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车夫兴许是说累了,稍坐片刻便离去。李翰杰见过礼,拉着贝琳达进了内院,许多愁被贝琳达吩咐去给仁王颖王递帖子,说晚上苍空阁有请。
只剩下无所事事的刘夕阳。
“你扫地啊!”临走之前,贝琳达给了刘夕阳一个大大的微笑和四个掷地有声的字。
刘夕阳麻利地拿起了扫帚,开始了扫尘的任务。一边干着活儿,一边理了理思绪。
他之所以哭着喊着的要拜入落棋山的门下,并不是他想通了要提升自己,单纯的只是想找个大一点的靠山而已。要说整天在许多愁的保护下、贝琳达的羽翼中还自得其乐,那是不可能的。前天晚上和许多愁例行打了一架,却发现两个人都已经长大。许多愁或许是忘了年少时两人的约定,亦或是根本就没把那幼稚的游戏当回事,更不像以前那么放得开。
这不能怪许多愁,毕竟他要是放开打,刘夕阳早死了。虽然鼻青脸肿的许多愁有种酣畅快意的表现,可刘夕阳还是能看到他眼中的失望和落寞。
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以前俩人半斤八两,如今的二人……
按理说,过几天外姓王爷的身份足够唬人了,但刘夕阳明白,要对付他的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虽然他觉得自己没什么重要的。
老车夫和他说过,风头越盛的人,自保的手段就越多,这个刘夕阳不能否认。他不得不接受的现实是,本想安逸地做一个二世祖的人,现如今陷入了一种很微妙的境地。
不是他多想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从出东莱城到千夏城,刘夕阳被无数个人追杀。他不怕被追杀,他怕的是现如今没有追杀。
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
可神秘莫测的老车夫只有刘夕阳一行人知道;想要保全刘夕阳的天子的人,刘夕阳自己都不知道;亲切叫了一声贤侄的关南,就那么几个人知道……
那这些很明智暂停追杀的人……他们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啊……”刘夕阳哀嚎了一声,“算了。活到哪儿算哪儿吧!”
一上午的光景,勤劳的刘夕阳将苍空阁的内宅收拾得干干净净,甚至连一片雪花都没有留下。短暂回来的许多愁被贝琳达二人拉去当保镖陪着逛街去了,神秘的老车夫依旧没有出现。刘夕阳百无聊赖地看着书,艰难地熬到了傍晚时分。
想起晚上还要宴请两位小王爷,刘夕阳向阁子里要了些食材,自己在内宅的灶台上做起了晚饭。尊贵的王爷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偶尔换一换家常便饭岂不是美事一桩?好不容易忙完了一切,刘夕阳就和一个小媳妇儿一样,坐在游廊下,等着外出的人儿回家,可惜啊……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
半晌后,终于有位姑娘进了院子。“刘公子,大当家的请您去阁子里。”少女娉婷婀娜,一身媚气。
“去干嘛?”刘夕阳错愕地问道。
“这奴家哪里知道啊……当家的设宴请的是您啊。”
刘夕阳意识到自己一下午的繁忙是多么的多余。可转念一想,竟觉得有些委屈,“我不去,让他们进来。”
少女领命离去,没多久就端着两坛子美酒走了进来。刘夕阳正要自得,少女开口说道:“大当家的说了,既然刘公子不赏脸,那么公子您就自个儿在内宅里喝些美酒,吃些干果便可。”说完,少女将酒和花生米放了下来,转身离去。
“不来是你们可惜咯……”刘夕阳拿起筷子,打开酒坛,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一个人喝着酒,就算心情不错,可酒至微醺依然有沉闷之感,况且他心情也说不上多好。酒量本就不行,两坛美酒又闷喝了个把时辰,就算要等着散席回来的几人,他还是醉倒了。半个时辰后,刘夕阳被许多愁叫醒,他晕晕乎乎地问了句,“你们吃完了?”
许多愁不解地说道:“吃什么?傍晚时候我被前辈叫了过去,说是要看看我的境界如何……稍微指点了我一番,这不刚回来嘛。”说着,许多愁就坐在了刘夕阳对面,随意地吃着早已变凉的酒菜。
“啊?我以为你在窑子里大吃大喝呢……难道就那四个人在那里?”
“不清楚。少爷,屋子里还有几坛酒,我去取来。”许多愁说完站了起来。
等到许多愁拿着两坛酒回来,刘夕阳再次睡在了酒桌上。许多愁耸了耸肩,无所谓地坐在那里,一个人消灭着桌子上的残羹冷炙,等着贝琳达二人回来。可惜啊……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
“贝姐姐,就这样把刘公子一个人扔在内院是不是有些不妥?”不久后,李翰杰的声音在院门外响起。
贝琳达进来后看到了不省人事的刘夕阳和还在狂吃的许多愁,无奈地看着李翰杰:“仙子现在还觉得不妥吗?”说完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
李翰杰略显疲态地对许多愁见过礼后就告退了。应付两位小王爷可不是一件美差,而且也不是每个人都像刘夕阳这般,见到八绝仙子只知道啃猪蹄。琴棋书画之类的雅兴二位王爷都见过,李翰杰也都展示到生厌,可不能不做呀。毕竟天下第一的大美人儿,万人垂涎的八绝仙子名义上还是苍空阁的头牌清倌儿……
能让苍空阁的大当家和仙子作陪的,目前也只有天子家的公子哥了——虽然贝琳达的本意并不是这样的。
贝琳达看着刘夕阳不雅的睡姿,轻微地叹了口气,“难道他是觉得今天不适合同时应付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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