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刮过吕姵的鼻梁,懒洋洋道:“对付这样的人呀……你用言语劝说他,压根没用,得让他死上一次,他才知道你说的是对的,他也才会在看到那杯毒酒的时候,深深地后悔。毕竟,若高长恭真的不怕死,也不会在郡王府躲躲藏藏一年有余。”
“什么叫死上一次……”吕姵虽然哭的双眸红肿,方才说话也是语无伦次、颠三倒四,但抓重点的本领还是一点不差。她怔愣地问宇文允,小心翼翼地哑声试探道,“你……是不是救了他?”
宇文允弹了她额头一下,而后凝视着她的眼睛,轻轻慢慢地道:“姵姵,你可知道,本王最看不得你伤心。”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快要崩溃了,每天上晋江后台就是二三十条站短,全部是旧文被锁章待改的……然后逼着我要用不少时间去看旧文,发现被锁的全是一些啥都没写的章节……心里满满都是委屈t^t
这次不告诉你们看的是啥旧文了,上次跟你们说看《毒舌攻防战》,结果老天爷惩罚我的硬广,直接把“毒舌”给我全文锁定了t^t天呐,冤枉!
谢谢草莓大宝贝儿的手榴弹
么么哒你们
☆、送君千里
宇文允对她说过的情话并不算少。
可此时此刻的这句, 却让吕姵想到了四个字“何德何能”。
特别是他如此全心全意待她, 她却处处自私、小心翼翼地自我保护……
她觉得自己为他留在这里便是做了莫大的牺牲, 可是……她真的能因着自己陪在他身边,就任凭他如何对自己好, 都觉得理所应当吗?
吕姵开始厌恶自己……连平日里跟他讲现代的生活有多么美好, 都变成了一种昭告自己作出了奉献的心机。她暗觉自己太渣, 借着洗脑来让他无限的付出,这跟她的恋爱观不同……她从来都认为虽然爱情里男人应当多疼自己的女人, 但女人也应当作出与之对等的付出与回馈。她为宇文允留下, 的确是放弃了回去重新拥抱事业和现代化生活的机会, 可对于恋人来讲, 也不过是愿意在一起的基础条件罢了。
宇文允见她怔然原处,眸中泪光闪烁的同时, 神色更是似嗔似怨、复杂至极, 洁白的贝齿咬着略显丰厚的娇嫩下唇低声不语……那种隐隐透露的愧疚,令他以为她在担心他, 便揉揉她的头发:“没关系,对我而言难度并不是太大,要感激陈澈的药好,你最讨厌的那种蛇, 恰好以毒攻毒, 能保得他一命,出殡那日,郑氏会假意殉葬而死, 同他一道归隐远去。”
“原来陈澈是这个意思……”吕姵在他怀里嘀咕了一声,唇角隐隐上扬。
宇文允用手指挠了挠她下巴,面上虽还是漫不经心,声音却是冷了几分:“嗯?你之所以赶过来是陈澈同你说的?”
“他说你受高纬之命要监督赐死,所以找他要‘七步成尸’……我竟没深想,中了他的圈套,毕竟他还说了徐之范会来,显然□□也是徐之范配的,那么你其实无需找他要□□。呵,我之前倒是小瞧他了,这下被他耍了一遭,竟还怪不得他半分,只能怪自己心急之下太过愚蠢。”
“你还是为他心急了……”
吕姵看着他唇角下沉,一副小心眼的样子,伸手去咯吱他:“你嫉妒呀?”
“只是心情不爽……刚才你心急如焚跑过来,一脸担忧上火的模样,我真是想弄死你,不过……”宇文允瞥她一眼,终是又勾出一点笑意,“还好你机灵,首先撇清你没有为他的死怪我,那我便知道你还不是蠢得无药可救,我在你心中也高过他太多太多。”
“……小允子,”吕姵闻言,沉静了会儿才低声唤他,“我让你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吗?”
“我的姵姵呀,”他将她使劲揉进怀里,声音微哑,“以前从未尝过这样的滋味,想竭尽全力把一切都送到别人面前,还唯恐别人看不上眼。也从未如此自我嫌弃过,只觉自己一身都是缺点,没一丝长处能得人青睐……”
“我以后再不同你聊我的家乡了……”吕姵轻而坚定地打断他的话,“其实也没多好,没有你的地方,哪里也不好……宇文允,我会好好地同你在一起,死心塌地……我们白头偕老,好不好?”
宇文允没有说话,只用力将她抱紧,手掌扣在她的后背,像是恨不得把她嵌进自己的身子。良久,他才哑声开口,回了个:“好。”
又许久后,才笑了声,道:“不过你还是同我讲讲你家乡的事吧,我喜欢听。”
其实是她讲起来眉飞色舞、满是生机的样子,真的令他爱极。
那一晚,吕姵如释重负,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宇文允,而宇文允也第一次知道,原来吕姵真的可以妖媚至此,仿佛一个索魂的妖精。
特别食髓知味的宇文允,真是恨不得高长恭再假死个好几次,给他个机会多表现表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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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恭被赐死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因而下葬的日子也定的极近。高纬竭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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