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徐韶雪如何哭天喊地,徐家二老都没有任何的动摇,徐父虽有心阻拦,然看着外甥一脸冷漠如斯,便也断了念头,虽然那惠州的江家不及京都富贵尊荣,然那长公子倒是颇有才能,今年已是举人,来年及第并非不能。
徐父倒也想得开,照自家女儿的性子,留在京都,没了母家依仗,哪里真能平安一生。
眼见父亲再不多言,徐韶雪面如死灰,她知晓父亲若是都没有法子,那便真是没了任何可能。
徐安氏看着自家女儿短短一天便已是憔悴难堪,明明是正值韶光岁月,眉间却是隐也隐不住的灰白颓唐,徐安氏不忍,她自知办了蠢事,只自家小女对五殿下的情谊任谁都看得出,夏侯奕怎能如此无情无义。
于是,计上心头,又自作主张想要让夏侯奕屈从,赐婚又怎样,男人哪里会只有一个女人,何况是皇家贵胄。只,徐安氏故伎重演,到底是低估了夏侯奕智商还是高估了自己的筹谋。
别说夏侯奕识破了蠢计,就连徐父也是及时阻拦,这下倒是精彩纷呈,夏侯奕看着这场闹剧,一时冷笑连连。
他倒是没有多留,对于徐安氏的算计完全交给了自家舅舅,不过他舅舅也果真未让人失望,一面撤了徐安氏理家之权,交由徐府李姨娘接受,且近期宠爱更甚,隐隐有抬平妻之意,夏侯奕收到这份消息的时候,略微松了些紧蹙的俊眉。
他倒是以为自己的舅父又要为了这个徐安氏做出什么惊天地的感人举动,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必要时候他不介意助那个李姨娘一臂之力,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任何与徐安氏不对付的,夏侯奕不遗余力也要扶起来给她添堵。
……
赵清婉和夏侯奕坐在六味斋的床榻上,虽说赐婚了,到底还需避着些旁人,今日出来也实是因着近来忙忘了,赵清婉忽然发觉还有事情未曾亲自禀明夏侯奕,甫一见面便急着开口,“殿下,我总觉得太子不似那般简单的人物,平日里昏庸无耻想来只是他的伪装,那日若不是他那般冷静,阿婉真的没有机会拖延那般久。”
说起那日之事,虽也过了几天,到底还是心有余悸。然,如今想来,虽然当时神智近乎昏睡,那夏侯骊一举一动还是真实地冲击着赵清婉的视线。
那人沉着冷静,丝毫不显慌张,虽然眼眸中对阿婉势在必得的意味甚明,却是不见令人作呕的色相。照往日里太子的表现,那时的样子着实诡异,若说太子真性情该当如是,那便也要仔细提防这样一个随时能隐在伪装之下,一连数年,真当不可小觑。
夏侯奕轻抚阿婉长发,对阿婉的郑重神色毫不意外,“阿婉果真聪慧,竟是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此言一出,赵清婉越发诧异。
单看夏侯奕的神色,不急不缓,似是有心玩笑,分明对她话中所言早有打算。
“莫非殿下早已明了?”
“只是怀疑,还未有旁的发现,听阿婉这样说,倒是越发肯定了。”夏侯奕将赵清婉抱在怀里,丝毫不介意此时正在谈论什么话题,一边轻飘飘回应他,话中还带着微微调笑,一边俯身吻在她发间,密密吻下来。
“殿下……”赵清婉嗔怪,水眸微瞪,只那双眸太过夺目,夏侯奕只觉小人越发可口,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夏侯奕哪里还能撑得住道貌岸然。
不等赵清婉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便尽数被夏侯奕吞入口中。
他轻轻啃咬阿婉下唇,只觉那润红的唇瓣香甜诱人,阿婉从不爱好香粉,只是每每靠近便只觉一股香气入鼻,每每心猿意马,哪怕只是稍稍靠近她,他便忍不住将阿婉抱得更紧些。
夏侯奕十几年来只与自己的母妃亲近,后来由佩姑接手一应起居,倒也只是整点衣物,再未有旁的婢女,更别提什么世家小姐之类。
他见惯了后宫莺莺燕燕,自认不喜这些个蜂蝶环绕的无趣,倒也不是为谁守身如玉,只是着实未曾心动,自然也就体会不到与卿相爱的乐趣。
如今,他怀里抱着的是自己最爱的女子,陪她嗔怒怨怪,嬉戏作乱,他奉陪到底。而每每与她亲近,总是不自觉溃不成军,好容易筑起的心防就被那一回眸悄然激荡。
赵清婉伸着手臂攀着他胸膛,继而随着他深入拥吻环上他脖子,夏侯奕看着小人这般迎合他,只觉心中柔软。他隐下心中喷薄欲出的心思,没了方才炙热的急切的吻,他轻轻碰了碰阿婉柔软的唇瓣,似不舍似爱怜的放开她。只将小人的头埋在自己胸前,给她足够的时间回神,虽知阿婉羞涩难当,倒也不忍再调笑她,只暗自好笑,他越发爱惨了那小丫头通红的耳根,只觉心中激荡万分。
“阿婉,四哥婚礼可要随我同席?”
赵清婉知他刻意转了话题,便也乐得自在,“阿婉还未过门,怕是不合规矩。”
夏侯奕微微蹙眉,他倒是只担心着又有何阴谋,竟是忘了最重要的礼节问题,“那,那便随着珍月同去好了,男女虽不同席,倒也不远,有任何不妥都须得陌冰前来寻我,切不可不当事。”
“不打紧。”赵清婉将自己的小手放在夏侯奕的大手中,自己笑的越发明媚,“既是皇上赐婚,定不会在皇宫有何动乱,何况是庄妃娘娘一手操办,怕是没那么容易生事。”
庄妃是夏侯朗生母,也是现今宫里除了皇后和贤妃地位最高的后妃,且为人机警,颇有几分手段,若非当年受懿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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