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才是。誉王只能起到引荐的作用。究其根本, 将来的路很长,如何走那也得看纪凉州自己该怎么办。
若是他当真对顾云瑶有意思, 顾钧书的手指又麻了一瞬, 反正祖母那边肯定不会同意。
想到这点,他莫名的松了口气。
忽而又觉得好像很对不起连日来,在他口里称兄道弟的这位纪兄。
顾云瑶点点头, 准备离开了。
这次她不敢多做停留,不等纪凉州说些什么,带着桃枝就从他们的眼前消失。
纪凉州的手里,好像还有女人的脂粉味, 是顾云瑶留下来的味道。
几日时间, 晚上都是大爷和二爷轮番做客, 顾德珉这边因感激他救下自家女儿,请客的次数居多。平日也好生对待他,把他奉为上宾,加上他是誉王府的人,哪里敢真的得罪他。
就是不知道纪凉州会留在京中有多久,反正顾德珉作了保证,有他在的一日,顾府的大门随时为他敞开。
在宣府镇,侯爷蔺侦仲老喜欢找他喝酒,把纪凉州的酒量早就锻炼上来。酒过三巡,顾德珉已经不行,纪凉州还能喝几杯,顾德珉直摇摇手自称不行了。
有下人过来问他今晚要去哪里,顾德珉直接说道:“还是去赵姨娘那里。”
他想去看看文哥儿,文哥儿快要有独立的院子了,这几日和赵姨娘在说这件事。也不知道是他生性多疑还是什么,总觉得文哥儿对这个姨娘的情愫有点深……已经超离母子的情分了。
本来赵姨娘就不是文哥儿的生母,文哥儿五六岁大的时候,老太太出了事,才把他接到赵姨娘身边养着。赵姨娘一直没有子嗣,对待这个相当于突然天上掉下来的孩子,简直当成掌心肉来宠。
以前文哥儿年纪小,顾德珉不觉得有什么,如今是越来越大了,他还是那么依赖赵姨娘。顾德珉开始不太好受了。
这段日子去赵姨娘那里走动得很勤,就是想要借此消除心里的困惑。
顾德珉走前特地吩咐下人,一定要把纪凉州纪大公子负责送到外院的屋里,切不能怠慢了。
那客房在外院,和小佛堂里的院子一样,种植了一棵银杏树,夏日时绿荫浓密,日子再往后走就要金灿灿黄澄澄一片。
有仆妇在晚间刚做过打扫,院子里较清冷,鲜少有人经过。纪凉州喝了不少酒,精神还很好。坐在单间里,屋子中只点着一盏灯。屋外天高地广,屋脊上空遍植星星。好像伸手一摘就能摘到其中一颗一样。
但是他知道,这种东西根本就摘不到。
小时候也妄想过要去伸手摘下星斗,他娘告诉他说,这玩意儿不能摘,若是引得老天爷不开心了,就不好了。
月亮里面有广寒宫,住着所谓的玉兔和嫦娥。那些星星们也都各有说法,有可能是天兵天将演化。
不过纪凉州不太信天兵天将这些,誉王说过,事在人为。
纪凉州坐在屋脊上面,他很少会去回忆儿时的事,今日可能是难得想到了。当初去宣府镇,是为查探出多年以前家族惨遭灭门的真相,誉王也说过,侯爷曾经与他的父亲两个人并肩作战,应是能知道一些底细。五年下来,纪凉州倒是查到一点眉目,当真与阉党们有关。尤其是那个名叫阎钰山,如今已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人。
纪凉州坐在屋脊上面看天上几乎随时能坠下来的星子,忽然被不远处一道移动中的红灯笼所吸引。
他的眉眼极淡,往那看去,竟是发现——
顾云瑶回去了以后才发现耳朵上戴的红珊瑚耳坠少了一只。桃枝今日从妆盒里为她配的耳坠,是母亲蔺氏留下的遗物。
她如今发髻里插的,手腕上戴的,也基本都是蔺月柔的遗物。不曾想过好好的一个耳坠竟也能掉了。顾云瑶很着急,若是其他地方买来的,丢了就丢了,可以再买,母亲的遗物说什么都不能少。
已经把薛妈妈还有桃枝夏柳她们都派出去找,她们四个人,还有包括其他的一些文舒斋的小丫头,被顾云瑶派去,遍布府内四面八方地搜寻。倒也不敢太惊动顾老太太那里。若是晚上打灯笼的情形下找不到,只能留到明日再找了。
顾德珉以前做穷乡僻壤的地方官时,顾老太太说府内的开支不够用了,他们就得从省油钱开始,那会儿经常摸黑,顾云瑶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不怎么怕黑了。
刚走到一个拐角,竟是忽然撞到一个男人的胸膛上,很紧实,还有点温热,顾云瑶手里的灯笼晃了两三下,吓得她往后退开两步。
后面有个小石子,她因看不到,踩到上面一脚,险些因此摔倒。腰间忽然被一个紧实有力的手臂困住,甚至那个手臂还在用力地缩紧。灯笼应声掉落地面,中心的那团火不小心擦到灯笼纱的边缘,火舌即刻将顾云瑶带来的灯笼吞噬,差点舔在她的裙角。
顾云瑶被迫嵌在他的怀里,这层熟悉但是又让人有点害怕的感觉再度涌上来,没能看到对方的脸是谁,顾云瑶都猜测出来一定是他!
“纪大人,您可以放开我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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