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牛记木造坊,陈阳没去孟婆的茶铺,径直就回了家。
刚刚进门,陈妈妈看到他,惊讶的说到:“咦!你今天去哪了,怎么没去茶坊?”
“今天不想去了,有小乙哥在那,她那的生意也不会太差。”
“什么啊,你不知道,今个儿,茶坊那边都快疯了,里里外外的都是人,点名要见你呢。”
“要见我?为啥?”
“你还在这装糊涂,我问你,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去了翠云楼?”
“是啊。”
“你是不是跟赵员外赌钱了?”
“是啊,您怎么知道的?”
“你个臭小子,怪不得回来这么晚,原来真的是去赌钱了,外边都传开了,说你跟赵员外赌关扑,掷出了九枚铜钱的浑纯,从赵员外那赢了四千多贯,我问你,你赢的钱呢?”
说话的时候,陈妈妈一阵盛怒,拿着扫帚疙瘩,想打又不知道为啥要打。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跟自己的儿子之间,仿佛有了某种隔阂。儿子做的事,她越来越难以理解了。
陈阳看了看陈妈妈手里的扫帚疙瘩,想告诉她,又不知从何说起。至少,孟婆婆就是奈何桥边的孟婆这件事,就没法去说。
为了安抚陈妈妈的情绪,他只得把怎么遇到牛八斤,关老二怎么惹怒孟婆婆,孟婆婆让他去赌钱,他又如何幸运掷出九纯连珠的事跟陈妈妈说了一遍。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一个意思——赵员外的铜钱有问题。
至于孟婆的神通,还有路上被抢劫这样的事儿,他没跟陈妈妈说。只是告诉陈妈妈,因为孟婆婆给于他的指点,才能做到这样的事儿,大部分的钱,都给孟婆婆了。至于剩下的那些,给了牛八斤一家,自己手里剩下的,只有六十两而已。
陈妈妈听完后,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是事情一般,瞪大着眼睛,一时半会的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儿,才感叹道:“真的是你,不过是掷了几枚铜钱的事儿,就赢了两千量银子?”
陈阳点了点头。
“那些银子,大都给了孟婆婆?”
“嗯。”
“你还给了牛家三百多两?”
“是的,帮他家个忙。”
“你又拿出五十两,做了家具生意?”
陈阳又点了点头。
“娘,怕你们知道了害怕,没有告诉你,您别生气。”
陈妈妈瞪大着眼,看着陈阳,发了好久的呆。
“娘,您没事吧。”
过了好大一会儿,陈妈妈才大声叫到:“你个臭小子啊,这几天,你都是做了些啥事啊,我这个当娘的,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啊。”声音似悲似喜,十分复杂。
陈阳微微笑着,伸了伸胳膊,捶了捶自己的胸口,说到:“娘,您这是什么样啊?孩儿这不挺好吗。”
“嘿嘿……,过了这个年,孩儿就十六岁了,娘,我长大了,从今天起,我要做一些大事,以后,让您跟爹舒舒服服的过上好日子。”
陈妈妈盯着陈阳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嘴里不住的感叹。
“儿子,真是长大了啊。”
过了一会儿,陈阳回屋,拿出了六十两银子,全数交给了陈妈妈。
仅仅这六十两银子,对于这个杂货铺来说,也是难以想象的巨款。陈妈妈见到一大堆白花花的东西,喜出望外,一阵哭,一阵笑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尤其是不知道该怎么用。
又过了好大一会儿,陈妈妈终于安静下来,语重心长的说到:“阳儿,那个孟婆婆,不是简单的人物,跟她打交道,你要多长个心眼。”
“嗯,我知道了。”
“翠云楼的赵员外,可是不能得罪啊,你赢了他这么多钱,以后啊,可得小心些。”
“嗯,好的,我记住了。”
“还有赌钱这种事,往后,你不能再去赌?”
“嗯,我会注意的。”
“牛木匠人不错,这次帮了人家,你做的很对,以后,不管你成了个啥人物,这乡里乡亲的,都别忘了,有能耐,就多帮几下。”
“嗯!”
陈妈妈还要一句一句的,好像说不完的样子。陈阳摆了摆手,扶住陈妈妈双肩,让她坐在椅子上后,说到:“娘,你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要出远门,也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只是要做些生意而已,您就别担心了。”
“哦!”陈妈妈一阵恍惚,叹了口气,坐在了桌子上。
过了一会儿,又站起身子,大声喝道:“臭小子,不管你干什么,都不能忘了你老娘。”
陈阳这才一乐,哈哈大笑,捶着陈妈妈的肩,说到:“这个,您就放心吧。”
“对了,咱家本来就是做生意的嘛,有事了,也不能孩儿一个人来做,我正有些事儿,想让娘帮个忙呢。”
陈妈妈这才松了口气,脸上又挂起了笑容。
“我就说嘛,不管你长多大,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真有什么事了,还不得靠你老娘,臭小子,说吧,想让老娘做什么?”
陈阳嘿嘿一笑,“那是,您可是一家之主,俺哪能忘了老娘呢?”陈妈妈大为满意,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娘,我想请您找人帮着做些东西,等做好了,放到咱的杂货店里边卖。”
接下来,陈阳边说边画,用了一刻钟的时间,终于跟陈妈妈说明白了。
“娘,这两个东西,一个叫手套,一个叫快板,都很好做,制造成本也都很低,等做好之后,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听到陈阳说的那两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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