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加了传说,几乎被赞誉为神水。
常年有慕名而来的人,去瀑布下面的深潭装水回家喝,据说提神醒脑强身健体,几乎能治愈百病。到后来,有个年过四十的女人全国各地医院和寺庙都跑了,生不出来孩子,跑这里来对着水许愿,结果就真生了。于是,就更蒙上了传奇色彩,这下连包生儿子都可以了。
伍苇有一搭每一搭地和他说话,他大多数时间在看前路,偶尔嗯一声表示有在听。她很恼火,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呢?
山路分两头,一头是下山的路,可以近距离看瀑布并且去下面的深潭拜神;一头是上山的路,人烟稀少,只能去看没什么看头的水源。
“要不,去拜拜呗?说不定很灵呢?”她小心劝。再说了,上山容易下山难,虽然凉风习习,可基础温度就在那摆着,总能热死几个人。
欧阳北嗤笑一声,“你觉得这世界上有神?就算是有神,那么多人求它,它忙得过来吗?”
说完这话,头也不回地冲山上去了。
伍苇想想也是,自己疯子一样到处抓钱的时候,神仙大老爷也没出来吱一声,反而是这混账东西解救了自己。这么想着,她悄悄把手里机他的专属铃声给取消了,不好太埋汰别人。
现在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大部分的往上游人越少,而且不时有驾车的下山,又有山下的骑游的人上车。小小的山道走得非常不方便,欧阳北嫌麻烦,干脆转去了一条小路。
后面两辆摩托车跟着转进来,疯狂地按喇叭。
伍苇贴着边走,将路让出来,那摩托车呼啸着跑前边去,车后座的人冲她比划中指。欧阳北停在面前等她,顺便喝饮料,看见后道,“真没用。”
她用手背擦脸上的汗,也喝水,不和他斗嘴。
两人骑了两三个小时,终于登顶。
这山的前山平缓,除了一个瀑布稍微险峻一点外,真是骑游的好地方;可后山却仿佛被斧头硬生生劈开了一般,各种斜坡断崖,看着就吓人。
瀑布的源头就是从那些斜坡和断崖中间的绿植积蓄的水份而来,细细的水流绕着石头缝隙往下,转了个大弯后从后山抵达前山。
“在下面见着瀑布觉得很有气势,其实上来了没什么看头。”伍苇指着那些石头,“路不好走,过不去了。”
欧阳北点点头,跨下车,坐在一块临边的石头上。
山下的风景算不上很好,伍苇不明白他到底在看什么,只觉得脸上各种燥热,皮肤有点痛。肯定是出门太着急,没时间抹护肤的用品,被晒伤了。
“其实也就是那样,外面看着吓人,真登顶了,也没什么的。”他说了这句话后,道,“走吧,咱们下山。”
“现在?”伍苇差点吼起来,不再休息休息吗?腿筋还在发抖啊,大哥。
“对!”他重新跨上车,头也不回就往山下冲。
老天爷,给他一个霹雳吧,没这样折腾人的。今天还没过完,可运动量已经抵得住过去一周了。
伍苇彻底没力气和他扯淡,吃苦耐劳地跟在后面,幸好的下坡路,只要掌好龙头就可以了。
欧阳北似乎是操劳出瘾头来了,回民宿第一件事就冲前台道,“这边进山怎么算?路线和装备在哪里可以搞到?一般几天可以搞完?”
居然还要进山?这样擅自改行程好吗?她已经早就约定好了附近景点的全票,不退不换,钱不是白花了吗?
伍苇魂飞魄散,再也顾不得他的心情,神游一样回房间,一头栽倒在床铺上,怎么也不动了。
“身体太差。”大少爷还不咸不淡地评价了一句。
三个月,只有三个月了,她忍。
万幸的是,当天夜里他没继续折腾她的身体,终于睡了个安生觉。
次日一早,山下的装备店送了货来,顺带一个进山的老地陪阿吴。这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壮汉,皮肤被太阳晒成古铜色,言谈很稳重。最主要的是,一看就很贵。
阿吴一来就笑吟吟地看着两人,评估了后,把自己骑过来的小三轮车上装的东西,按照各人的能力分装。
伍苇磨磨蹭蹭收拾东西,小声道,“你什么时候找的地陪我怎么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四天三夜,地陪连装备和一路的各种开销,加起来两万。”
她眼前一黑,两万是她在整个休假期间的全部预算,已经交了一大笔钱给民宿了。
超支了,然而距离下个月发工资,还有好长的时间。
这大少爷根本就没有自觉自己是快要破产的人,还那样大手大脚,他绝壁是没有讲价。怪不得阿吴笑得那么开心,服务那么妥帖,这一遭是遇上凯子了。
两个男人根本不知道队伍中唯一女性的纠结,非常愉快地互相认识后,兴致勃勃地讨论起路线来。她沉默地跟在后面听了,发现欧阳北在外人面前很健谈,而且显得平易近人。这什么毛病呢?
按照阿吴的计划,上午坐车去半山的营地,午休过后从小路穿密林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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