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药一样,太没有分寸了。
于是淑妃便瞪起眼道:“老十是敦嫔的儿子对吧?殊儿,你以后不用把他当回事儿,有母妃在呢!他要是再来烦你,母妃就去谨仁宫找敦嫔,问问她是怎么教儿子的!”
裴清殊差点忘了,淑妃是个特别护短的人。其实他和淑妃说这件事情,只是想倾诉一下自己的烦恼而已,并没有想让淑妃为自己出头的意思。要是淑妃真杀去谨仁宫找敦嫔吵架,那事情就要闹大了,现在貌似还没有那个必要。
“母妃,您别着急,我先试着自己解决这件事吧。”
“你?你这么小,能怎么解决呀,别再让人欺负着了!”淑妃不放心地说:“这样吧,把你身边主事的人都给我叫过来,母妃交待他们一些事情。”
裴清殊点点头,看了站在不远处的小德子一眼。今天来淑妃这里,他就带了一个小德子和玉岫,玉岫正在外面和以前琼华宫的小姐妹们说话呢。
小德子会意,连忙跑回景行轩叫人。没过多久,玉栏和福贵就赶了过来,玉岫也跟着进来了。
淑妃一改在裴清殊面前的和颜悦色,拉着脸问:“下午十皇子进殊儿屋子的时候,里屋是谁在当值?”
玉栏脸色发白地说:“回娘娘的话……是奴婢和小悦子。”
淑妃娥眉倒竖,怒气冲冲地说:“你们几个是怎么办事儿的?!主子的屋子,是什么人说进就能随便进来的么?”
玉栏小声解释道:“十皇子突然就跑了进来,奴婢当时,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还敢跟本宫顶嘴了?”淑妃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你这样不懂规矩,要是换了别人,本宫就掌你的嘴了。不过你是殊儿身边有头有脸的大宫女,本宫就看在殊儿的面子上,饶了你这张脸。可本宫瞧着,这景行轩里的下人,是该好好整治整治了。”
福贵见玉栏吓得发起抖来,心有不忍地跪下来说:“淑妃娘娘,容奴才多句嘴。十殿下突然闯进来,主要是大门和二门那块儿守门的没把好关,不干玉栏姑娘的事。那些小太监,都是奴才管着的。娘娘要罚,就罚奴才吧!”
淑妃冷笑道:“福贵,别以为你以前是御前的人,本宫就不敢动你。本宫正想说你来着!你这管事的是怎么做的?”
福贵没脾气地对淑妃磕下头去:“娘娘说的是,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奴才甘愿受罚。娘娘要打要罚,奴才绝无一丝怨言。”
淑妃看着福贵卑躬屈膝的样子,畅快地舒了口气。她故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悠悠开口:“罢了,打坏了你,谁来帮殊儿做事啊?念在这是头一次的份上,本宫就先饶你一回。可你回了景行轩之后,可得更加用心地做事情才行。”
福贵忙道:“多谢娘娘开恩,娘娘的教诲,奴才谨记于心。”
淑妃玩弄着小手指上的金护甲,淡淡地说:“今天守门的那些下人,都给本宫拖到院子里去打,让所有下人都去瞧着。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发生,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福贵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答应下来。
回到景行轩之后,福贵立马按照淑妃的吩咐,把景行轩上上下下所有的下人都召集到了院子里来。
守门的四个小太监,还有当时站在屋门口的小悦子,各挨了十个板子,罚俸三个月。
玉栏心软,听到那些小太监们的惨叫声,才打了两下,她就不忍心地浑身直抽抽,想要去求福贵和裴清殊饶了他们。
玉岫离她近,看出玉栏神情不对,连忙伸手拉住了她。
玉栏抬头看向玉岫的时候,只见玉岫抿着嘴唇,沉默地摇了摇头。玉岫知道,她不用说什么道理,道理玉栏都明白,只不过一时被感情蒙蔽了大脑,有些冲动而已。玉岫一拉她,玉栏就清醒过来,认命地低下了头。
十个大板打完之后,景行轩内的气氛,顿时低沉到了极点。
福贵环视了众人一圈之后,沉着脸道:“以后,不管十二殿下在不在屋里,这景行轩都不许随意叫人出入。除了皇上不能拦之外,其他不管是谁来了,只要咱们殿下没吩咐过,就不能让进,都听明白了么?”
众人忙道:“听明白了!”
裴清殊在旁边看着宫人们的脸色,他相信,以后他们肯定再也不敢轻易放外人进来了。
其实按照裴清殊的性格,所谓的自己解决,也不过就是训斥下人们一番而已,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像淑妃这样,直接杀鸡儆猴,把几个玩忽职守的下人打一顿,是最简单直接,也是最有用的办法。
归根结底,裴清殊还是有些心软,没有习惯以主子的心态行事。
裴清殊觉得,自己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
这天之后,十皇子虽然还是很想缠着裴清殊,可是他的机会实在不多了。
上课时间,有先生在,十皇子不敢造次。下课时间,裴清殊就和七皇子他们腻在一起,不跟他玩。
等放学之后,裴清殊要么去淑妃那里,要么就直接回宫。这景行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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