粹是头脑发热的结果,只觉得陆焰不能这么对母亲,然后头脑一热,手就挥了出去。
现在想起来——她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扇巴掌的小手不受控制的猛烈颤抖着,不是因为力的相互作用而产生的余痛,而是因为陆焰阴森着面庞,夹着无穷无尽的怒火如黑云压顶般压向她——她害怕!
柳溪刚才的底气一下子就没了,惨白着脸一步步倒退,随后猛地转身,发疯的往卧室跑,只要逃到房间把门一锁,她就安全了。
陆焰虽然没跑,但他长手长脚紧随其后,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只增不减,像要把整个世界都给冻住,包括逃跑中的柳溪。
在柳溪即将把卧室房门关上的时候,一个长抱枕突然飞过来卡住了门缝。柳溪脸色大变,正要踢开抱枕关门,门就被陆焰顶开了。
“啊,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柳溪害怕地大叫起来,迅速钻进被窝,瑟瑟发抖:“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仿佛只要重复这四个字,她就不害怕了。
陆焰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团抖如筛糠的被子,幽深的眼底怒火滔天。
虽然他命运坎坷吃过不少苦,但从没有人打过他巴掌,这个女人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了!长臂突地甩开被子:“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柳溪害怕的像一只龟缩的乌龟,头埋在膝盖里,双手抱肩,不停颤抖。
陆焰眸底一沉,拽住她蓬乱的长发,逼她直视自己。下一秒,他脸色大变——柳溪满脸泪水,像被雨水冲刷过一样狼藉,可怜兮兮。
陆焰的心突的被堵了一下。他拽她头发不哭,溺她水不哭,现在却哭了?
不知怎么,陆焰突然觉得这个眼泪很不真实,像是不相信一样抬手碰她脸,湿漉漉的——她真的哭了。
那一瞬,陆焰心里没来由的觉得满足。手指的湿漉漉让他突然萌生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念举动——还未来得及深想,沾着泪水的手指就被放进了他的嘴巴,咸咸的。
原来,这就是眼泪的味道啊!
说来也奇怪,尝了眼泪后,刚才纠结在陆焰心口的闷气和怒火刹那间消散了——似乎跟她哭比起来,被她扇一巴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柳溪一直在哭,似是要把近来遭受的所有委屈、所有不满全都发泄出来。当然,起初时,她还是挺怕陆焰的,生怕这个男人又扑过来折腾她,不时拿眼角偷瞄他,可看了好半响都没见陆焰有动作,只静静躺在她身边,渐渐的也没了怕的心思,索性一心一意地埋头痛哭。
这也是两人第一次这么和谐的待在一个房间,虽然这种和谐很诡异。
陆焰茫然了,他是从什么时候起,对她的眼泪束手无策的?跳楼那次,夜宫那次,还是更早?
他想了很久也没找到答案,唯一知道的是——有个会哭的女人在身边,似乎还不错!
☆、第25章 遗物
柳溪是在一片金色阳光中醒来的,陆焰早就不在了。
柳溪昨晚是哭着睡着的,所以衣服也没换,可现在,她身上不仅好好穿着睡衣,还觉得身体清爽。
难道昨晚睡着后,陆焰给她擦过身体,还换了睡衣?
不过下一秒,她就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这个男人恨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做这么温柔的事,肯定是他让管家换的。
临近中午的时候,林川约她吃午饭,顺便跟柳溪说一些事情,柳溪就出去了。
火锅店——
林川特地选择吃火锅,是因为柳溪曾说过“吃火锅其乐融融的气氛,让我觉得人生很圆满”,可此时他眼前的女孩,没有任何人生圆满的迹象,反而一脸哀愁。
唉!林川心里哀叹一声,把身边的袋子递给柳溪。
装在袋子里的,是柳国春在监狱里的遗物,林川现在是警察,所以之前柳溪就拜托他帮忙取出来,现在,这些东西就摆在柳溪面前,衣服、裤子、手表……这些都是父亲被抓那天穿戴的东西,可是,怎么找不到她送给父亲、父亲也从不离身的貔貅和田玉呢?
柳溪找了好几遍都没找到,最后只能无力的趴在桌上落泪,或许是被哪个见钱眼开的人拿走了吧。
林川一阵心疼,向来温润、很会安慰人的他竟也找不到合适的话安慰他心中的女孩。
“我父亲的那些罪……是不是……真的?”柳溪梗咽着,好半响才艰难地说完这句话。
“是真的。”林川其实很不想让柳溪知道这些残忍的事情,可如果他不说,这些事就会是柳溪心里永远解不开的疙瘩,不利她身心健康,“定伯父罪行的那些证据都是真的,就算陆焰想捏造也捏造不出来。何况,伯父自己也承认犯罪了。”
也就是说,父亲真的犯罪了,陆焰没有冤枉他。就像他说的,他不过是顺水推舟了一把。
“不过,现在警局对伯父的事情管得很严,不仅不让外人询问伯父的事情,还不准我们员工私下讨论。”这就是这件事最奇怪的地方,为什么连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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