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贱气,果然了不得啊。”
曲南一用肚子顶着几,夹了一筷子菜,放到胡颜的碗里:“快吃吧,一会儿就顶不住了。”
于是,众人开始扒拉饭菜。
百里非羽小声问胡颜:“你不揍他?”
胡颜道:“我素来以德服人。”
封云起道:“你若身上没伤呢?”
胡颜笑道:“那就拳行天下喽。”
封云起莞尔一笑,给胡颜夹了一块肉。
胡颜用筷子敲了敲碗,对花青染道:“花道长啊,你下次发脾气的时候,能不能先给个提示?”
花青染咽下口中饭菜后,淡淡道:“不是挠桌子了吗?”
“嘶……”胡颜觉得牙疼了。
百里非羽哈哈大笑,一拍桌子,赞了声:“有趣!”
几晃了晃,差点儿从中间分开。
百里非羽立刻收回手,捧起饭碗,继续扒拉饭菜。
这顿饭,吃得真是又快又急。
不消片刻,便将饭菜一扫而光。
大家七手八脚地收拾完碗筷,然后抬着几,送到门外地上。
几分开两半,咣当一声,砸在地上。
屋内,胡颜十分自然地道:“大家折腾一天了,吃饱喝足后都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没有人动,都围在床边看胡颜。
胡颜道:“我已经无碍。第二次中毒,虽来势凶猛,但血内并无异样,可见此毒虽然霸道,但只能霸道片刻而已。待我休息过后,定能恢复正常。”
司韶捂着腹部,从床上下了地,也不说话,摸索着向外走去。
曲南一有话要对胡颜说,却不好打扰她的休息,只能和众人一起退出了她的房间。
花青染抓起自己袍子,抖了抖,穿上身上。
白子戚走在最后,看了胡颜一眼后,为她关上了房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胡颜突然吐出一口淡粉的血,却……悄然无声。
她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
米虎点了她的穴道,她强行冲破穴道,虽会让经脉受损,但却不至于要命。要命的是,她献祭了十年寿命,封了毒、解了穴道,才能救下百里非羽。
百里非羽本不属于这世上之人,是她强行将其留在世间,因此法有违天道,他这一生怕是不会太平。就好比,米虎和他无仇,却要下手杀他一样,既无稽,又能追溯出因由。
搞笑得是,她本就是靠别人续命才能苟延残喘之人,却又压上了十年寿命给老天。最诡异的是,老天这个看不见摸不到的神,居然同意了她的交换条件!细思起来,这贼老天不是逼着她多多续命吗?
到底是天道循环,还是天性残忍?呵……
收必死之人的性命,却要为其完成一件心愿。到底谁输谁赢?都是一场命定的笑话罢了!
胡颜无声地嗤笑着,动作缓慢地趴在床上,想伸手擦一擦嘴角的血,手指头动了动,尚未碰到唇,眼皮却缓缓闭上了。她这位素来喜欢逞强的大祭司,终是昏死了过去。
有些事,还是看不透啊。
且等奶奶睡醒后,再和你们好生计较!
门外,众美男子站在胡颜的门口并没有离去。
曲南一微微皱眉,看向胡颜的门,食指在大腿一侧敲了半晌,突然道:“各位先行一步,我有事和阿颜说。”
白子戚问曲南一:“你是不是觉得不对劲?”
曲南一点了点头,看向封云起。
封云起蹙眉道:“阿颜的性格,睚眦必报,若身体无恙,定然不会让那米虎在这三天里得过且过。”
花青染思忖道:“在地洞里,我发现她伤势极重,好像是受到某种力量的反噬。如今,却又看不出来了。”
司韶捂着腹部道:“她惯常能装。”
百里非羽怒道:“那还等什么?”上前两步,一掀袍子,踹开房门。许是用力过猛,且房门并未插上,他这一脚下去后,整个人直接来个大劈跨,骑在了门框上。
百里非羽坐着半晌不动。
曲南一等人也顾不得嘲笑他,纷纷从他身旁跨过门槛,冲向了胡颜。
花青染走在最后,倒是回头看了百里非羽一眼。发现他……表情扭曲、一脸惨白、唇在不停地哆嗦,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花青染的目光在百里非羽的胯下一扫,深深地感觉到了一个字——疼!
花青染不再耽搁,直接……进屋了。
百里非羽的爪子在半空中哆嗦了半天后,终是撑着门槛,颤巍巍地爬了起来。此刻,他的全世界只剩下了一个字——疼!
床上,胡颜昏迷不醒,任谁呼唤都不曾睁开眼睛。
白子戚为胡颜号脉后,沉吟道:“只知她体虚得厉害,其它却诊治不出。”看向花青染,示意他上前看看。
花青染诊治过后,眉头皱起,诧异道:“在地洞里出现的症状,又出现了。可是,刚才明明……”刚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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