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思忖下,我伸手撕开了纸盒上的封条,拆开了外包装后,纸盒里面塞满了塑料泡沫,中间放着一个极为精致的紫色天鹅绒盒子,看起来像是个首饰盒,我伸手拿起首饰盒,左右端详了下,确认里面没有危险机关后,才将其侧向着自己打开。
首饰盒里并没有什么异常,静静的躺着一枚银光烨烨的钻石戒指,它有着纤细的玫瑰金双环戒身,八爪戒托着一颗五克拉大小的钻石,在餐厅的灯光下发出细细的光芒,这枚价值昂贵的钻戒居然会放在个纸盒里,随随便便的用快递寄过来,这种事情会是谁做的呢?
我伸手拿起钻戒,放在手中仔细看了看,这枚戒指的大小无疑是为女性的手指打造的,而且看起来有些似曾相识,我想起来了,自己曾在妈妈的手指上看过这枚戒指,跟眼前这个一模一样,难道这个就是妈妈手指上的吗?为什么它会在这里,把戒指寄过来的又是谁,寄戒指的人有什么企图吗?
放下戒指,我在原本放首饰盒的地方发现了一张卡片,我拿起卡片凑在眼前,香槟色的纸面上用蓝色墨水写了几行字,无论字迹还是墨水颜色都跟纸盒正面的一致,那几行字是“还是留给你做个念想吧,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署名的地方留了个“吕”字。
这张卡片让我原本就很阴郁的心情更加烦躁了,把东西照原样收拾好后,我将纸盒放在桌旁,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如果说之前的传言也好,自己的回忆也好,都指出了妈妈与吕江的关系大不一般,但这张卡片和钻戒的出现,更加坐实了这些传闻与猜测。
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没有妈妈在的时候,周边的活力和空气像是被带走了一样,我觉得自己心里头闷得慌,就像有一块大石头堵在胸口似得,脑子里反复的在咀嚼着回忆里的片段,以及江华口中所说的那些话。
究竟妈妈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从老张的嘴里转述的她好像是个很不自爱的随便女人,对于男人的需索总是默然顺从;从江华的嘴里说的她又是个外表性感行为fēng_liú,但内心却很纯洁的好女人;从铁拐李的眼中看来妈妈却是个可怜的女人,她心地善良、温柔贤淑,但却总是遇到心存不良的坏男人;而在我的记忆里的妈妈却充满了矛盾,她时而温婉淑雅,时而娇媚可人,时而守身如玉,时而却人尽可夫,为什么妈妈会是这样子,我怎么都想不通,怎么想都不对劲。
我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心头的邪火让我浑身像发烧般热得不行,我跑进厨房,找到了一瓶波本威士忌,也不用加冰块,直接把琥珀色的液体倒入玻璃杯,然后仰头倒入了口中,顿时一阵辛辣的火焰烧着了喉咙,然后带着浓烈的橡木与小麦香味滑入食道,紧接着胃里好像被点燃着一般,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我现今的酒量算是有些长进了,并不像之前一般入肚即倒,这几杯70度的威士忌灌入肚里,只是有些微醺,身体依旧那么的沉重,但是脖子以上的部分却有些轻飘飘的,思绪不如往常那么敏捷,但却让我不用考虑太多,特别是考虑妈妈。
小时候经常看到吃完饭后,爸爸会自己留在桌边独斟一杯,还是孩子的我并不理解那些无色刺鼻的液体有什么好喝,直到我现在才明白爸爸当年的感觉,酒真是一个好东西,它可以让你得到放松,让你暂时忘却你不想面对的现实,让你得到片刻的平静。
我把那瓶威士忌差不多喝了一半左右,家里的大门总算被打开了,伴着一阵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一个我等待了许久的熟悉声音响了起来:“石头,妈妈回来啦。”因为家中只有餐厅里的灯是开着的,我有些斜斜的靠在椅背上,看着灯光下一条细细长长的影子向我靠近,然后一个高挑窈窕的女人走进了餐厅。
“石头,你在干嘛呢,吃过饭了吗?”妈妈看到我独自一人坐在餐厅里,脸上露出很惊讶的表情道。
我抬了抬头,蹬着有些朦胧的醉眼看了看妈妈,眼前这个女人艳丽丰盈,两条又长又直的美腿裹在烟灰色裤袜内,7 厘米高的细高跟鞋让她摇曳生姿,这个女人无论是容貌和身材都处于人生最巅峰的时刻,这让我想起了江华对她的评价——尤物,这个形容词放在她身上一点都不夸张,可是她却是我的妈妈。
妈妈的穿着打扮跟早上出门时差不多,但是我总觉得她身上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对了,早上出门的时候她的头发是盘成一个发髻的,现在却把那头大波浪长卷发放了下来,酒红色的长发像瀑布般披散在肩上,衬托着她白玉般的鹅蛋脸更为秀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此刻的她特别妩媚,款款走来时那柔腻的腰肢有着轻微摆动,虽然只是不经意间的动作,但是却充满了女人味。
妈妈见我不回答她的话,走到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伸出一双白皙修长的纤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探了探,脸带忧色的说:“石头,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依旧没有理会她,妈妈的视线落到桌子上依旧空了一半的酒瓶,再看看我被酒精染红的脸与充满血丝的双目,顿时明白了,她皱起很好看的黛眉不悦道:“你怎么又喝酒了,妈妈最讨厌人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再看了她一眼,继续没有开口答话,手里却好像故意要跟妈妈对着干般,举起桌上的酒瓶凑到嘴边,咕噜噜的又灌了好几口下去。
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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