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迹后,擎云宗的人就更怀疑了——是,青蛟门门主的心思也很缜密,可是能真的做得这么天衣无缝,却不像是新锐门派可以达成的。那非得有庞大的底蕴和七弯八绕的渠道才行。
顾佐听得入迷:“那咱们宗门最怀疑的势力是谁?”
许灵岫道:“丹心门。”
顾佐疑惑:“为什么?”
许灵岫没说别的,只说了四个字:“万年老三。”
顾佐顿时就懂了。
丹云城和擎云宗的炼药师都是顶尖的,前三名轮流做,说明他们的实力相差无几,属于超一流,但如果永远被他们压在下面,永远只能是第三的势力,那么就说明不管怎样,那个势力都只是一流而已,地位相差很远啊。
想到这里,顾佐还有个疑问:“既然怀疑的是丹心门,那这次他们怎么还会派来刺客?岂不是欲盖弥彰?”
这么做是不是太蠢了点……
许灵岫道:“你能想到,宗门自然也能想到。当时为免打草惊蛇,我等将怀疑都是压下来,甚至对青蛟门进行了一定的打压,以表明对他们的怀疑最深。而且当时青蛟门那几位炼药师,也在这样的压力下被迫名次后落,其他的几个门派都被迁怒,用以表达我擎云宗的愤怒之情。”
顾佐心里一动:“连丹云城也不例外?”
许灵岫点头:“不错。而且,当时前往的四名炼药师,名次都落在二三,而不像以往那般总有一人能夺得第一。”
顾佐:“发挥失败……”
许灵岫又点头:“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顾佐有点惊异:“所以让丹心门以为擎云宗因此影响,受到了打击,若是再这样来一次,说不定就会跌落神坛?”
许灵岫道:“丹心门能做出那等事来,足以证明早在上一次他们就已然自以为抓到机会,有些狂悖了,再者擎云宗一直打压青蛟门,也可叫他们自以为事情并未暴露,意欲再度谋划。”
“此次来的是幽灵道的杀手,比起上次来人数更多一倍,实力也更强,其所选择的地方更是巧妙,与上次截然不同。若不是因我等早有防备,且做了些手段,恐怕当真会折损不少。如若炼药师折损一些,待到了斗丹会时失利,尽管我等再如何发怒,他们也可做些手脚,推在那青蛟门身上。”说到这里,许灵岫露出个不屑的神情,“至于理由……他们大可以做出青蛟门因被打压而不忿,狗急跳墙的证据来,加上前怨旧恨,青蛟门就真正成为替死鬼了。”
顾佐总结:“可是没杀死咱们。”
许灵岫嘴角一扯:“但这被刺杀之事,到底也会对我等有所影响。而且,这一次前往丹云城,那丹心门怕是以为我擎云宗要再度朝那城主发难了,斗丹会上暗潮诡谲,他们也还有机会。”
顾佐还是觉得那丹心门因为羡慕嫉妒恨而搞得有点傻缺,还真是憋太久了吧,不然的话他们也该想想,这样被人提醒点拨一下就能看个大概的计划,他们就这么做了,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
许灵岫冷笑道:“前有巨山挡路,后有新锐追赶,丹心门跟其他两个势力不同,他们以炼丹为主要来源,向来做的是擎云大陆炼药界的泰山北斗,偏偏每次斗丹会却显示他们根本不是泰山北斗,反而输给了主要修武的擎云宗与主要贩卖药材的丹云城,自然不会甘心。机会稍纵即逝,哪怕是冒点险,他们应当也觉得值得。左右最坏也不过是我擎云宗最后发现了端倪,却根本没有证据,又能奈何得了他们什么?”
顾佐脱口就道:“也打压他们……”
许灵岫道:“纵使打压,也是路途遥远,他们会受到很大的损失,但只要证据不是板上钉钉,就不可能将其灭门,而只要不灭门,他们总是能东山再起的。”
顾佐听到这里,也叹气了:“那他们岂不是有恃无恐?”
许灵岫嘲讽道:“那个宗门里的人炼丹炼蠢了,谁说没证据就不能弄死他们?又谁说只有灭门才是最大的惩罚?只是区区一个丹心门,也不值得我擎云宗正式出手罢了。此行来到斗丹会,必然要将他们的脸面狠狠踩下,事后再扶持青蛟门,与其相斗,毁去丹心门的名声。到那时,丹心门所有的野心都将化为乌有,从前的筹谋,也都要变成一场笑话!”
说真的,顾佐听得有点懵。
他不是听不懂,而是听懂了以后觉得这里面的事真是乱七八糟,勾心斗角,要每天每天搞这些东西,他肯定要崩溃掉。
反正目前来看就是擎云宗猜到是谁干的人但是放任了,确定了之后就觉得扶持另一方干掉他们了,而被扶持的一方以前是被打压一场略惨,但因为表现良好反而被选成了一把刀,说不定以后还能崛起了?
顾佐:“……”
这么一点事儿可真够纠结的。
难道这就是大宗门考虑事情的方式?
嗯,他还是老老实实地炼药……就好。
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顾佐决定不再在意这个小插曲。他跟许灵岫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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