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我在北疆, 我就什么都不知道。”江淮现在一点好气都没有, 这谁家熊孩子?怎么这么任性!
“我只是把她当妹妹, 多了一丝怜悯。”
江淮没什么诚意的说道:“嗯,我信了。”
就那天短暂见面的观感来讲,江淮倒是不讨厌舒兰那个胆大的小姑娘, 甚至有一丝欣赏。
可这身份实在是太尴尬了。
江淮拉着沈轻尘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她是当朝太后。”
沈轻尘笑得没心没肺,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才回答道:“我们的努力的结果之一,不就是让她不再是当朝太后吗?”
江淮一时语塞,好像是这么一回事。这么一想,这舒兰夜访吴敏,倒和他们站在了同一阵营。
也许是自家孩子怎么看都是最好的,江淮看着潇洒帅气的沈轻尘,觉得他就应该配个仙女,凡间女子都不行!
闲聊过后,一盏茶也喝了个干净。两个人终于进入了正题。
“沈兄,你来的任务是?”
“暗访匈奴近况。”
江淮倒茶的手一抖,茶水洒了半杯,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沈轻尘说道:“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冒这么大的风险!”
沈轻尘看着洒落的茶水,替主人心疼了半刻。这苍丘可没什么好茶,这次用的茶叶,估计江淮平日根本舍不得喝。
“舒家对我有救命之恩。”
江淮一愣,虽然他并不知晓舒家何时救过沈轻尘,不过以舒将军的行事作风,确实一生救人无数。民间不知多少人供奉着舒鹤的长生牌位。
他感慨道:“舒将军为人确实高义。”
沈轻尘笑了笑:“所以照顾下他唯一的后人,也算对得起恩情。”
江淮想想也没错,知恩重义方为君子,他这个小友也不像是个会为了女人发疯的性子。他一边擦着桌子一边豪气万千的开口:“那就让老夫陪你一同探一探那匈奴!”
“就你那身子骨,江兄,你就别给我添麻烦了。”
江淮夺过沈轻尘手中的茶盏,悻悻的回了里屋。
好气哦,想绝交。
游牧民族在战斗力上有着天然的优势。
他们生来就驰骋在浩瀚无边的草原上,有着最优秀的战马和最英勇的男儿。
倒不是说中原子弟就有多懦弱,可相对于贵族要学君子六艺、平民要学五谷杂粮的中原来说,那些成日纵马飞奔的草原儿女肯定要更有优势。
他们也有劣势,不痛文墨,内乱频繁,常被人打上野蛮的标签。
最大的劣势大概就是那漫长而又难熬的冬日。
这也是战争最根本的缘由:吃不饱。
两个相邻的国家,一方兵强马壮吃不饱,一方水土肥沃温柔乡,战争几乎是不可能避免的事情。
此时已经是金秋十月,遥远的塞北迎来了第一场纷纷扬扬的雪,宣告着今年的冬日正式来临。
沈轻尘特意找了一套当地老百姓的衣服穿上,可一见到牧民,他发现自己还是疏忽了。
无他,太帅而已。
不是他自恋,而是那精心保养过的面皮和白嫩的肤色实在乍眼,和周围人格格不入。若是他穿了一身好皮子还能说是贵族子弟,可他穿了一身平民衣衫。
他在扮丑和换衣服之间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把自己涂成了个黑炭头。
贵族子弟,实在太容易露馅。沈轻尘只能默念,这里没人认识我没人认识我。
其实还是不保险。这边境之处,管理最是严格,贸然出现个生人,是个人都难免怀疑。
最终,他选择了昼伏夜出。
也不知是沈轻尘运气好还是不好,第一晚,他就发现自己这一来正好撞上了部族交战。
虽然隐藏身份变得更容易,可凶险程度直线上升,他明明只是找个借口来北疆而已……
可遇到了,总不能放过大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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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兰最终也没能摆脱掉颜雅幽,一看到那仿佛蕴含了漫天星辰的星星眼,她就不由自主的把拒绝之语咽回了肚子。
按心理年龄算,舒兰能当全后宫的长辈,实在是无法让一个仰慕自己的少女伤心。
这也许就是长辈的虚荣罢。她只好默默忍受了每日清晨的请安。
还好有丰富不重样的早餐投喂,让她勉勉强强接受了惨无人道的作息。
颜雅幽的黏人程度让舒兰误以为自己其实是雍文帝,这也有个好处,她没时间担心沈轻尘了。
离别前,她终于知道了沈轻尘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暗访匈奴。
虽然沈轻尘保持了一贯的没心没肺,可舒兰也不是什么也不懂。这和自己夜探敌营可不一样,更何况连自己都经历了一番凶险。
可在分别时,沈轻尘只说了两个字:“放心。”
舒兰冷漠脸:“哦。”
感觉自己就是儿子出战前,被敷衍的老母亲。
这么一想,颜雅幽大概就是帮哥哥哄母亲开心的好女儿。
舒兰瞬间觉得自己老了,满目沧桑。
也许是“好女儿”和“老母亲”走得实在是近了些,正牌儿媳终于坐不住了。
王贵晗成为皇后时日尚浅,连最要紧的宫权都还没来得及交接。这颜嫔和太后连体婴似的相处让她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
最主要的是,在她的眼中,现在拿着宫权的静嫔也是太后的人!
王贵晗眉头一皱,心中飘过无数阴谋诡计,舒兰一定是不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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