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他成了皇帝后,这人自然而然地也就成为了自己身边的人,身边的人?是呀,既然她能安排这一步棋,这人自是先王的亲信,亦是他的亲信。
李得胜。皇帝狠狠地吐出三字。
然而,虽然怀疑,但皇帝依然无法相信,一个废后的势力能有如此之大!并且如果她真要动手,为何不在十五年前,在他还是孩子的时候,在他刚登上了帝位时动手,却要选在这个时候呢?她的目的是什么?
雨,开变大,一滴滴成为了一竖竖,犹如直线般,连绵不断地落下。
皇帝的发湿了,脸上,身上都是雨滴,他笔直地站在雨中,紧抿着唇,表情冷漠,修长的身子如一尊石像,任凭雨打,风吹,终于,他眨了眨眼,喃喃地道:你可以对付我,但若你敢伤害五官,我定不会饶过去。皇帝的心焦虑了,已然半月,五官失踪已然半月了,如果说那女人真想要对付自己,为何在这么多天中还未动手?她到底要用五官如何对付自己?想到这儿,皇帝已然站不住脚,他要回宫,要见那个女人。
雨已然越下越大,此时,一个青绿色的人影在离皇帝十步之远处跑过。
皇帝看了那人影一眼,转过身,朝里屋走去,就在此时,一把伞出现在了他的头顶,皇帝一愣,转身,却见着了古楼生手持着伞望着自己。
皇上,老臣来给你送伞了。古楼生恭敬地道。
嗯,朕也乏了,回宫吧。是。古楼生亦步亦趋地跟在皇帝的身后。
雨下得更大了,打在身上,只觉生疼。
当古楼生与皇帝行至须王府门口时,已然有太监顶着伞过来接替了古楼生的位置,门外,龙辇而立,数百名奴才们站在雨中等着皇帝的回宫,而在官道二旁,在大雨滂沱之下,则跪着喜宴上的富商,众臣们,皇帝若未离席,他们又怎敢离去呢?
皇上,当皇帝刚一踏上龙辇,胡楼生突然道,皇上,兵家最忌冲动行事,一切都要三思呀。说完,躬身退在一旁。
皇帝看了古楼生一眼,黑深潭般黑漆的眼中闪过一道犀利,便进了龙辇。
皇上回宫了——当执事太监一声高喊,数百个奴才脚步便开始移动,此时,只听得龙辇内皇帝道:朕知道了。声音虽然轻,在强劲的雨势中亦显得模糊不清,但跪立在龙辇旁的古楼生却听得一清二楚,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
该死的,这雨怎么说来就来呀。五官推门走进自己的居处,看着自己浑身的湿,今天刚穿上的新衣已被淋得没有一处干,不禁抿紧了唇,这青绿色的披袄可是自己最喜欢的一件了,她还打算穿上个两三天的呢。
官主子,奴婢们已然打好热水了,让夏儿服侍您沐浴吧。丫头走了过来,帮着五官脱下外袄,又走到面前替她将青绿的外衫给脱去。
我自己来,你们下去吧。五官朝一干丫头们挥挥手,便自己走到内室,利索的脱去了全身的衣物,开始沐浴。
虽说自己现在身份不一般,但她并不喜欢在自己洗澡时有人观看着,并不是她不喜欢被人服侍,而是,五官看了看全身上下透着的隐隐的鞭痕,是那么的丑陋,她怕那些丫头们看了之后私下乱说,让下人们瞧不起自己。
真舒服。将自己全身置于桶内,让温热的水包围着自己的全身,五官满足地一叹,轻轻地用手在水中划动着。
第105节:第二十五章 暴风雨前的一晚(1)
她这一辈子就会这么幸福的过下去吧?想到这儿,五官抿嘴一乐,细目弯成了月,总觉得像是做梦似的,你说她一个丫头,一个奴才,最后怎么会成为了王爷的侧室呢?而且还是二姨太,在这须王府中的地位自正妃之后,便是属她最大了,想到这儿,五官又是一乐,她这一辈子可从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一天呀。
五官从木桶中站起了身,穿上肚兜儿,又罩上一件绸丝质地的南锦内衫,便出了内室。
窗外,树影摇曳得厉害,照影在窗上,那模样显得格外张狂,五官看着树枝半晌,突然喃喃自语道:奇了,都半个月过去了,为什么小姐和小环姐姐都不来看我呢?难道皇上没有告诉小姐我已然嫁给了须王爷的事吗?五官摇摇头,不可能,皇帝没有道理不告诉小姐自己的去处呀。
这半个月来,五官一直生活在安逸舒适的环境中,白天,须王慎会陪着她四处玩乐,夜晚,二人又如胶似漆,对于自己是如何出现在须王府,那天贤王宇又为何身着夜行衣等等的可疑之处她并未往深处想过,一来没有这个时间,二来也觉得没有必要去想,那不是她一个奴才该管的事。
但今晚儿,她独守空房,房外又是狂风大雨的,五官睡也睡不着,加上刚才贤王宇对她所说的那些奇怪的话儿,让五官已许久未动的心思活络起来,然而,任五官是如何的聪明,她也是无法想象到此刻在皇帝的身边所发生的复杂事,为了她一个人,牵扯出的恩恩怨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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